新生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卧室的床上,前一夜缠绵后旖旎甜腻的味道还残存在房间里。
夏沅芷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傅宴礼因为照顾到她的身体目前比较虚弱,所以只来了两次就放过了她,可即便是这样,夏沅芷仍然没感觉好到哪里去,和在系统中的第一次没什么区别,反而顶着这副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
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显然傅宴礼早已经走了不知有多久,夏沅芷翻了个身,一条纤细的长腿压着被子,将被子夹在两腿中间,因为她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
“喵~”一声清脆的小猫的叫声传入了夏沅芷的耳中。
嗯?怎么会有猫叫,难道是幻听了?夏沅芷疑惑。
昨天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现实中应该也会有一只和小秋一样的小猫,只是在一天的时间里,她的大脑被注入了超负荷的信息,有些运转不过来,所以根本来不及思考,转眼就被别的想法拐了去。
直到床上传来了塌陷感,夏沅芷的脑海中才又回忆起有关小秋的点点滴滴。
她坐起身,发现眼前有一只和小秋长得一模一样的橘色小猫,跳到了她的床上,朝着夏沅芷小步跑了过来。
夏沅芷眼前一亮,很欣喜,赶忙掀开被子,把小猫抱在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它,“小秋,是你嘛!”
只是怀里的小猫不语,伸出爪子,眼神中满是好奇地勾了勾夏沅芷垂落的发丝,随后还张嘴咬了咬,夏沅芷也不恼,任由它玩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傅宴礼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看到夏沅芷起来了,有些惊讶,“你怎么起这么早?让这个小家伙吵醒的?”
说罢,把温水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捏住小猫的后颈,将它从夏沅芷的怀中堤溜起来,“你怎么可以打扰你妈妈睡觉?不是让你先乖乖的自己玩吗?”
小猫体格小,甚至比小秋还要小些和瘦一些,所以被人提起来并不会难受,但似乎这只小猫是只犟种,非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被侮辱了,所以四只小爪子没章法地乱刨。
夏沅芷有些心疼,伸手在下面接着怕它摔到,傅宴礼也怕伤到小猫,训完话就把它放到了床上。
“这只是小秋的原型?”夏沅芷问。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看得出来,它的性格和小秋并不一样,小秋耳朵上长的是聪明毛,而这一只就纯是犟种。
傅宴礼点头,不置可否,“对,只不过…”他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不过这只是我自己捡到的。”
和捡到小秋时的场景差不多,只是身边少了陪他一起的人,那时他的性格孤僻,因为上节目纯是因为想要找到夏沅芷,追随着她而来,结果恰好因为长相好,被节目组选上了,但结果夏沅芷并没有认出他,他又不善言辞,所以捡到小猫的时候,他是独自一人把它送到医院,然后带到工作室照顾的。
今天一大早,他出门为夏沅芷买早餐的时候,顺便把它接了回来。
夏沅芷此时只觉得自己先前眼瞎,从恢复的记忆来看,即便有导演暗中撮合的手笔,但架不住和蒋泽帆的日夜相处,再加上没经验,蒋泽帆这才很顺利地把她骗到手。
不过好在傅宴礼把她重新追了回来,否则夏沅芷不敢想自己在错误的路上该会陷得有多深。
“那它叫什么呀?”想到刚刚她叫了小秋,但好像并没有得到回应。
傅宴礼哑然,“还没给它起名字,不过既然在系统里叫小秋,从今天开始可以让它适应自己的名字。”
“那…你平时叫它什么?”夏沅芷很好奇。
“咪咪…”
听到傅宴礼开口后,小猫像是不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般勉强给了个回应。
没办法,命是他救的,还是要给面子。
“咪…咪?”夏沅芷简直不敢相信,明明“小秋”的名字起的很好,怎么在现实中,竟然只是这么大众化地叫它。
其实倒也不是傅宴礼敷衍,完全是因为没有夏沅芷在的时候,他的生活都是灰暗的,没有一点色彩,所以根本没有心思给小猫起名字。
但在系统中却不一样,那是他和夏沅芷一起救治的,一起把它接回家的,所以意义并不一样。
傅宴礼拿来温水,递给夏沅芷,“喝些温水,润润嗓子吧。”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或者说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她都没有喝过水,此时也正好渴了,但她并不想自己拿杯子,有些时候自己明明可以很独立,但男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在一些小事上面,却开始犯懒。
不过傅宴礼并不在意,夏沅芷想做什么,他都会顺从,谁让他昨天折腾人家到那么晚,肯定也要有所付出,所以很贴心地举着杯子,喂着夏沅芷一口一口把水全都喝掉。
吃过早饭后,傅宴礼出门忙着工作室的对接,和找父母商议投资的事情。
不再主管工作室后,他将大部分的事由都交给助理陈让,自己则是着手学着管理父母的公司。
傅宴礼走后,夏沅芷懒懒地躺在床上,因为前段时间的昏迷,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所以剧组接下来的一整部舞剧都没有给她安排角色,因此她现在处在休假的状态。
她翻动着手机聊天窗口,看着置顶好闺蜜“苏映”的聊天框,想了想,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有空嘛,要不要见一面?”
发完消息后,她便把手机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去了衣帽间,前一天她从家拿了一些衣服回来,被傅宴礼一早全都收拾好了挂在衣柜里。
她找了一套低调的宽松运动装,然后随手扎了个高马尾,不施粉黛的她活脱脱像一名女大学生。
全都收拾好后,夏沅芷回到卧室,逗了逗趴在窗台晒太阳的小秋,然后从床上拿起手机,恰好苏映给她回了消息。
“go,老地方见。”
夏沅芷嫣然一笑,果然闺蜜最懂她。
她出门的时候,经过客厅,回想起前一夜,不由得有些脸红,那晚,傅宴礼也难得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一遍,夏沅芷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他说的那句:‘以后要在家中的每一处,留下两个人的痕迹。’
在瞥到电视前的柜子时,夏沅芷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画面,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被牵引过去,一张熟悉的背影照片旁,还摆着另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笑得灿烂阳光的一张脸。
这张脸夏沅芷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她小的时候,在潞岭找傅宴礼拍照的那一次,照片中的小女孩脸圆嘟嘟的,从小五官就很精致,头上被绑了两个小啾啾,像个小福娃一样招人疼。
夏沅芷盯着相片看了很久,其实那次之后,她对这次相遇并没什么印象,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看到这张照片,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很奇妙,夏沅芷把相框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随后起身出了门。
她和苏映相约来到之前经常去的一家可以喝下午茶的小店,店面不算小,但很安静,每一桌中间相隔的距离很大,很适合跟朋友拍照打卡谈心,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经常会来这里。
苏映和夏沅芷从小一起长大,不过脾气秉性一点都不一样,夏沅芷对待感情很专一,对待朋友也很温和,但苏映不一样,她更向往恋爱自由,不喜欢被约束,对除了夏沅芷以外的朋友脾气会冲一点,但好在来的快去得也快,事后发现自己有问题也会主动道歉绝不扭捏。
苏映在夏沅芷录制节目的时候出了趟国,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接到夏沅芷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她昏迷了,在了解过事情的真相后,对蒋泽帆这个人嗤之以鼻,可以说是厌恶。
但因为当时现场没有别人,再加上夏沅芷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没有办法能证明是他拉着夏沅芷导致她溺水,因此警方那边也只是从工作人员口中所描述的,推理出这次的事件所存疑对的点,不过夏沅芷恢复记忆,为他们提供了思路后,或许离查到真相就更进一步了。
“你这次感觉怎么样?怎么醒了之后也没告诉我?”苏映给夏沅芷点了好几道甜品,“知道你爱吃甜的,正好这段时间也不用训练,多吃点。”
夏沅芷看着一桌不重样的二十几种小蛋糕哭笑不得,“我是爱吃,但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这怕啥,打包呗,不是还有你家那位。”显然苏映根本没当回事。
夏沅芷也不挑,好在这家做的口味还不错,倒也都是她爱吃的。
“傅宴礼朋友的那套设备,确实可以帮助我恢复记忆,还让我更快地醒了过来,有时间还真想好好感谢一下他。”
要是没有谭暮秋,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苏映喝了一口不加糖的拿铁,同样在前一天熬了夜,所以急需咖啡续个命。
“那还真是多亏了他,看来你家那位的人脉还挺广。”
夏沅芷不置可否。
“哦对了。”苏映拿出手机,翻了翻,递到夏沅芷面前,“你看看这个。”
夏沅芷不解,一脸疑惑,但还是把手机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她的视线定格在手机上细小的文字和几张图片上,是一条微博帖子,带着她所上的恋爱综艺的tag,标题很醒目,写的是“劈腿男并非单身,但还上恋综捆绑炒cp。”
随后配了几张照片,尽管模糊,但夏沅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蒋泽帆。
但他搂着的女生,她并不认识。
“这…”夏沅芷除了震惊和对此表示厌恶,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处半个娱乐圈,她自然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但没想到自己洁身自好,有一天竟然也会淌这趟浑水。
苏映接过夏沅芷递回来的手机,叹了口气,“唉,早知道我就不应该一时冲动,给你也报了那个什么破恋综,结果现在除了这些事。”
她倒不是惋惜蒋泽帆,只是心疼夏沅芷,当时因为想打开知名度,同时听说有大批颜值高的男生会上恋综,所以苏映给自己和夏沅芷都报名参加了,只是她确实也没想到自己没入选,反而选中了夏沅芷,无心之举酿成大错。
“这也不怪你。”夏沅芷心态一如既往的好,“如果没有你,或许傅宴礼还没有机会能找到我,你这不也算是办了件好事嘛。”她反过来安慰苏映。
苏映点头,“话虽这么说…”她没继续说下去,看着夏沅芷此时好好的在自己面前,说多了倒显得矫情,于是便打住了。
苏映拨弄着手机,来回翻看着评论,“这个爆料人下面的评论很多,有大波的点赞和转发,更有一些直接艾特节目组贴脸开大,估计影响不会很好,如果事情属实且继续发酵,那蒋泽帆大概率就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你确定蒋泽帆是想要害你吗?”苏映问。
夏沅芷很坚定地点头:“嗯,虽说系统里的一些设定被调试过了,但在现实中我的记忆是不变的,我确定是他要害我。”
“你俩以前有仇?”苏映不解,像夏沅芷这样好脾气的人,几乎没有可能和别人有冲突,而且她和夏沅芷相处的时间最长,从来没听说过她身边有蒋泽帆这号人。
夏沅芷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虽然表面上看着很淡然,心里其实也很乱,她比苏映更好奇,蒋泽帆为什么要害自己,如果说在系统中,是因为争风吃醋,她能理解,那么现实中呢?
她不想在休息的时候浪费时间在厌恶的人身上,所以话题在有意避开蒋泽帆,苏映和她玩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她的脾气秉性,所以也很适宜的不再提蒋泽帆。
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譬如以后的打算,以及关于傅宴礼的一些问题。
既然醒过来了,生活肯定还是照常,只是身边多了个伴侣,这让夏沅芷不禁很期待,和傅宴礼生活在一起,有一种安心感。
夏沅芷看着坐在面前,看着手机呲着牙傻乐的苏映,一脸的姨母笑,“怎么着,一直聊我,说说你呗?”
苏映嘴角依旧带着笑,思维似乎没转过来,“啊?说我什么?我挺好的啊。”
夏沅芷似笑非笑,“谈恋爱了?”
听到这句的苏映收起笑容,一脸认真严肃,“只是床伴而已,出国的时候认识的,对我还不错,尝试接触一下。”
“哦~”夏沅芷仰起脸,眯着眼看着苏映,故意拉长尾音,“只是床伴~”
苏映即使话里话外都突显出一股子渣女的味道,但是表情却早已出卖了她,想着是在外面,夏沅芷也不好戳穿她,便也由着她去了。
…
过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夏沅芷每天除了固定练一些基本功以外,就是陪着小秋玩一玩,要么就去咖啡厅自己一个人听听音乐看看书,每天倒也自在,在这期间还会被警察叫去问过几次话。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傅宴礼在上午的时候回了趟家。
听到开门声后,原本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夏沅芷坐起身,盯着门口,在看到是傅宴礼后,有些惊讶,因为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在公司忙着处理事情,除了她去主动骚扰,他从没主动回来过。
“你怎么回来了?”夏沅芷将书扣放在茶几上,站起身。
傅宴礼并不语,只是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些许从室外带进来的寒气,他张开胳膊,将夏沅芷抱在怀里。
夏沅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不理解,但却伸手环住了他,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怎么了?”夏沅芷觉得他的举动很反常,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傅宴礼这才松开她,没来由地来了句:“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我不苦,没事的。”夏沅芷还在想,是不是傅宴礼在公司受了什么委屈,心里正编话术准备安慰呢。
“我问过警局里,蒋泽帆的案子结了。”
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夏沅芷有些没反应过来,兜兜转转了近一个月,就这么措不及防的结案了…
“所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开,泪水在她眼中打转,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
“还记得程辰吗?”傅宴礼问。
夏沅芷点头,“记得,是毛老师家的外孙女,和我同岁,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是程辰教唆蒋泽帆害你。”
夏沅芷闻言,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相信。
程辰以前和夏沅芷的关系一直很要好,直到大学的时候老师因病去世后,两人的关系瞬间崩塌,而这其中的缘由,可以说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在夏沅芷大学期间,有一次因为一个舞蹈动作,组内起了冲突,夏沅芷自认为自己天赋好,又努力,在舞蹈上面很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于是她跑到毛老师家,想问问老师的建议。
毛老师名叫毛清玄,也就是夏沅芷的启蒙老师,一直在夏沅芷的大学任课,早些年退休。
一直以来,不管是从专业角度,还是从情感的角度,毛老师都很看重夏沅芷,所以这次,夏沅芷抱着必胜的信心来找的她,但没想到等待她的是一盆冷水,因为夏沅芷的想法太过于冒险,所以这一次老师没有同意。
但不得不说,从专业角度来看,就算夏沅芷的想法很冒险,不可否认如果呈现的好,那一定会是个好的作品。
受到打击后的夏沅芷有些不甘心,在专业上,她不允许出现瑕疵,所以一时冲动,从老师家里跑了出去。
而毛老师为了追她安慰她,在路上突发心梗,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然晚了,就这样,一夜之间,程辰失去了外婆,夏沅芷失去了对她最好的老师。
起初毛老师的家里人都瞒着夏沅芷,只是说老师是在家中去世的,直到程辰堵着夏沅芷,告诉了她真相。
但突发心梗的原因,和夏沅芷却没有直接关系,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有些基础病,机缘巧合引发出的心梗,但无论老师家里人怎么说,程辰就是不相信,一口咬定夏沅芷害了自己外婆。
虽然知道真相,但夏沅芷依旧自责,每次都在想,如果自己不冲动,或许会不会老师就不会去世…
“她怎么会这样,她和蒋泽帆…”
她和蒋泽帆怎么会勾搭到一起?夏沅芷满心的不解。
傅宴礼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蒋泽帆受不了网上的舆论,所以前去自首了,一开始他死咬着是自己临时起意,直到警察从他的通讯记录里复原出研究犯罪的记录,他才供认不讳。”
“那他们…都判刑了吗?”比起蒋泽帆,她更关心程辰,作为毛老师家的直系孙女,目睹毛老师去世,现在她的孙女又因为犯罪,被抓了起来,她的家里人该如何承受。
傅宴礼点头,“判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去看看他们了,你…要去吗?”他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夏沅芷。
夏沅芷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算了,我欠毛老师的,而她又害我,即便毛老师不是因我而死,但这也扯平了,但毛老师对我有恩,这一点我永远也还不清。”
但更确切的说,是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程辰。
“傅宴礼。”她仰头望着他,“陪我去个地方。”
“好,傅宴礼点头。”他早已猜到夏沅芷要去做什么,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夏沅芷来到衣帽间,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跟着傅宴礼出门,开车来到墓园。
夏沅芷怀里抱着傅宴礼一早准备好的花,来到老师的墓前,傅宴礼则是等在外面,把空间留给夏沅芷。
她在里面待了很久,起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久久无法平息,她没怎么说话,也没说关于程辰的事情,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陪了老师很久,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暗。
她主动牵着傅宴礼的手,往停车的方向走,天气已然入冬,有些冷,尤其在墓园这种偏僻的地方,说话时还有着淡淡的白气。
傅宴礼把夏沅芷大衣外面的围脖仔细整理了一下,随后再次牵着她的手,“去吃饭吗?”
夏沅芷点头,正好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有些饿,正好在回家的途中吃个晚饭,“好啊。”
两人在一家中式餐厅里吃完了饭,夏沅芷提议想走回家,好在离家不算远,可以实现,傅宴礼便同意了,并打电话叫来了在公司那边的助理,让他把车开回去,自己则是和夏沅芷牵着手在街道上漫步。
他们在系统中很少出来散步,被工作和剧组的快节奏所逼迫,每天还要对着镜头,很少有时间可以独处,但现在回归现实,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了解彼此。
这个点刚好下班,路上的汽车堵了一排又一排,全都艰难地龟速行驶,身旁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看似应该是中学生,从两人身旁疾驰而过。
傅宴礼怕夏沅芷被撞到,伸手搂住她的腰,揽到自己怀里,两人站在路灯下,灯光打在夏沅芷的发丝上泛着光,她的眼眸顺着几个孩子跑过去的方向眺望,而傅宴礼,则点头看着怀里的人。
“傅宴礼,你说如果我们可以早点相遇,就像他们一样,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糟心的事?”
“但就像第一次参加恋综的我们,那时候的你并没有爱上我。”傅宴礼擡手捋顺夏沅芷被风吹乱的发丝。
“可是兜兜转转,我又来到了你的身边。”
傅宴礼身上的木质香被风吹散,身后的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畅通,不再堵车,人们的心随着牵引的方向,回到有人惦记的地方。
夏沅芷踮起脚尖,鼻尖扫过傅宴礼的下巴,“傅宴礼,我可以吻你嘛?”
一如她幼时跑到同样为孩童的傅宴礼面前,稚嫩地问他,“大哥哥,可以给我拍一张照片嘛?”
傅宴礼浅笑,代替小时候仓皇失措的自己答了句:“好。”随后低头吻了下去。
北城入冬后的夜晚散发着寒意,但两人相拥而吻,两颗心脏紧紧地挨在一起,跳动时,像是绽放的玫瑰。
即便身处偌大的世界中,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