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胖芙 作品

第222章 南疆嫡系胎记

因为刚刚楚洛给他扎的那几针的后遗症,这一点点曾经对顾清辞来说微不足道的疼痛,此刻都无限放大,甚至让他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


偏的楚洛还拍着他的胳膊,十分激动:“你这胎记是怎么回事??!”


“……”顾清辞差点儿被楚洛拍的原地去世。


楚洛这才想起来现在的顾清辞痛感放大,连忙讪讪地收回小手,但还不死心地问他,“你这胎记是怎么来的?”


这红色花瓣状的胎记,在顾清辞锁骨处倒也不算违和,尤其是顾清辞本来就肤色极白是个冷白皮,配上那双疏离冷淡的琉璃色眼眸……


丝毫不觉得娘里娘气,反倒有种诡异的和谐。


而类似的花朵状胎记,楚洛跟韩晚娘也有——同样在锁骨处!


不过等等……


楚洛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娘好像说过,原主的兄长楚辞没有胎记来着?


她狐疑地瞅着顾清辞的胎记,忍不住扒开旁边的衣料继续瞅。


可这胎记明明跟她以及韩晚娘是同款啊……怎么看都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太子妃请自重!”顾清辞脸一黑,捂着自己的伤处及胎记,躲开楚洛的触碰。


这胎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楚洛有些懵逼。


虽然古代男女大防比较严重,男子跟已婚女子独处一室格外需要避嫌,尤其是还“袒胸露乳”的……


可顾清辞他丫的就露了那么一小块儿,啥也看不着!


而且她是大夫啊大夫!


怎么跟个忸怩的小姑娘似的!


“这胎记我也有。”楚洛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下面,“在这儿……”


她有些急迫。


倘若顾清辞真的跟她有什么血缘关系……那是不是说明她也跟南疆有关系?


那楚辞也有?


这样的话,南疆应该会收留他做蛊师,而不是拿他去试蛊了吧?





顾清辞听到楚洛的话一愣,随即蹙起眉来。


他想起上次楚洛捏造的她有个哥哥的事。


“太子妃是不是还要说,你父亲或者母亲也有这样的胎记?”


“对啊!”楚洛点头,“我娘这儿也有!”


“……呵。”顾清辞不说话了,披好披风,闭目养神。


“你这什么意思啊?”楚洛有点急,“这胎记到底……”


“太子妃。”顾清辞疲倦道,“答应你的事,在下会应允。但太子妃就不要太贪心,妄图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楚洛:“???”


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么?


怎么她问顾清辞胎记的事儿,顾清辞还扯上了她“贪心”??


楚洛要被气笑了。


“不是,我怎么了就贪心了?”


顾清辞闭目不言。


楚洛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最后顾清辞说的话,有些明白了过来。


合着这厮是以为她又骗他?


“神经病!”楚洛气得骂骂咧咧,“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而且因为救他,她被卷入其中又遭遇了一次“追杀”,殷迟枫知道了还指不定发什么疯呢!


她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顾清辞的!


想起殷迟枫,楚洛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上次软禁强喂,她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但是又一想,她现在有了令牌,应该……没事吧?





今天天气不好,天黑的早。


又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激,现在坐在温暖的室内,昏黄的灯下,稍稍松懈下来,困意便席卷而来。


楚洛靠在窗边昏昏欲睡,但又惦记着芹葙他们的安危,强撑着托着腮看书。


顾清辞已经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此刻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对面的楚洛。


距离刚刚胎记的话题,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再说话了,整个屋里静悄悄的。


楚洛完全把他当成了当成了空气,甚至都不愿意瞅他,懒洋洋地翻着书页,宁可跟晦涩的医术死磕也不瞥他一眼。


其实顾清辞有些后悔了——


刚刚说的话有些重。


可却才在气头上,情绪一时掌控不住。


他以为楚洛性情单纯,那样干净剔透的眼睛,让人莫名有种保护欲,可结果却发现它被染脏。


为什么要有那么重的心机呢,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算计他。


楚洛已经是太子妃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非要拉拢他做什么?


还是……这是其实太子逼迫她的,实际上她也有苦衷,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委屈?


“这胎记,不能随便给旁人看的。”最终,顾清辞叹了口气,还是开了口,“……只有嫡系亲属,以及伴侣可以看。”


“这是南疆嫡系的标志,只有南疆的嫡系才有这个胎记。”


“不过我可不可能有妹妹。你……不用再编造这样的谎话骗我。”


冒充南疆嫡系哪里有那么容易。


顾清辞血统不纯,只有一半的南疆血统,另外一半是中原人。


可南疆嫡系,常年浸淫在各种蛊虫毒物里,早已跟外族人甚至同族其他人不同。而正是这样的不同,根本不可能生出来血统不纯的孩子——


血统不纯的孩子可承受不了那来自南疆嫡系血统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毒素,基本在娘胎里就夭折,甚至怀都怀不上。所以南疆嫡系对血统极为看重,而他作为血统不纯的“少主”,才会致使一大批南疆人不满,从而出现紫箬峥虺之流。


顾清辞的存在,已经是南疆千百年来的特例了,他绝对不可能还有个亲妹妹。


顾清辞说完之后,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楚洛的回应,有些狐疑。


抬头一看,却发现楚洛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头深深埋在臂窝里,离桌子上的书只有二尺的距离。


顾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