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空 作品

26. “……我想喝血。” 情毒已经……

铜镜前的女子眉目清丽,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白皙的肤色透出艳丽的红,浓郁的五官却紧紧皱了起来。


“疼……”顾饮檀轻嘶了一声,追月连忙放松力道。


“就要重一点才长记性,竟然敢跳车,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追月手上的力道轻柔,把顾饮檀的手包好。


“还不是被抓回来了。”顾饮檀鼻头一酸,“也不知道段竟要干嘛,他如果是想杀我——”


追月捂着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段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想要你的命,你觉得咱还能活到现在吗?”


顾饮檀点点头,松了口气,又瞪着眼睛说:“追月,你老实告诉我,母亲一直都在给段竟喂药?”


“老夫人一心为了你……她也是出于无奈,就只能牺牲段竟了……但若是知道他是这种无耻之徒,当年怎么不直接把他赶出去!若不是姐姐好心,他哪儿有今天!”


追月说得愤愤,又怜悯地看向坐着的顾饮檀,“可怜我们姑娘……”


顾饮檀抿唇,过了会儿才说:“你说得对,我好歹也是救过他的,他不会杀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逃出去!”


她低头梳着打结的头发,没注意身后的追月一脸紧张地摇头,走上来的男人代替了追月,一手执起顾饮檀的头发。


他低着眉眼,原本凌厉的气质收敛了不少,给顾饮檀梳理着身后的头发。


“这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敢那样对我……真是白瞎了我的好心好意,我好歹也曾是他的主子!”顾饮檀一个劲地念叨,一点点西数着自己做过的好事,越想越觉得她是活菩萨。


“追月?我这儿梳不开……啊!”顾饮檀抬头,看见一张她最不想看见的脸,娇憨的神态瞬间凝滞,换回警惕防备的模样。


“你怎么进来了,滚出去!”


“这是我的地方,不是靖国府。”段竟握着秀发的手不停,转了个方向给她擦干还没干透的发尾。


顾饮檀打了个哆嗦,男人有形的目光像是毒蛇,舔食着她的身体。


“追月?追月!”顾饮檀朝外叫了几声,却倏然被收紧的手弄疼了,男人的手腕轻轻用力,顾饮檀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


段竟捧着那头发吻了吻:“我去上朝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顾饮檀盯着他,无声对峙,她挑眉说:“你最好死外面。”


段竟倾身在那张淬了毒的红唇上舔了舔,顾饮檀恶心得擦嘴,他说:“记住你说的。”


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男人起身走向门外,大声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说:“她要什么都给,想死不行。”


“是。”


顾饮檀盯着房门关上的缝隙,愤愤抽出一张帕子擦拭着嘴角,她擦得用力,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睛含着泪,要落不落。


*


夜色深沉,没有月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已经临近月中,路上没什么人。


男人的衣服便于行动,他提起一把刀,悠闲地像是散步一样,走到墙角处,扫了眼那露出来的影子。


手下的侍卫上前来:“侯爷,已经搜过了,没有。”


那侍卫顺着段竟的视线看过去了,瞟到墙角露出来的一片影子,顿住了,看向段竟。


其中一个家丁试探着说:“小姐?小姐……我求您出来吧!老爷说不强迫您读书了……!”


过了会儿,段竟开口道:“你们先回去,我暂时还不回去。”


墙角里,文宁雀蹲得腿都麻了。她原本在好友家住着,结果今日出门遇上文家人找她,她只好赶紧躲着。


文宁雀蹲着蹲着就饿了,听见那些家丁都回去了,段竟的动静也消失了,她捂着饥饿的肚子委屈地盯着地上。


过了会儿,她耳朵动了动,试探着抬头看着身后。


墙边,男人靠墙站着,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文小姐,我应该说过,你如果想离开文将军,就要小心躲好。”


文宁雀站起来,发现这周围只有段竟一个人,她鼻间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目光落向他手里的油纸袋。


“你这是什么?”文宁雀没吃饭,她欣喜地看过去。


段竟晃了晃说:“……奶皮酥,怎么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他其实不大高兴,任谁被大半夜叫出来找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都不会有好脸色。


但是想到手里的奶皮酥,段竟心情稍微好了点。


“给我买的?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文宁雀红了脸,声音微弱地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啧……你也喜欢?”段竟皱眉道,“店铺就在街尾,我没有给人喂食的兴趣。”


他环视一圈,突地对那边说:“找到了!”


文家的家丁统统围了过来,对文宁雀嘘寒问暖,她盯着那袋点心,眼里升起一股愠怒。


“段竟,你想死是不是?”文宁雀气势不稳地说道,却只换来段竟离开的背影。


段竟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快到顾饮檀的就寝时间了,他望着微弱的烛火,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女人正在看书。


段竟挑了挑眉,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心底不知怎么的有些踏实,“没睡?”


顾饮檀没回应,段竟耐着性子把点心袋子放在桌上。


香气浓郁,顾饮檀鼻头耸动,瞥了眼桌上的东西,“拿走。”


她今天一整天没有出门,现在恨得牙痒痒,极力忍耐着才没有对段竟动手。


段竟不明白,过了会儿才说:“没下毒,这就是玉黄奶酥,一个味道。”


以前顾饮檀喜欢这个味道,段竟也不知为何,顾家的事情没怎么上过心,但对于顾饮檀的喜恶记得一清二楚。


不吃鱼肉,除了去皮挑刺的武昌鱼,偶尔吃一点辣味鱼羹,喜欢包子但不喜欢肉馅的,最讨厌吃酸味的东西。


段竟这样想着,伸手拿起女人手里的书,他瞟了眼,书是倒过来的。


顾饮檀压根没有看书,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把刀,估计是中午她向丫鬟要来做木工用的,现在这刀正抵在他的喉头。


“别动,手举起来。”顾饮檀握紧了刀,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段竟静静地抬起手,松开了手里的东西,那袋奶皮酥“咚”的一声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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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的瞳孔漆黑,试图看见顾饮檀眼里一丝一毫的动摇,但是没有。


顾饮檀握刀的姿势很标准,似乎想要让段竟痛一点,渗出了血迹。


顾饮檀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她冷声说:“和外面的说,让我出去,给我配一辆车,快!”


段竟轻嘶一声:“疼。”


顾饮檀:“……别耍花招,追月把他腰上的刀卸了。”


追月二话不说把刀卸了放在她手上。


“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我只是关照关照前主,顾小姐,有我在,您会生活得更好。”


“追月姑娘,你是叫这个吧?我封你为一品女官怎么样?如果满意明日就进宫吧。”段竟脸色苍白,脖颈上越来越疼了。


他的鲜血顺着刀流到顾饮檀白皙的手,红白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蛊惑。


“少废话!”顾饮檀声音一抖,她猛然屏住呼吸,这才发现那股鲜血的味道过于危险了。


“追月出去,去请医女过来……!”顾饮檀大喊一声,房中只剩下她和段竟。


可是房中没开窗,炎炎夏季的空气流动慢,血的蛊香混合着奶皮酥的香甜,顾饮檀咽了下唾沫。


一个愤怒,一个看戏。


“你笑什么?”顾饮檀退后,忍受着一浪又一浪的热意,情毒已经附在骨头上,带动着整个人瘙痒。


“我笑我们心有灵犀啊。”段竟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血,凑近顾饮檀:“原本今日不是毒发的日子,我正纠结要不要提前开始呢,谁知道你这么着急,这难道不算心有灵犀?”


“不要……”顾饮檀厉声说,她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视线里的段竟冷淡地看着她,擦着手上的血。


“不要?那好,我走。”段竟点点头,“反正你也不是没有硬抗过,这次就让你痛一痛。”


段竟不说多的,抬腿就要走出去。


他刚转过身,顾饮檀就后悔了,明明有更好的解药,她真的要靠自己挺过去吗?


“呜……”顾饮檀的泪水滴滴答答在地毯上,没有动作。


段竟点点头,手已经搭在门上,下一秒,他顿住了。


低头,一只通红的手扯住了他的腰带。


再看顾饮檀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鲜红冒着热气。


段竟再也不忍耐,扣住她的脖颈就亲上去,舌勾着她的,尽管顾饮檀一点反应都不给。


段竟的吻顺着唇往下,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再次舔上顾饮檀的耳垂,吮吸纠缠。


“不!”顾饮檀突然清醒了一点,手抓紧就要解开衣领的手,“……我想喝血。”


情毒的解法有两种,她绝不选第一种。


段竟咬了咬后槽牙,冷硬回道:“我的血很贵。”


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放血,段竟只好又缠着她亲,直到也尝到她的血才满意。


一路伴随着鲜血气,顾饮檀那苍白的脸色才像是活过来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


段竟给她擦脸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拇指在那柔软的脸颊抚了抚,用手丈量她细瘦的腰肢,比出去的时候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