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颓了,夫子来本打算邀余哲入局,应付盂兰节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他心通听到了余哲和那位不知名朋友的交谈,余哲与洛洛可能盂兰节还没开始就会走,虽余哲年轻但各种手段千奇百怪,白天试了一下也确实如此,但如果别人要走也不好强留,小两口家中父母还等着孩子回家。
余哲越回想越麻木,环切事件这事多半都是被系统背后那位害的,自己看那么多小说也没见哪个主角闯这么大的祸,开第一包卡的时候系统好像就被夺舍过一般,还指挥过自己,只是这十多天自己被遥控了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老头,你说这世界挺玄幻的,有佛吗?”余哲迷茫至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从不迷信的大好青年此时只想烧香拜佛问问咋整。
“有是有,天老大,我老二,佛老三,你求佛还不如求我。”夫子如实说道,他心通察觉到了余哲的想法,但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从书院跑去道观看书,在自己面前想去求佛,跟丢西瓜捡芝麻都没啥差别了。
“没事了。”余哲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都是那人搞出来的,那这佛,估计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人一旦有了怀疑,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奇怪,余哲突然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许多东西都没有了意义。
看着余哲在那烧脑,夫子觉得自己这个老人家应该做些什么,若果不是有些累,高低要拿棍子让余哲清醒清醒,虽然自己也觉得余哲刚刚脑子想的事情有些可怕,但夫子并不是很在乎,若余哲所想的事情是真的,夫子倒想谢谢那位,给自己一个吃遍天下走遍天下的机会。
看着余哲呆傻的样子,夫子想到了个办法,他往早已熄火的边炉里填了把柴,两指绽放出耀眼的白光,打入了边炉中,柴火也开始了剧烈燃烧,将早已放凉的茶壶放了上去,不一会就烧开了,夫子倒了满满的一杯,隔空递到了余哲的面前。
“喝。”夫子没多说啥,直接就让余哲喝。
余哲的头脑风暴被夫子打断了,听到夫子让自己喝茶,下意识就接住了杯子,但杯中茶水太慢,余哲也没完全拿平,茶水流到了余哲手上,被烫到的余哲下意识松开了手,茶杯也掉到了地上,望着掉落的茶杯,余哲双眼渐渐又有了光芒。
“我悟了老头,你是要我学会放下吗?”余哲被烫了一下,似是醒悟了过来。
望着余哲渐渐有光的眼神,夫子十分无语,“你放下个屁!我意思会痛就是真的,还放下,说得好像你一小屁孩拿起过什么。”
余哲嘿嘿一笑,虽然被骂了,夫子的劝说也不贴切,但此时此刻的痛感让他踏实了不少,自己来这世界虽糟心事不少,但也碰到了不少美好的事物,比如洛洛。
若一切都是那人的报复,那就差点意思了,毕竟自己玩神碑的时候可不会给对手留余地,现如今的一张一弛遭遇可谈不上报复,甚至是不是报复还是另一码事,因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刚刚开的卡可谓是把科技树都点满了,几乎没什么短板了,想通这点余哲也是缓了过来。
夫子见余哲没事了,也不想在这多待了,转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余哲一人吹着凉风。
回到屋中的余哲,听着洛洛的呼噜声更踏实了,望着被口水打湿的枕头,十分嫌弃,想扯过洛洛手臂当枕头,结果拉了半天拉不动,无奈扯过铺盖垫了垫,躺到床上长呼了口气。
余哲也不打算想那些事了,先过好眼前的日子再说,系统又回天上了,虽然刑期减半了,但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呼噜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了,或许是洛洛白天太累了,余哲安慰着自己,从枕头中扯了团棉花,塞到了耳朵了,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但思绪越来越多,总感觉哪不是很对,又回想了一番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情绪好像少半截一般,来得快去得快持续性也没有。
媳妇有了孩子咋自己第二天就释然了一般,点情绪残留都没有,很多事情都不太对,刚刚还心说不多想来着,又要钻死胡同里了,打个牌至于吗,那畜生报复的方式也太千奇百怪了。
烦都要烦死了,余哲越想越气,怎么自己人都有问题啊,太晦气了,躺在床上人快气炸了。
此时洛洛翻身,又扒拉到了余哲身上,刚刚棉花还能挡一部分呼噜声,此时此刻被贴脸攻击了,余哲索性把棉花扯了出来,打算直面悲惨人生了。
突然想起了刚刚的开卡,其中好像有一张【库洛牌梦】,正好可以解决眼下的问题。
【库洛牌梦】:可使人进入梦境。
余哲立马沟通起了库洛牌的精灵,很快就有了作用了,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中。
“卧槽,来这么快。”余哲只感觉下一秒就来到了云端之上,望着无边无际的云海,感觉这梦十分的真实。
“卧槽,来这么快?”
一道声音在余哲背后响起,他下意识的就回了头,一位样貌年轻的男子,此时正坐在云层之上,仿佛刚刚还躺着,见到余哲之后才坐了起来。
“相剑狗!怎么是你?不对,居然是你!”余哲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曾经一起打过几次牌的对手,两人互相恶心过,惊讶了一瞬间,突然联想到了整自己的那人,下意识就扑了上去,打算掐死眼前的人。
只可惜刚扑过去那人就消失不见了,余哲抬起头四处张望,发现那人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后,下意识就是撑地朝后方来了个剪刀脚,不过还是被躲了过去。
“真不愧是我认可的男人,反应这么快的,有什么好好说,先别动手,打不到我没有意义。”此人嘿嘿一笑,挥手间变出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面对这人余哲很快冷静了下来,毕竟这人在自己的打牌生涯中轮恶心人的程度能排进前三,“你咋成大佬了?还有你报复的方式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首先你不是我弄死的,报复也只是顺带,说到底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害的。”只听这人慢悠悠的解释道,似乎对余哲十分不满。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情况,啥事能怪我头上?”余哲一听立刻就反驳反问着,嘴巴上一点不想放过这人。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见余哲这番态度,那人也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这家伙原本不是人,甚至不能说是生命,它不知道自己存在了多久,只知道世间万物仿佛都能随他心意一般产生,就如同上帝要有光就有了光一般,它为了消磨时间创造了无数可无限变化的事物,余哲上辈子所处的地球也只是它无数造物中较为普通的一个。
由于观察再也满足不了它的好奇心,开始改变自身形态大小,游走于自己创造的各个世界当中,当来到地球时,顿时就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所吸引,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游戏王,仗着近乎全知全能的能力,除非有意放水,从来没输过。
本以为很快就会玩腻,不料碰上了余哲,余哲开局就破了它牌组的构筑,游戏根本无法正常进行,也尝到了这无数岁月第一次失败的滋味,托余哲的福,它也对这世界产生了浓厚好奇,开始了对这个世界更加彻底的研究。
最后被那一本本小说漫画打开了新世界,觉得之前创造的世界不够有趣,除却地球之外的世界都开始了回炉重造,因受某本漫画的影响,它尝试起了先果后因的创造方式,直接将那些小说中的世界具现化到了未来。
原本计划是好好的,不料这批创造的世界却对它造成了反噬,或许是有些世界位格太高,又或是发展走向太过千奇百怪,它自身的能力仿佛被抽离了一般,变得弱了非常多,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它竟被自己创造的世界中的生物盯上了。
它还打算先逛完了余哲所在的地球,在慢慢去新创造的世界游荡,不料竟有强大到脱离现实的家伙,在时间长河中逆行,从未来到过去来追杀它,说什么要拿它炼永生蛊。
面对那家伙,它心里有些没底了,自身实力突然变弱,从未来追杀过来的那家伙又过分邪乎,它只好躲在了更遥远的过去中,它跑,它追,它插翅难飞。
原本没想到啥办法的,但余哲被车撞死了,顿时就想到了很多小说的设定,给余哲安排上了系统直接转世了,又将自身为数不多的能力剥离出来制成道具留给了余哲,传送门充其量就是让余哲去收回它创造那些世界所耗的力量而存在的。
余哲听了个大概只觉得无比晦气,相当于这位自己把自己玩崩了,让余哲来给它擦屁股,听到永生蛊这玩意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被夫子抽飞的又方又圆的家伙,经与这位核对之后发现大概率追杀它的就是那又方又圆的家伙,余哲顿感头大。
“你干这事得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能量守恒?我现在呆的世界都有人能锤追杀你的那个,你没把自己抽干都算有本事了。”余哲狠狠的吐槽着。
“别说这些了,你媳妇在叫你起床了,咱们得说再见了,我在过去等你,它快追上来了,你快点。”
余哲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在旋转,耳边传来了这句话,突然一种下坠感袭来,余哲睁开了眼睛,闯入眼帘的就是洛洛的小肥脸。
“艹。”余哲气愤不已,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他明白觉也白睡了,越专注时间过得越快,脑子也没得到真正的休息,相当于清醒梦等于没睡,虽然刚睡醒但感觉困得要死。
“不可以哦,有宝宝啦。”洛洛害羞了起来,往床后面退了两个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