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哥,咱这咋办呀,王老都被抓走了。”
“能咋办,老王都老老实实跟人走了,你我拦得住?”
一间破败的小院中,被卸了膀子的壮汉仍旧昏迷不醒,山下与王耀祖一行的红鼻子男人惆怅至极,他这人是喜欢胡说八道拱火找刺激的,没想到真给王老头折进去了,这要是门人们问起自己咋说啊。
两人说着说着院中也有人陆陆续续来了,只是见着两人的衰样也没理他们,走到屋中取了些吃喝自顾自的歇息了起来。
不是他们冷漠,这就是他们全性一门常规操作,有共同的敌人时可以互相搭把手,没啥敌人的时候都尽量避免打交道,毕竟都不是啥好东西,互相都觉得恶心。
王耀祖被当场打死都好说,这生死不知的算怎么个事,红鼻子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太对,感觉得先跟门里说一说这事,怎么着也得让掌门知道才是,虽然这新来的掌门还不知道其底细。
“看着王大傻,我去找一下刘婆子,这事拖不得。”红鼻子男说完就朝着屋内走去,随便找了个炕便坐了上去,掏了张纸符出来,捏把捏把就往嘴里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入了静。
某个山洞中,一位老婆子望着墙上写着范金贵三字的纸符,心有所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自己的梦中。
“范金贵,你又惹出啥事了?”这位老婆子在自己的梦中见到了左顾右盼的红鼻子男。
“刘婆子你别胡说,我们这是碰上事了,在三一门附近王老头被抓走了。”范金贵无奈的说着。
“得了吧,你敢说没拱火?王老头被左若童抓了?不能够吧,我记得之前说的三次来着,你们干啥了?”刘婆子除了王耀祖被抓,其余的啥都不信。
“没啊,王老头搁那卖艺,小的们在那摸荷包,突然有个三一门的小孩出手捣乱,这可是别人挑的事。”范金贵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事情重大他甚至没有添油加醋。
“王老头教训小孩结果碰上左若童了?”刘婆子接连问道,眉头已经皱起了来。
“不是,莫名其妙跑出来了一个人,三两下就给王老头整服了,手段很诡异,不知道什么来路,然后王老头就被他喊着上了三一门,我地行仙都不敢跟。”范金贵说着说着就有些惭愧了。
“逆生你看不出来?跟都不敢跟你还嘲讽尹乘风?”刘婆子气笑了,整半天不是左若童,甚至王金贵都没跟上去看情况,觉得不对了来求援了。
思索了一会,王耀祖年轻时帮自己站过场,年龄上来说也算是全性老人了,叹了口气,打算还是跟门内的家伙们说一声。
“等消息!妈的,纯废物,天大的事情,那他妈是三一门啊,一点情报都没有。”骂了一句刘婆子睁开眼,叹了口气开始思考该怎么跟全性的大家传达这个消息。
难啊,除了那几个最疯的估计没人有兴趣,掌门他们看吴曼收缘(退出全性的江湖仪式,类似金盆洗手,但不同的是认打认杀七天)去了,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就算去三一门也要好多天。
刘婆子再次闭上了双眼,打算直接看看能不能联系到王耀祖,结果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不知道是没带符纸还是啥情况。
没辙,想了很久还是只能先跟掌门说一声,要是没结果的话王耀祖就算命中当有此劫。
“咋样了金贵哥?刘婆子咋说?”
“啥都没说,让我们的等消息。”
范金贵有些怅然若失,自己确实有些唐突了,啥情况都没有就直接喊人了,本想着王耀祖还有些符纸,自己就留了一张,这院子里的其他人又不具备拿符纸的资格,一时间竟搞失联了。
真有些追悔莫及了,询问了一番院子里,都摇着头,范金贵直呼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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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孩子们学习进程都非常的快,但大人就有些拉胯了,王耀祖从最开始的唯唯诺诺,到现在的逼逼赖赖,恨不得拿棍子抽余哲。
所谓全性,随心所欲乱逾矩,啥都不在乎,别说养气功夫了,看谁不顺眼哪怕是普通人不在这圈子内的也是直接干,也就王耀祖年龄大了稍微好一些,但也遭不住余哲这般的奇葩。
不管怎么教,不管怎么说,入个静不是发呆就是思绪过多失败,好不容易成了一回居然被精气呛住,本想着好不容易迈出了一步,结果呛到了,一点经验都没总结到,反而杂乱的思绪中还多了个怕呛到。
偏偏还天天缠着自己教,脸皮厚的离谱,要不是饭好吃早就跑了(实际上是不敢跑),但连着一周王耀祖都感觉自己折了寿,相反左若童教的那三小孩天赋个顶个的好,甚至毛孩子们更是天赋绝佳。
一时间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都有,孩子们如果是茁壮成长的小树的话,那余哲就是不小心掉落,又碰巧插到泥土里的叶子,看不到一点能入道的可能。
最开始以为洛洛他们是妖怪,后来才了解到竟是异界之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都纯良无比。
王耀祖难受,余哲也难受,猫妈妈天天送饭,来这世界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一周,但入道了,这差点没把余哲打击死,好在是被打击多了,很快就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