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作品

200、番外五

办婉没有再回比翼桥,看过陆时南的那一场,其他的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晚霞正好,她便带着云苓慢慢的拾阶而上,找到个凉亭坐下来。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轻柔的晚风带来隐隐的花香,穆婉闭着眼睛惬意的喟叹一声,她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穆婉睁眼 就看到了站在凉亭台阶下的人,这才意识到,这竟然是三年前刚回上京时被安排和李亦宸见面的凉亭。


彼时李亦宸不情不愿的过来,还不等她说话,穆柔落水的消息传来,他便扔下她转身走了。


李亦宸显然也想起当时的情形,眼底全是悔意,再次问道,“"如果当初我不那么武断,留下来好好同你说几句话,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穆婉反问,“如果当年我母亲没有去边城,我们是不是都不会认识?"


李亦宸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愣了一下,穆婉耸耸肩,“所以这世上没有如果,事情早已过去, 李大人还是向前看吧。


如果能朝前看,他就不会追到这里来了,上辈子错过也就罢了,好容易重来一次却将人推的更远,他如何能甘心


李亦宸不由问道,“你真的爱谢珩吗?他也曾喜欢徐锦,还差点娶了姜柠,你能容忍?


穆婉无语,她并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讨论自己的感情,直接问道,“李大人到底想说什么?如今我已经摄政王妃,难道李大人打算赌上你的什途和整个忠勇伯府来跟我们抗衡吗?李亦宸抿了抿唇,“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我一见钟情的人是你,一直喜欢的人也是你,是穆柔骗了我.…”穆婉都听笑了,正要开口,就听树林后面先传出一声嗤笑,“李大人到底是喜欢本王的王妃,还是喜欢她给你带来的高官厚禄?"李亦宸脸色微变,穆婉则惊喜的看过去,“王爷!"谢珩从旁边的小道中拐出来,背着一只手拾阶而上,走到李办宸身边时抬眼看向旁边的树林,穆婉不解的望过去,“怎么了?“没什么。”确定不是什么麻烦人物,谢珩越过李亦宸走进凉亭,抬子整理了一下穆婉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跑这里来了。"


穆婉笑道,“想一个人安静呆一会儿,王爷怎么来了。


谢珩眼睛也不自觉弯起,“怎么?不希望我来?"


穆婉目光晶亮,“怎么会。


和祝南溪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有点想谢珩,正想着他们心意相通后还没好好约过会呢,他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只是.…“官里怎么办?"


谢珩道,“大部分都处理完了,小事儿就让昭哥儿自己去办,郑首辅看到他比看到我高兴,能再干五十年。"


穆婉无语,让六岁的昭哥儿处理国事,亏他能干得出来。


不同于这边的愉悦,那边跟在谢珩身后出现穆柔对李亦宸道,“我可没有跟踪你,我是跟着王爷来找大姐姐的,夫君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语气中的怨毒和幸灾乐祸太过明显,终于引起了凉亭中人的注意。


这个蠢货!李办宸闭了闭眼,对谢珩抱拳道,“我只是看到王妃,想起之前做的错事觉得对不住她,才想来道个歉,还请王爷不要误会。


谢珩被逗笑了,“不要误会,李大人也知道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啊?"


“道歉的方式有很多种,李大人偏偏要在上日节这样人多嘴杂的时候,选择最引|人误会的方式,李六郎,你是不是跟你那娘子一样,盼着婉婉身败名裂,同我生出嫌隙呢?''


李亦宸立刻看向穆婉,急急辩解,“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真的,真的只是…


“只是不甘心?”谢珩揽住穆婉,淡淡的看着他,“李六郎,我觉得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


“婉婉从来不是你能配的上的。"


李亦宸皱起眉头,显然对此不服,明明是他跟她先订的婚


谢珩拉着穆婉坐下来,“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既然你想要个明白,本王便给你一个明白。


“你说如果你当初好好了解婉婉,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本王就告诉你,不会。


“不然你以为就穆柔那点拙劣的伎俩,婉婉会没办法揭穿吗?她不去做,只是看不上你罢了。


李亦宸忍不住辩解,“我只是被骗了。


谢珩笑,“怎么?被穆柔那样拙劣的手段骗的团团转你很得意?"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色所诱,因为你不喜欢长相平平粗鄙无礼的未婚妻,穆柔比传闻中的穆婉更拿的出手,你便想改娶她人,你从来没想过被你退婚的穆婉会怎么样。


谢珩道,"南溪多君在的务教下陆世子,陆世子也对其一见钟情,那还是教命之思呢,但法世子的策一反应却是避嫌,因为有未婚妻,他也不喜武将之女,但也从来没有想过给对方难退,而你是怎么做的?用的满城风雨,让婉筑论为全城北;共柄。李亦宸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辩解,“我没想那么做.“你被骗、你不知道,你没想到…”谢珩不屑,“蠢笨、好色、没有担当还无能,你凭什么觉得这样的你能得到婉的青睐?只因为上辈子她全力帮你当上首辅?正哑口无言的李亦宸猛的瞪大眼睛,甚至忘了尊卑,“你怎么…“我怎么知道?”谢珩看着他和同样不可置信的穆柔,“因为这辈子,是我跟老天换来的,你们的奇遇也都是因为我。穆婉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惊讶道,“是你换来的?"谢珩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给李办宸致命一击,“你既然想起来了上一世,那就应该清楚你的首辅是怎么当上的,从始至终都是婉婉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底护而已。“那一切除了婉婉对你的扶持,便是我为她筹谋的,为了让她不受束缚自由自在的活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亦宸,“李六郎,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凭什么觉得能从我这里夺走她呢?"李亦宸怔怔的发愣,终于无法再回避记忆中谢珩对穆婉的不同。不,其实没有不同,只是在穆婉看不见的地方,他无法掩藏自己服底的情绪,李办宸撞见过两次,甚至一度担心谢珩会拾走穆婉,毕竟对于位高权重的镇北侯来说,那太容易了可是谢珩到死都未曾有半分逾矩。因为爱护她,怕她名声受损,怕她在婆家难做,即便她完全能处理那些麻烦而他做了什么呢李办宸捂住脸忽然就泄了气,他承认确实卑鄙的抱着渺茫的希望想着万一穆婉也不喜欢谢,他有着上辈子的先机至少比别人更容易接近她.…如今才知道,他如此的不堪.谢珩淡淡的道,“李六郎,之前对你宽容,是因为这辈子你也算助过我们夫妇,却不想给了你胆子来骚扰本王的王妃。“若有下次,别说高官厚禄,你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先是被谢珩也重生的消息震惊,又得知上辈子李办宸的首辅之位竟然是因为穆婉而来的穆柔听到这里终于回过神来,吓的立刻拉着李办宸跪下,"王爷恕罪,他绝对不敢了!如今的李亦宸被外派做了同知,她也跟着可以做诰命夫人了,绝对不能丢了官。谢珩又看向她。


穆柔紧紧的抓住李亦宸的袖子,再不敢有乱七八糟的念头。


“穆柔,本王尚且舍不得王妃受半分委屈,何况你一个心怀叵测的继母妹妹。


“婉婉懒得与你计较,本王却不同,再有下次,我是不会让王妃有个名声不好的姐妹,却可以有一个为了大郢愿意远赴番邦教化赤翎的伟大妹妹。


穆柔大惊,匍匐在地,“我,我绝对不敢!王爷饶命。”


谢珩扫了他们一眼,径直牵着穆婉离开。


穆婉也没管两人,而是看向谢珩,“你也有上辈子的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珩道道,


“之前不是昏迷了十几天吗?那个时候看到了。


穆婉郁闷,“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有,就我没有?"


谢珩失笑,“你竟然先关心这个。"


穆婉立刻道,“你说这辈子是你跟老天换来的,怎么换来的?怎么换的他们先有记忆?"


谢珩看了看天色,安抚的拍了拍她,“此事说来话长,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不管上辈子,这辈子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穆婉疑惑,“什么事?"


然后远远看到一座喜庆的宅子: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大红的喜字


她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谢珩。


谢珩笑道,“洞房花烛啊。穆婉的心情不由美妙起来,原来他这些日子的反常是在准备这件事,虽然她并不在意,但对方真诚的将这一切捧到她面前,又怎么会不开心呢?她拉着谢珩的手快步回了庄子。谢珩不仅准备了喜房,当初穿的喜服也带来了,穆婉出嫁时虽然没有对新郎的期待,但婚礼却是当做自己的人生大事来办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以喜服也很精致。换上喜服从偏房出来,谢珩也已经穿戴好等在门口,穆婉看着他不白觉的露出笑容。谢珩也笑着朝她伸出手,“来。”穆婉将手放进他宽厚的掌心里,任由他牵着进了正房,红烛高照,喜幔低垂,一刹那穆婉仿佛真的回到了她嫁给他的那一天。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像真正的新娘新郎一样,有了期待。谢珩牵着她到了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穆婉捧着酒杯笑道,“我以为你要从头开始。谢珩跟她碰了碰杯,喝了一半后又跟她交换,“其他事情上我没委屈夫人吧?"穆婉将交换后剩下的酒喝完,笑道,“那倒没有。


当时他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该给的尊重都给了,唯有一个洞房.最后也是他比较吃亏。


穆婉想到当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出来,谢珩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放下酒杯将稳婉打横抱起就往床机走去,“害的我被人嘲笑,如今也该为为夫正一正名了吧?


穆婉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谁敢嘲笑你啊。"


见他将她放在床/上要来真的,穆婉连忙按住衣襟,“现在?这才刚刚成时(晚上七点多)。"


谢珩直接噙住她的唇,慢条斯理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不是总担心为夫时间不够用吗?


这熟悉的危险意味穆婉忽然就想起半个月前她脱口而出的违/禁/词后,他便开始禁谷欠,


再联想他毒还没解时,长久克制后再放纵时的霸道无赖,穆婉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连忙则头躲过炙热的唇,再次确认,“"就这样了?没有其他仪式了?我好歹花了小一个时辰装扮,是不是有点浪费


"我们少的不就只有这一个仪式吗?”谢珩顺势吮住她的耳垂,抬手去拔她头上的金钗,“况且,怎么会浪费?"


黑发如瀑般散开,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拆礼物也可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他的动作并不着急,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发间,最后搞起她胸前的长发放在唇边亲口勿,盯着她的眼睛却仿佛带着无数钩子,叫人不由的燥热起来,穆宛下意识唱了咽口水,谢珩轻笑一声,探头过来亲口勿住她的喉部。


穆婉被迫仰头,明明是危险的感觉,脊背却迅速升起战票,身体陡然发软


粗糙的大掌慢条斯理的在火红的嫁衣间探索,衣襟被挑开,却没有被剥掉。


谢珩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乌发如墨,嫁衣似火,莹白玉/体横陈其上,玲珑身段若隐若现的藏在里面,


比全部脱掉还要诱人百倍。


他眸色渐深,终于在床帐落下后露出了真正的面目:一头饿极了的凶兽,打算心无旁骛的美餐一顿。


穆婉一面警惕,一面又不受控制的沉沦。


他实在太了解她,也太有耐心了,耐心到穆婉渐渐忘了防备,以至于他口勿看她的唇笑问她“听说你喜欢陆世子舞剑?"时,她甚至没想到没有跟她在一起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而是问“怎么了?"


谢珩轻咬着她的侧颈笑,“其实剑不太好,又轻又细,不如刀好。为夫给你舞刀好不好?"


最脆弱的血管被对方的利齿撩/拨,心脏也被对方的大手覆住,穆婉却没察觉到危险,手指难耐的插如他的发间迷蒙道,“好。"


而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确实是一把刀,又粗又重的大弯刀,猝不及防的出鞘没入她的身体,穆婉仰头闷哼出声,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人。


男人嘶了一声,紧紧抿着唇仿佛在适应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看着穆婉笑,“原来夫人如此喜欢.…”


穆婉感受着腹部的跳动,脸几乎要烧起来,羞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谢珩笑,“是为夫的错,叫夫人等久了。”


穆婉:…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然而谢珩已经开始专心舞起刀来,一开始是大开大合,后来是疾风骤雨,对比第一次时的温和,这架势简直判若两人。


最后穆婉攀着他的肩膀呼吸都困难起来,艰难的挤出声音,“慢点


“好。”慢是慢了,但却格外重。


她的预感确实没有错,但还是低估了刚刚解禁野兽的疯狂。


穆婉头发已经完全汗湿,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纱衣,被死死的按在被/褥间从一开始的抗议、叫骂最后只能颜抖着无助哭泣,谢珩才终于稍稍放过她他亲口勿着她的汗涔涔的额头等她休息,“说起来,夫人还喜欢听曲?"尖锐的感官还未褪去,便是混沌中穆婉也心生警惕,“谁说的,我不喜欢。谢珩却自顾自的道,“今日为陆世子伴奏的那首曲子就不错。"穆婉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再次开始舞刀,“重刀要配烈曲才美妙。”说着修长的手指探下去,找到了舞刀之地配合着“弹奏”拨捻揉按,穆婉疯狂摇着头,双脚蹬着被子要被逼疯了,“谢珩!”声音带着长长的泣音谢珩也失了控,没有章法的亲口勿着她,声音沙哑急促,“婉婉,宝贝儿,你也疼疼我,好不好,你上次不是答应过吗,这次你疼我.…"


穆婉禁/挛着失了声,最后在弯刀激烈的突刺和曲子快速抖动的颤音中,神经崩断,灵魂出窍。穆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一边温柔口勿着她的额头,一手在她背上轻抚,穆婉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却压根理解不了,三魂七魄仿佛丢了几窍还没回来谢珩看着她那失神又破碎的模样,又想起刚刚那声从未听过的高声媚叫,弯刀又精神了。


“坚持一下,宝贝儿,再坚持-下."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才有了声音,“回神了,宝贝,婉婉?"


穆婉却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眉头皱起,喉间发出小猫般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