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浔 作品

10. 狗皮膏药

莫祈君碧瞳一缩,大惊失色,倒退半步的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朝后躺倒,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趁桂花香还没将她侵袭,她赶紧支楞起来,转身陪笑道:“好巧啊,林公子,你也睡不着?”


被靠过的胸前,衣服皱了些,他扫视着她,她的发散落,未用任何一根簪,却被一朵花衬得清丽更甚。


林疏昀神色莫测:“你去哪里了?”


侧步挡住阿蛋,莫祈君神情单纯:“就顺着路随便走上去逛逛,吹吹夜风,看看夜景。”


林疏昀无视她的欲盖弥彰:“这附近常有流浪狗,一旦你施舍了点吃食,它们就赖着不走了,若是每一只都救援,清晏居早就成狗屋子了。”


没说一个“不”字,可话里话外都是拒绝。


莫祈君赶紧说:“不麻烦你照料,这只狗我自个儿养,就养这一只。”


“你养?”凉凉的话语从林疏昀口中落下,“你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还要照顾一只狗?”


似是而非的目光落在脸上,她急道:“我现在已经可以自理了!”


莫祈君据理力争:“林公子应当也清楚,前头我为你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有整理房屋的时候皆没有失误,现在我走这么长一段路也没磕绊,一条狗而已,我真的能照顾好的。”


那双月亮般的眼睛切切地望向他,上下颤动的眼睫如月影,他又强行让视线越过她,一声不吭。


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


看出这是有商量的余地,莫祈君乘胜追击:“它很乖的,不会乱叫,也不会乱跑。”


她拉住林疏昀的袖子,摇晃道:“林公子,求你了,你就把它留下吧,就当是为我留下一个伙伴,不然你要出门去了,我得多无聊啊,我一无聊,是不是就安分不下来,我一安分不下来,是不是就要吵你了?你忙了一天回到家还要被我吵,心情是不是就不好了?心情不好,你还能专心致志地做人偶吗?”


一张嘴叭叭不停,大有不同意就要一直说的架势。


被她闹得没法,林疏昀终是扔下一句:“随你便吧,但若宅院中的一切布局因为这条狗出现了变化,你就把它洗干净准备吃狗肉吧。”


话虽难听,莫祈君还是大喜过望,连声应道:“林公子你真好,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证,连一朵花都不会少的。”


她高兴地抱起黄狗,开心得声音也甜如蜜糖:“阿蛋,你有福啦,大善人林公子愿意收留你,你一辈子的吃食都有着落啦!”


阿蛋?


林疏昀面露古怪。


连名字都想好了,这不是根本没打算经过他同意就要把狗留下?


怀中的狗闻言高兴地吠了两声,绒绒的尾巴扫得莫祈君的脸痒呼呼的,她闲不够阖家欢乐,又凑到林疏昀面前道:“林公子,不摸摸我们的新伙伴吗?你看它多可爱呀。”


得了狗,她昨日那病怏怏的模样一扫而空,像是鲜活又有生气的野草,朝气得叫人移不开眼。


林疏昀一动不动:“想都不要想。”


莫祈君却不见好就收。


她那双眼,貌似有时能够读懂他话中真实的意味,或情愿或不情愿,不论究竟和表达出来的是否一致。


一手环着黄狗,一手抓起黄狗的前脚,她将下巴搁在黄狗的头上,手动用狗爪子打了个招呼,连连眨眼,掐着嗓子说:“主人,来摸摸我嘛。”


阿蛋也依葫芦画瓢,软软地叫了两声。


这一人一狗穿一条裤衩贱嗖嗖的样儿,堪比欠揍的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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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小屁孩。


林疏昀扶额无语。


真是败给他们了。


他不情不愿地摸了两下狗头,又从善如流地擦到了莫祈君的发顶。


柔软的发贴着他的掌心,发旋中心还在微微发烫。


林疏昀更用力地揉搓两下,然后使劲推开,道:“当傀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还准备当狗是吧?”


本来捂着脑袋用眼睛偷偷怼他的莫祈君闻声,一下子收了动作,不可置信地梗起脖子。


“我就随便一演,不会真的很像吧?”


接下来她看见,在那张几乎从未瞧到过多大变化的脸上,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有如凛冬百年的雪山之巅开出的第一束寒梅,将苍茫都化作烟云。


“很像,比照镜子还像。”


莫祈君一愣。


倒不是被这话气着了。


只不过发觉,这人笑起来是真真好看的。


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差点就要叫林疏昀再笑一次了。


得亏阿蛋跳到地上拉回了她的理智,莫祈君转而道:“林公子,你醒都醒了,不然就煮点吃食呗?”


那表情果然是百年一见,林疏昀又恢复那个死鱼模样,睥向她:“你又不会饿,煮来给谁吃?”


“我想吃嘛。”回答变得理所当然,“再说狗也要吃的,等吃完,我再给你换个药,我愉悦你舒适,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林疏昀发现,根本就不该给这个女人一丁点好处。


因为她会毫不客气地得寸进尺。


他不情愿,但对于这样的软磨硬泡,又没有办法拒绝。


狗皮膏药这种东西,剔除的困难程度是一回事,耗费精力的麻烦程度更是另一大事,有时候可能忍一忍,才是最优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