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浔 作品

30. 药物作用

车帘就此盖上,隔绝外界的一切。


只有缓缓驶动的马车告知着他们正在远离上一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下一个地方是否危险却是未知数。


虽然没有触觉,莫祈君还是看得出身旁人的身体热度已经到了极致。


最主要的特征是止不住地冒汗。


害怕他又因此害了温病,她赶紧伸手轻拍他的脸:“林公子!林公子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虽然她这边察觉不出他的实际温度,但不会发热也不会导热的手对他而言有着降温的妙用。


林疏昀忍不住把自己的掌压住她的。


带着一团温热的大手抓握小手,更触紧脸细腻感受,只为汲取更多凉意。


“林公子?”


轻试了试,没能抽回来,莫祈君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不知是冰凉还是呼唤让紧闭的眼费力睁开,她继续问:“你状况如何?”


轻喘着气,林疏昀稍稍抬起头,带动她一并抬了头,却没能看清昏暗中神色为何。


“林······”


原先抓着她的手松开了,停停顿顿地伸向她,撩起鬓角落下的发丝,轻柔地覆盖上面容。


她的双颊小巧玲珑,他一只手便能盖住大半边。


贴得这样近,莫祈君清晰分明地感受到有些粗粝的掌纹和分布在不同关节处的茧子,正隔绝缝隙贴着她的肌肤。


这样亲昵的动作怔得她一时忘记了要说的话。


他用大拇指,极轻地从月牙般的娥眉,摩挲到她的眼尾,来来回回,往往复复,带动着快控制不住起伏的呼吸。


接下去的动作很快,屈指几乎是一瞬就仰起了她的下巴。


马车颠簸,车轮发出碰撞石子的声响,在封闭空间听得更清晰。


车帘被风扬起,将零碎的月辉吹入,细雨一样洒在重叠的人影上,足以让她看清琥珀色中的迷离,宛若蕴藏在矿石堆底下的一丝发晶。


她的睫毛近乎透明的密丛,匆促地上下一弹。


这个吻没能落在预期的落点上。


一面掌心不假思索地盖在靠近的唇上,直接隔开了他们的亲密距离。


手下露出她惊慌失措别开的脸,脸上是写满愕乱的绿眸。


热气顺自打在她的颌面,一下一下,如咚咚的锣鼓,在静谧的夜里,敲得人心烦意乱,她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拼命摇晃道:“林公子!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叫喊配合动作也许起了那么点作用。


胸膛上下一动,林疏昀似是很难受,手捂住头,用力甩了甩,口中低哑的呢喃已经挤成一团听不清楚的胡言乱语。


“林公子你说什么?”


松开掌,莫祈君调整好姿势,把耳朵凑上去,听见他沙哑地说:“打、晕······我······”


“打晕你?!”


她一时无措,伸出手拍了一下他肩窝,力道却绵绵柔柔的,“这、这样吗?这样好像打不晕你啊?要怎么办——啊!!!”


那尾音急转直下,骤然变了调。


耳垂措不及防被含住了。


湿热的触感让半张脸一酥,头皮都要麻到掀起来。


面颊像颗浸了水的蜜桃,绯红深了不止一度,她以脱兔之势捂住耳朵尖叫出声:“林公子你在做什么!!”


两番被阻挡,他剑眉一紧,凝下眼眸。


“砰”地一声。


下手没有轻重,她被推倒在地,脑袋磕在木板上,疼得眼前一黑,脑内嗡嗡作响:“嘶······”


捂着头,她目光所及处,是他在上方边扯开从来工整的衣领,袒露出与面色一般通红的锁骨,足以见得整个人现在有多烫。


深沉的瞳仁如黑云压顶,预示暴雨将至,骇得她翻过身就想逃走。


可马车就这么点地方,又能爬到哪里去?脚踝一紧,她被连腿带人地拖回原地。


林疏昀欺身而上,扑面的不是从前的金桂味道,而是淡淡的木竹香气。


薄而精致的唇瓣如游鱼,没有章法地从她的脖颈,厮磨到耳后,滚烫的吐息化作溅落的火星,细细密密渗入汗毛直立的肤上,莫祈君浑身一悚,但痒麻得根本推不开他了。


眼睫狂跳起来,说不清更多的是害怕还是被害怕包裹的紧张。


月影顺着夜风坠入尘泥,勾勒出二者融为一体的轮廓,找不出足以分割开的交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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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的青丝互相纠缠,见他半开到腰腹的衣衫,她身体先一步脑子明了该做什么。


一手扶住他的脖子,张开蔷色的唇,对着他的颈侧就是狠咬一口。


浓雾朦胧破裂出一条缝隙,林疏昀闷哼一声,总算顿住了动作。


莫祈君的声音都快哭了:“林公子!怎么打晕你啊!”


“这都······不会······”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后颈处,用低喑的声线划过耳廓:“立掌······狠劈······”


“快点!”


最后一声耗尽了他所有的理智,没再给予纠结的机会,摄人心魄的眼中所有清明沉没,取而代之的是涌动的情欲。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黏黏糊糊地从指缝吻起来,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即便感受不到,莫祈君也坚定了念头,不管会不会伤到人了,一咬牙,伸出手,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连着在林疏昀指挥的地方狠敲了三下,嘴里念叨着:


“林公子你快晕啊!”


就在她准备敲第四下的时候,他终于浑身一震,如落石完全朝她压下来,没动静了。


那三下几近于两块骨骼的碰撞,打得她掌侧发麻,隐隐作痛,若不是他的呼吸正好打在她的脖颈上,她都要以为自己谋杀恩公了。


急促的气吁算是平稳下来了,可方才的一幕幕仍然在莫祈君脑中闪回。


她先前并没有把林疏昀当作一个男人看待,准确来说,没有把他当作和她平等的人看待。


从他救下她,赋予她生命开始,她就把他放在更高一阶上,当作恩人去仰视,当作能人去尊重,当然不会想起平等下才能考虑到的男女之别。


他在她眼里无限接近于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隐者,哪怕上一回他为了让她认识到错误而对她的强硬,也没有左右她对他的看法。


可今日的事情却让她的观念产生了那么点转变。


他抚摸她的脸,他吻咬她的耳垂,他与她的身体紧紧相贴,这些在外力驱动下做出的一系列行径,无不是直白地告诉她——


林疏昀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男人,是一个充满男性压迫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