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然 作品
56. 第五十六章 山前试剑
木云杉在一旁笑道:“放心吧,还有我在呢,不会让你的暮儿受伤的”
何朝暮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道:“现在天色已晚了,不如你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上山去。”李青山应了,于是便将屋里的几具尸体抬出去埋了,将屋中清理干净。
夜里,三名男子都在屋外露宿,岳昭言问道:“李少侠,何以你能听到那么远的声音?”
李青山道:“我心剑门的内功以修心为第一,练到一定程度便可用心念控制身体,加强身体各处活性,使身体发挥更大潜能。当时我用心念控制听觉,便可听得更远些。”
“你的内力深不见底,也是用心念控制的?”叶笑冲问道。
“实不相瞒,我天资愚钝,并未将师门武学融会贯通。我曾食了仙丹,所以才修得一身内力。”李青山挠挠头道。
见叶笑冲与岳昭言都露出惊异之色,李青山便将在阜城中毒,又去黄山治病之事告诉二人,叶笑冲道:“青山兄弟直言不讳,足见赤诚。”
李青山又道:“但我心剑门的功法确实是可以通过心念修习内功,我大师兄一身内力便是依照本门心法修得。”
叶笑冲道:“几年前行知兄来泉州,与我师父相交甚好。我与他切磋过一次,当时便觉行知兄的武功出神入化,说是‘登峰造极’也不为过。后来听说行知兄在鳌山大会上技压群雄,勇夺‘天下第一’之称号,也确是实至名归了。”
“笑冲兄,你说你与蓝月谷主也打过架,他与我师兄比,谁更厉害些?”李青山问道。
“单说武功的话,定然是行知兄更胜一筹,但蓝月谷主阴险异常,且野心不小,日后见了还得当心才是。”叶笑冲正色道。
正说话间,木云杉与何朝暮从屋中出来,何朝暮对李青山道:“明日你与叶公子上山,可得小心些,别受伤了。”
李青山笑道:“放心吧,若是打不过的话,我跑便是了。”
叶笑冲道:“集我们二人之力,林孤雁定不是对手。”
何朝暮道:“叶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喂,你可别轻敌啊,能修到第九层的神功,应该很厉害才是。”木云杉道。
叶笑冲笑道:“木姑娘这是在担心我吗?”
“可别多想了,你滑得像泥鳅,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在担心青山兄弟。”木云杉傲娇道。
叶笑冲见木云杉如此说,只道:“放心吧,就算我死了,也不叫他们伤青山兄弟丝毫。”
“那倒也不是......反正你二人一定小心!”木云杉关切道。
叶笑冲听了喜上眉梢,只觉木云杉也在关心自己。其实木云杉一直把他当朋友看待,只是因为他平时油嘴滑舌,所以将他拒于千里。但此刻仅一句朋友间的关心,叶笑冲也觉欣喜。
待何朝暮与木云杉回屋,叶笑冲问李青山道:“青山兄弟,我问你件事,还请你如实相告。”
“笑冲兄但说无妨。”
“木姑娘心中喜欢行知兄,这我是知道的。那行知兄对木姑娘是什么感情呢?”
李青山思索了一阵道:“我大师兄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我想应该也是喜欢的吧?况且木姑娘还救过他的命。在我心里,也早把木姑娘当大嫂看了。”
“何以见得行知兄喜欢木姑娘?”
“我和暮儿都觉得他对木姑娘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不同于别人,具体哪里不同我我也说不上。”李青山道。
叶笑冲“哦”了一声,便未在说什么。其实他也并未期待能够问出什么,自知论英雄气概,自己与王行知相差甚远,只是想着多了解些有关于木云杉的事,万一得知她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自己的机会说不定还更多些。
而这些话他又不敢直接开口问木云杉,有的事情若从木云杉口中直接说出,对他来说只有沉重打击,所以只得从李青山口中探听。其实他看似风流,但内心从未遇见过真心喜欢之女子,从木云杉忽然在开元寺门口出现为他辩白,他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等想再多问些关于木云杉的事情时,李青山与岳昭言已呼呼大睡,叶笑冲便暗自苦笑:“算了,明天上山的时候再问吧。”
翌日,天刚微凉,李青山便与叶笑冲出发前往武夷山,其余人皆在原地等候。
二人沿着小溪径直走,路上叶笑冲不断打问木云杉与王行知的事,李青山便将他们如何认识,如何去真安州,去苏州的事告诉了叶笑冲,叶笑冲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
李青山讲完,叶笑冲深呼吸一口,调整了情绪道:“也罢,做自己就好。”
李青山还当他已放弃了对木云杉的追求,便道:“笑冲兄,你英雄豪情,风流倜傥,何愁女子不青睐于你?”
“谢谢你,青山兄弟。”叶笑冲双手握住李青山,眼神笃定。
其实叶笑冲所谓的“做自己”之意是:王行知与木云杉之间的感情是他二人之事,自己对木云杉的感情是自己的事。所谓“做自己就好”,实际意味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该喜欢谁则喜欢,该表达爱意则表达,该追求便追求,只做自己,不受其他情绪影响。
李青山之意则是要他放下木云杉,天涯何处无芳草,莫在一棵树上吊死。
二人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考虑问题,谁都没理解对方之意。李青山此时还在暗笑,心想为王行知解决一大患;叶笑冲还莫名以为对方在鼓励自己。
两人傻乐一番,谁也不提感情之事,只交流武功,走了两个时辰,便到了武夷山脚下。刚到山脚,便见“青竹三友”徐徐下山。
李青山与叶笑冲躲在一旁的茶树后,观察几人动静。
“大师哥,我看那吴极泰巴不得师父永不出山,青竹帮便成了他的。”魏青云道。
“三师弟,不利于团结的话可不兴说。”陈墨雨道。
“师父闭关这一年来,帮中大小事务全都是吴极泰说了算。现下帮中有许多兄弟都只认‘不老松’,不认‘青竹四友’。”魏青云不忿道。
“当年师父与吴世叔共同创立青竹帮,帮中除了师父,便是他的地位最高,兄弟们听他的倒也正常,况且‘相鹤神功’就快大成,师父总有出山的一天,我们还是不必做过多担心了。”陈墨雨道。
“师父的神功恐怕已经要成了,要么此次为何叫咱把山下的女娃都放了?”章银峰道。
“放了未免有些可惜了,我看当中不乏有几个模样标致的。不如我们先留着自己享用,玩腻了再将他们送到窑子里去。”魏青云奸佞笑道。
“倒也不是不可,还是三师弟想得周到。”章银峰附和。
此时李青山仍伏在茶树后,叶笑冲却先走出,笑道:“想不到各位与我叶笑冲有着同好,分我两个漂亮姑娘可好?”
因在建宁府客栈中杀人一事,三人已知叶笑冲与李青山的到来,但此时见叶笑冲嬉皮笑脸,竟一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陈墨雨寒暄道:“久仰叶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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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前些日子我们兄弟四人去泉州办事,恰巧听闻令师七月十六过寿之事,我们对清缘法师与叶公子都仰慕得紧,便也厚着脸皮领一份请帖,叶兄不会怪罪吧?”
叶笑冲道:“不会不会,当然不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过寿嘛,当然是来的人越多越好。”
陈墨雨道:“如此便好,家师久居武夷山,实不愿抛头露面,但听闻清缘法师过寿一事,特命我们师兄弟四人准备份厚礼祝寿,我们正准备下山去建宁府淘些奇珍异宝给令师当贺礼呢,若叶兄有兴趣,咱们一同去看看可好?”
叶笑冲道:“对于送给家师的礼物,我心中已有数,所以特来武夷山向几位讨要。当弟子的,只希望师父能够健康长寿,各位可别嫌我脸皮厚才是。”
陈墨雨道:“哪里哪里,叶兄为了师父的寿辰,专门从闽南跑到我武夷山来,这份孝心着实让我等感动,我们都得和叶兄学习才是,敢问叶兄想要些什么?兄弟只要能办得到,必定奉上。”
叶笑冲笑道:“我听说令师林孤雁驻颜有术,都是因为修炼了名为‘相鹤神功’的高妙武功,所以叶某斗胆向几位借《相鹤经》一看。”
见叶笑冲一直在戏耍几人,章银峰怒道:“干你娘啦,《相鹤玄经》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你叶笑冲在泉州怎样我不管,但到了建宁府,是龙你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叶笑冲对陈墨雨道:“陈兄,你的兄弟有点性急,回头叫他来开元寺,让我师父带他诵经礼佛,收收性子。”
陈墨雨道:“叶兄,看来我们也不必再兜圈子,我只问你两件事,还请如实相告。”
“但问无妨。”
“第一件事,前天夜里,建宁府“福来客栈”中的人是不是你杀的?”陈墨雨问道。
叶笑冲将李青山招呼出来,对陈墨雨道:“客栈之人并非我所杀,是我这位兄弟杀的。”
几人之前听说陆青松是被一年轻小伙杀死,但见到李青山只觉不可思议,心中均寻思:“这少年看着不过二十岁,怎么可能一掌将人拍死,陆青松定是被叶笑冲所杀。”
陈墨雨道:“这位少侠年少有为,实在可敬。第二个问题,你们来的路上,见我四师弟江树林没有?”
叶笑冲道:“他也死了,是被我们二人杀的。”
三人一听怒不可遏,均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便盯着叶笑冲与李青山,做好战斗准备。
陈墨雨道:“我想也是,此口走下去便是一盆地,再无路可走。你们既然来到此处,定是从书局的隧道而来,沿途走到山脚,必会遇到我四师弟了。”
李青山冷冷道:“青竹帮伤天害理,你三人也准备随江树林而去吧。”说着便抽出护心剑,又转头对叶笑冲道:“笑冲兄,此地宽敞,我想再试试我这把护心剑,你莫要出手。”
叶笑冲见李青山要以一敌三,有些担心,但又觉李青山并非莽撞之徒,且从认识李青山起,也未能一览心剑门奇妙剑术,好奇心起,便答应了。心中却道:“我且盯着,若青山兄弟打不过了我再上前助他。
李青山与叶笑冲曾在泉州的码头比过一次兵刃,但当时都未使出全力,且当时叶笑冲以跑为主,李青山并未怎么施展剑招。之后李青山两次出剑,都是在狭小的屋内,也都无法大开大合,将剑法施展开来。
与江树林对战之后,李青山想着几人师出同门,想必功夫路数都差不多,自认为一人可以对付他三人,便想再试试剑,于是作出起手式,对三人道:“你们三人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