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姜丝 作品
97. 入狱
“瘟鬼。”
吴家有人小声唾骂了一句,很快便藏在人堆里溜了。
“喂,这样的话我住哪?”
夏清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这么嫌弃了还不睡在前院?”
俞佑阳闻言干脆无视了夏清宁的嘲讽,抬脚便往东边的院子走。
晚膳时不远处便传来一阵阵咒骂声,随后又是响亮的巴掌和哭声。
夏清宁嚼着嘴里清淡无味的菜无奈叹气。
“妻主怎么了?”
随手给江容恬夹了菜后夏清宁才道:“从早吵到晚,没有一刻是清净的,而且我觉得……”
我们很快就要被波及了……
夏清宁这头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来人了。
“吴安,母亲叫你去一趟。”
夏清宁连眼都没抬:“吴安早死了,你们要找人就去地府里寻,来我这儿做什么?”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这又是什么话?”
夏清宁终于将碗搁下,抬眼道:“懒得同你论对错,我这人天生六亲缘浅,你们吴家的事与我无关,你母亲更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劳驾挪挪脚回西院去,别等我找人送你回去。”
女人上下打量了夏清宁许久,终于道:“有人说你是妖孽变得,如今看来你同过去的确变化太大了。”
“吴安都死了,怎么一样?”
夏清宁挑眉回应道,对面倒是一副全然没听见的模样,只是看着夏清宁道:“过去的吴安懦弱胆小,总不是跟在这个的身后便是坠在那个的身后,一年到头也听不到她嘴里能蹦出多少像样的话,所以你绝不是她。”
夏清宁闻言只是笑笑不作回应。
“吴安,她真的……死了?”
没等到夏清宁的回答,女人又自顾自道:“死了也好,总比活着强。”
等人走后江容恬才小心的看着夏清宁皱眉,心里担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就僵着把手搭到了身边人的手上。
“自说自话。”
“夏大人家倒是有意思,哦,不对,我是该叫你夏大人还是吴大人?”俞佑阳挑眉笑道。
夏清宁只抬头瞧了他一眼便道:“好说好说,只是比起吴家我更好奇敬阳那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扳倒我连皇女都能舍出去,还真是下了血本。”
“你!”俞佑阳伸手指着对面半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私心里他也是慌的,想起前两日夏清宁说的话更是心里发虚,如今的局面除非是大皇姐亲自站在他面前向他保证,否则连他都没法相信这只是权宜之计。
夜里西院的声音愈发的嘈杂,等江容恬披着衣服找来时守在院外的人也已经进屋了,夏清宁将自己的衣袍拿出去将人裹紧拽进屋里才出了院门。
“什么事?”
几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道:“西院起火了,我们进来时见您这边灯都黑着想着还是要来同您知会一声。”
夏清宁闻言只微微侧头看了眼不远处早已经看不到什么的西院道:“行,我知道了,劳你们跑一趟了。”
见夏清宁又要回屋,几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出声道:“您不去看看?”
夏清宁一摊手道:“我这手里又没有救火的东西跑去做什么?再说了,就以我和西院的关系,我去了他们怕是才要以为火是我放的了,图惹一身腥,没必要。”
不过这边夏清宁的门还没有关起来,那边的人就已经到近前了。
“母亲已经找人递了状子,你还是先和我去一趟西院吧。”
夏清宁沉默半响到底长叹了口气,身后忽然被人拉扯了下,转头正见江容恬躲在门后看着自己。
男人身上还穿着刚刚自己裹上去的外袍,眼里满是担心,轻声道:“我同你一起去。”
西院里的人吵吵嚷嚷的挤作一团,夏清宁挑眉让人找了两把椅子来,等拉着江容恬坐下后众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同你的长辈们都还没坐下来,谁允许你带着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坐下来的?!”
感受到江容恬有些坐立难安,夏清宁安抚的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背才笑道:“你们做的事就能上的了台面了?”
吴韵忍无可忍的上前,只是还没到夏清宁身边便被人拦住了。
“吴大人做事要有分寸。”
夏清宁环视了下周围道:“我这西院少说也是我花了千两修缮成的,你们将我这院子糟蹋成这样,我怎么得要个八百两不过分吧。”
吴韵闻言又火了,但和女儿谈钱又显得太过庸俗计较,于是便看了身旁男人一眼,男人授意这才开口道:“安儿,你怎能如此同你母亲说话?”
“大殿上说我是妖孽的事应该也有诸位一份功劳吧,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又在这里充哪门子长辈?”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吴韵开口道:“所以这就是你烧我们院子的理由?”
夏清宁挑眉看向坐下来的吴韵道:“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首先,这院子原本就是我的院子,你们只是暂住,怎么成了你们的院子?其次,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夜里忽然有人说起火了,怎么就成了我放的火?”
见夏清宁抵死不认,吴韵冷笑挥了挥手让身边人将人带了过来,见来人夏家众人脸色才终于变的难看起来。
夏清宁上前一把将人捞回来,看着怀里的夏流意小脸上一团一团的黑灰忍不住皱眉用袖子擦了擦。
“烫到没有?”
夏流意摇了摇头,才又看向夏清宁道:“大人,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将人抱在怀里小声安慰了两句后,夏清宁才终于冷声道:“我是不是太给你们脸了?”
吴家人看她这副样子皆是瑟缩了下,连一旁的吴韵都半响没说出话来。
再低头时夏清宁才将夏流意塞到一旁一直焦急的江容恬怀里,转身对着众人道:“你们今日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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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天了,要是觉得屋子里太暖和了不愿意住,就都给我滚到西院的院子里睡,陛下只说西院,西边的院子也是西院。”
终于吴家人反应过来,看着夏清宁时眼神变得躲闪,吴忧却是忍不住站出来高声道:“不就是让你睡过几次院子吗?你至于记这么久吗?母亲骂你白眼狼真是一点儿没错,都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要不是你把西院搬……”
吴忧话还没说完,夏清宁却忽然拔出一旁守卫的佩刀,在离吴忧不足一寸的地方砍了过去。
刀剁进身后长柱的声音让吴忧腿下一软跪了下去,而险些酿成命案的同时大理寺的人也正好赶到……
“你挺能耐啊,这才一天功夫就又多一项死罪?”
见夏清宁不说话,燕阳也懒得再问,挥手便让人将夏清宁带了下去。
昏暗的牢房里,夏清宁看着窗外清冷的月亮愣神,蜷缩在牢房里灰扑扑的被子里,刚刚在脑子里不停闪过的画面才终于定格下来。
她就说她这些年忘了什么,现在总算是彻底想起来了。
难怪,难怪那钱怎么还都还不完,感情母亲死后她就成了有一个牺牲者,母亲努力想要为她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到头来却只有她一个人成了外人。
说是为了给她一个依靠,到头来却是在临终前拉着她要她发誓照顾弟弟,成天酗酒赌博的爸,被追债的时候还不忘带上家里唯一的香火,只有她被留在被抵押的房间中唯一的柜子里。
看着眼前漆黑狭小的牢房,夏清宁恍惚间又想起那个被锁起来的逼仄的柜子。
“真是大意了。”
一连三天的审讯让夏清宁眼底乌青,吃喝她倒是能不在意,只是这房间……
“大姐,这牢房有没有老鼠的吗?我给你钱你给我换一间吧。”
狱卒闻言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夏大人杀流寇可是出了名的,还能怕老鼠?莫不是诓我们想做些旁的事?”
夏清宁笑道:“大姐这说的哪的话,我就是这天天听着老鼠啃东西,夜里实在饿的睡不着,不然你们去许氏钱庄找找许掌柜,让她递进来点吃的也行。”
“夏大人,我劝你不要再想别的事了,你说的许氏钱庄在你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朝廷封了。”
狱卒抱拳朝着高处拜了拜,夏清宁却彻底泄了气。
自从夏清宁入狱后,整个夏府便闹翻了天,原本西院的东西被吴家的夫侍拿去了不少,连俞佑阳都忍不住冲上去骂了几句,江容恬却始终压着夏府众人没有动作。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你这样子真是够窝囊的。”
江容恬闻言也不反驳,只是手里一直握着一支素簪眸色愈深。
……
“我家主子出不来,这是他写给您的。”
江容恬闻言立刻上前打开信封,细细读完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只要这次他能帮妻主渡过这一关,我保证,这府里即便是没我也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