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头上那支金簪竟毫无征兆地断裂开来,一半掉落在地上,另一半则摇摇欲坠。
唐老夫人见状,脸色大变,“玥儿,这是怎么回事?!”
沈琉姝也是一脸惊愕,她伸手摸了摸断裂的簪子,眼中闪过慌乱,“这许是簪子年久失修,不慎断裂了吧?”
周围的丫鬟仆人们也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啊?唐小姐的仙术失灵了?”
“不会吧?刚才老夫人还说她能治百病呢。”
“我看啊,这八成是骗人的!”
唐老夫人狠狠地瞪了那些嚼舌根的仆人一眼,转头对褚临渊和温蘅赔笑道,“王爷,王妃,玥儿她今日许是状态不佳,还望王爷王妃恕罪。”
褚临渊看了沈琉姝一眼,“无妨,本王也并非真的相信这‘仙术’,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他转头看向温蘅,“爱妃,既然唐小姐今日不便,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温蘅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沈琉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景王夫人,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后院一趟,失陪了。”沈琉姝说完,不等温蘅回应,便转身离去。
温蘅看着沈琉姝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她倒要看看,沈琉姝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沈琉姝离开宴会厅后,径直走向褚临渊所在的寝室。
她知道褚临渊一向不喜热闹,此刻应该在寝室休息。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褚临渊低沉的声音:“谁?”
“是我,唐月浅。”沈琉姝柔声说道。
门开了,褚临渊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长衫,更衬得他清冷出尘。
沈琉姝心中暗喜,她特意换上了这身浅蓝色衣裙,就是为了迎合褚临渊的喜好。
“唐小姐有何事?”褚临渊语气冷淡,目光中带着警惕。
沈琉姝眼眶微红,泫然欲泣:“公子,我遇到些麻烦,能否请你帮帮我?”
她故意放低姿态,声音中带着颤抖,试图引起褚临渊的同情。
褚临渊眉头微皱,却没有开口。
沈琉姝见褚临渊没有拒绝,心中更加大胆。
她一步上前,伸手想要拉住褚临渊的衣袖。
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褚临渊,就被他躲开了。
褚临渊后退一步:“唐小姐请自重。”
沈琉姝脸色一僵,没想到这景王竟然如此不近人情。
她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只能强颜欢笑道:“王爷误会了。”
“我累了,唐小姐请回吧。”褚临渊打断了她的话。
就在这时,唐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温蘅腰间的那块玉佩上,那玉佩通体莹白,雕工精细,赫然便是唐玥浅,贴身佩戴之物!
唐老夫人呼吸一窒,眼中满是震惊,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景王妃身上?!她颤抖着嘴唇,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碍于沈琉姝在场,不好直言。
“老夫人可是还有事?”温蘅注意到唐老夫人的异样,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唐老夫人连忙掩饰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勉强笑道,“没事,只是老身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方才恍惚间觉得王妃腰间的玉佩,有些眼熟。”
温蘅温柔的说到:“这玉佩是王爷所赠,世间独一无二,老夫人觉得眼熟,或许是见过类似的样式吧。”
唐老夫人干笑两声,不敢再追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王夫妇相继离开离去。
到了寝室温蘅立刻撤去了伪装的柔弱姿态,挺直了背脊,步履轻快。
褚临渊在她身后轻笑一声,“装得可真累。”
温蘅回头瞪他一眼,“彼此彼此。”
“哎,我说蘅儿,”褚临渊几步追上她,伸手想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你那块玉佩,怎么也顺手拿过来了?”
温蘅停下脚步,看着他,“怎么,怀疑我什么都想要了?”
褚临渊反而只是挑了挑眉毛,“那倒不是,只是好奇,那老夫人瞧见玉佩时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温蘅没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褚临渊眼前晃了晃。
褚临渊眼睛都直了,“你这是变戏法呢?哪来的?”
“仿的。”温蘅笑着说,“唐玥浅的贴身玉佩早就被我藏起来了,这块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褚临渊啧啧称奇,“厉害厉害,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温蘅勾唇一笑,“想知道?求我啊。”
褚临渊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怕我承受不住。”
回到客栈,天色已晚。
掌柜的早早备好了两间上房,却见褚临渊只拿了一把钥匙。
他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只有一间上房了,小的这就给您再安排一间。”
温蘅似笑非笑地看了褚临渊一眼,“不用了,一间就够了。”
褚临渊干咳一声,“掌柜的,下去吧。”
掌柜的一脸疑惑,王爷和王妃何时这般恩爱了?莫非是老夫错过了什么?
关上房门,温蘅立刻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说吧,你又在搞什么鬼?”
褚临渊耸了耸肩膀,脸上却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能搞什么鬼?这不是情况特殊嘛,咱们总不能分房睡吧,被人瞧见了,岂不露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得睡同一张床?”温蘅挑眉。
褚临渊只是点了点头,“虽然我是愿意的,但考虑到你可能不太喜欢,所以我睡地上,你睡床。”
温蘅环顾四周,这房间虽说是上房,但也着实不大,除了床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地上凉,你确定?”
“难不成你更喜欢和我睡同一张床?”褚临渊走近了一步,直勾勾的看着温蘅说道。
距离突然拉进,温蘅有些脸热,于是她后退一步,“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褚大侠了。”
褚临渊铺好床铺,正准备躺下,却见温蘅站在一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