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沅 作品
27. 久别重逢
勉之坐下,从容不迫:“寻常游历罢了。”心中却想莫非,真是宋辑宁派来抓怀钰的人?
一番查看下来,除了勉之并无他人。
裴朝隐坐在他对面,“既然进了平阳,殿下,不如去拜见下陛下吧。”说完,便将佩剑重重放在桌上,此举,是为警告,邻国之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那些个城门守卫是做什么的,待他来日问责。
勉之没有答应,一言不发,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裴朝隐对外喊道,“来人,给我把这儿守死了。”心中疑虑更甚,房中怎会有股香料的味道,他好似在哪闻到过。
还真是应了怀钰所想,这就是现成的人质,眼见着天已落幕,怀钰现在也不能回去,可若是勉之被带走,那可就遭了,她坐在山林草地,能看着客栈灯火通明。
“你们,去那边,剩下的人,跟我去这边。”
怀钰听到这声音,这群人怎么连后山林都要搜,只能急急往山脚下跑去,那儿是百姓居所,亦是闹市,他们应当不会往那处去搜。
半晌,来人向裴朝隐禀报:“回将军,后山林中没有发现人际。”
闻此,勉之端起小茶,嘴角一丝笑意,怀钰不可能会落到他们手里。
“殿下好生休息,臣明日定亲自来请你。”裴朝隐将请字说的格外重。
去了山下,不愧是平阳,哪怕是这小小乡城,城中也无限繁华。
怀钰穿着这套衣服,在民间属实过于华贵了,怀钰掂了掂勉之给她的银子,打开一看,哥哥莫不是把自己身上的银钱全给她了?
怀钰懊恼,她倒是只顾着自己了。
眼下,得尽快找家店,买套寻常不显眼的衣物。
街上商铺不少,怀钰随便进了一家衣坊,掌柜一看她这身穿着,便是贵人,“姑娘可是想选些什么?”
怀钰见他谄媚的笑着,随意坐在了殿内的凳子上,“店里可有雪缎的?”
掌柜听此,笑道:“有的姑娘,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等。”怀钰叫住她,“我要成衣,最好是色调暗些的,若是满意,价钱怎样我都答应。”
掌柜闻言更是开心,急忙招呼店里的小二按着怀钰的要求去库房拿衣物。
怀钰穿过最差的也无非是雪锻,哪知道雪锻在民间是名贵丝绸,掌柜的卖一条都能撑家半个月了,更别说是一整件的成衣了。
只是雪锻做的成衣,颜色暗些的还真是稀少,掌柜也只堪堪找出两件,生怕怀钰不满意不要了。
“就这件吧。”檀褐色的雪锻,她也是第一次见,“可有换衣的地方?”
怀钰取出整整两锭银锭放在桌上,给掌柜看的眼睛都直了。
怀钰没用勉之给她的,她自己身上随时也是带着一些的,毕竟在宫里为了方便问些什么,处处都要打赏。
“有的姑娘,你随我来。”
怀钰换好衣物出来,掌柜帮她叠好她换下的衣物,此等布料,手感温润,她从未见过。
衣裳宽大,腰处有些松垮,不过无大碍,怀钰又找掌柜拿了件色调差不多的披氅。
怀钰拎着自己换下的衣物,刚踏出门就被掌柜叫住,“姑娘,这是找你的银子。”
掌柜手里捧着碎银出来,怀钰对她一笑,“不用了。”
雪锻虽说穿着不如那身衣服舒服,但到底她在街道上走着,也自在了许多,只是入夜,一个人在外终归不安全,得快快找家客栈住下。
“来间最好的。”怀钰一手拍在柜上,掌柜打盹被惊醒。
店小二急忙迎上去,笑嘻嘻的,“姑娘,我瞧你一个人住,要住好些的,500文就够了。”
掌柜瞪他一眼,有钱不赚,傻子吗。
为了能让自己安心些,怀钰可是沿路打听到这家来的,毕竟女掌柜少见呐,“那便五百文的吧。”
一看钱袋,遭了,她身上哪来文钱。
怀钰只能给了小二一两银子,让他再上些吃食。
掌柜看着怀钰的背影,肤如凝脂,纤纤玉手,加之头上那簪子,青鸾发簪,可不是普通人戴得的,这人身份怕是不寻常。
怀钰进房后,掌柜提醒小二,“那间房的,小心伺候些,听到没。”她可惜命的很,小二忙忙点头。
也不知勉之如何了,怀钰现下思绪要如何与勉之联系,此刻若是放出烟火联系旧部,怕是会被巡查的士兵发现。
等天亮些安全一些了,她立刻回先前那客栈去,她不能让他为了她陷入险境。
“站住,干什么的?”守在勉之门外的官兵看着端着一碟小食和一壶酒的姑娘,两人伸出佩剑挡住。
“官爷,奴家只是送酒的,这位公子,先前点的酒。”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去请示裴朝隐?将军现在歇下了他们也不敢打扰呐,但又吩咐了他们不能怠慢里面的人。
这姑娘极为识趣,“官爷,若是拿不到这位公子的赏银,奴家会挨掌柜骂的,您行行好。”
军营里常年待着的人,哪见过这温声软语,见两人有些动容,姑娘悄悄低声道:“行行好,一会儿我给官爷拿点好酒来。”
想着周围都是他们的人,谅她也不敢做什么,两人便让她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屋内传来声音,“公子~”姑娘故意喊的大声。
门外两人瞠目,没想到这里面的人是个浪荡子。
勉之面露尴尬,姑娘揶揄的看着他,低声说道:“殿下,快随我来。”
这处既是接应之处,怎能少了暗道,“殿下快些。”姑娘催促。
同暗门下楼梯,连着外面的密道,姑娘将他的包裹塞给他,担忧道:“殿下一路小心,快快撤出平阳。”
不敢在房内多作逗留过久,姑娘快速从暗道中出来,推门而出,“官爷,奴家这就去给你们拿好酒。”
刚下楼脸上就露出一副自己被恶心坏了的表情,装这一次自己怕是要折寿十年了。
窗棂响动,怀钰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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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剑甩出,勉之避开,跃进屋中,“是我。”
怀钰慌了一下,“哥哥吓我一跳。”心中疑惑,“你怎么找过来的?”
怀钰既然逃出,他的随从自然也会一路跟着,要找到她自是容易,况且两家客栈隔得也不算太远。
“我们得快些赶路了,趁入夜,马车可以跑快些。”
换下的衣物,怀钰忘了带走。
马车颠簸,怀钰白日睡足了觉,此刻反倒睡不着了。
“今日来搜查的人,是裴朝隐。”勉之如实告知,这人,她与怀钰皆是认识的。
裴朝隐,怎会是他,他不是去治水患了吗,怀钰与勉之产生了同样的疑惑。
宋辑宁是在下什么套吗,怀钰愕然,“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勉之稍有些没听明白怀钰的话,怀钰此刻只想快快离开这儿。
夜晚城门紧闭,两人只能坐船走水路离开,对岸再有马车接应,好在一路接应的人勉之都已安排妥当。
怀钰见着船上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赟儿,赟儿。”上船见清面目,激动的快说不出话来。
孩子一见着她便抱着她流涕,可见是受了多少苦。
“哥哥怎么寻到赟儿的?”怀钰感动的落泪,先帝崩逝后,她以为宋辑宁会把赟儿也杀之以绝后患的。
这可是她与先帝,共同养着的孩子。
怀钰细细看了看,活着就好,没受伤就好。
“宋辑宁将他喂养在行宫,行宫守卫松散,否则我的人也没法带出赟儿。”勉之蹲下拍了拍她的肩。
“多谢哥哥。”怀钰发自内心的感激。
怀钰回宫打探了许久跟赟儿有关的事,没有一个人敢说,没有一个人知道。
又不敢问宋辑宁,毕竟不知赟儿状况,万一赟儿活着,惹怒了宋辑宁杀了他怎么办。
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的。
“嬢嬢不哭。”宋赟用衣袖擦去怀钰的泪水。
勉之安慰她:“你放心,等回了南夏,我就将赟儿养在我府上,往后他会无虞一生。”
怀钰哭的伤心,是重逢后的喜悦,亦是回忆起与先帝过往的痛心。
翌日,房内空无一人,官兵胆战心惊地将此事报给裴朝隐,裴朝隐怒斥自己下属,“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都能看丢,一群没用的废物。”
也怪自己,昨夜不知怎的怎么那么疲乏,许是连夜赶路回来的原因,朝昨夜守门的两人问道:“细说,昨夜可有发生什么?”
值岗饮酒,那可是要行军规的,两人只敢把那姑娘供出来。
“传去别的城区,告知他们守好城门。”裴朝隐吩咐。
果然不是漫无目的来的京中,他昨日已让人快马加鞭禀高陛下此事,
按着宋辑宁去办事的时间,少说还有五六日就回宫了,现下要如何交代。
“去把你们客栈的那姑娘带过来。”裴朝隐朝指向小二。
小二一脸茫然问道:“官爷,我们这儿是清栈,哪来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