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今日六殿下登基为王,龙吟之声为祥瑞之诏!七殿下在天有灵,不忘庇护我朝。陛下感念七殿下英姿,为七殿下英年早逝深感悲痛。今日苍天在上诸臣见证,启苍为七殿下立碑敬奉,香火不绝!”


对此,叶行云早已看透。台下亦有明白人,不过大家面上没有半分不敬之意。


“陛下仁德!”


众人俯身朝拜,六殿下登基为王。


日落月升,夜色渐浓。叶行云给楚希仁扣上了面具,便拉着他去了春曲酒楼。这可是她投资的酒楼,里面的桃花酒甚是好喝。


“你说好喝我才来尝的,若是不好喝下次我便不出来了。”楚希仁脸上的面具是青雀图案,他带上之后,颇有几分矜贵之气。


“是是是!今日这酒定然好喝,你就放心吧。”行云推着楚希仁便坐到了楼上。


刚一坐下,小二便上了酒。毕竟是自家客栈,行云早已吩咐过。


“话说今日登基大典你去了吗?我今日一见锦相,只觉甚为眼熟!我再一瞧,那不是希仁太子府上的幕僚吗?”


听到这话,叶行云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她瞧见对面的楚希仁面色如常,想来是并未听到。


“哟!竟有这般奇事,希仁太子别的不说,对府上之人甚是宽和。你当真看仔细了吗?”


“我看得真切,我曾到过希仁太子府上。瞧着幕僚气质不俗,方才记下了。”


“可是希仁太子刚失踪便传来了死讯,昔日幕僚摇身一变成了当朝锦相,细细想来实在令人唏嘘!”


“可不是吗?这希仁太子当真是风华无双,况且也时常做善事,只是从不宣扬。这手下出了个叛徒,令人可惜呀!”


这二人喝了些酒,便什么都往外吐露。而他们的身后,早有一人死死盯着他俩像看一坨死物。


咚的一声,把行云吓一跳。她低头之际,便看到方才议论之人的面前站立着一人。


此人一身白衣状似无害,手下的动作却极为狠辣,伸出手死死掐住了两人的脖颈。


“来人,将这二人带走。拔了二人的手,卸了他们的腿。单留下一张嘴,我要听这两张舌头日日说与我听。”


这毕竟是她的店,叶行云当即唤了小二问道:“这人是谁啊?”


小二小声解释:“这是锦相府上的小公子。”


锦相?


她今日瞧着锦相年岁不大,可面前的少年约摸十五六岁,而且还是小公子?


行云拧眉,小二见状再次解释道。


“这是锦相的弟弟锦文隽,锦相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唯有一位弟弟一位妹妹,视若珍宝,甚是爱护。”


“你知道的不少啊?”


“这些都是客人们说的。”


在他们议论之时,下方的锦文隽猛一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们,目光中充满杀意。


行云顺着他的目光,她敏锐地发现他盯的是她身旁之人。难道他发现了?


行云思索之际,便听得下面的锦文隽对他们说:“把这两人也带走。”


“是。”


锦文隽吩咐之后,他手下立刻行动起来。


“跑!”


叶行云拽着楚希仁一路飞奔,她快速地越过桌椅。可现在若是跑到楼下,便要经过锦文隽。


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但若不从一楼走,难道跳窗啊!跳窗也不是不行,但锦文隽的人必然会紧紧地跟着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发现楚希仁可就危险了,不能让他被发现。


叶行云死死地拽住楚希仁的衣角。


如果窗户之外是出口,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便迅速扩散愈发迅猛。叶行云盯着眼前的窗口,只觉得这就是离开的出路。


“跳不跳?”行云问道。


“跳。”


二人跳得果断,行云只觉有些晕眩。从二层到一层怎么会这么久?叶行云只觉望不到头。


她的身体依旧在下坠,难道真的离开这个地方了?这般想着,行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头顶是层层叠叠的纱幔。空中清香四溢,而她身下躺的床是金丝楠木制成。软枕亦被金丝勾勒,绣上了牡丹图案。


“公主醒了!快去禀告陛下他们,小厨房也备好糕点,再宣个太医。”一位美人穿着宫装,说着行云听不懂的话。


公主?


行云尚未彻底清醒,她现下有些不解。在启苍生活十年之后,行云自然知晓公主便是皇上的女儿。她怎么又变成了公主?


“公主可还有哪里不适?”看到行云捂着头,面前的宫装美人便连忙扶着行云。


“帮我拿一方铜镜,让我照照。”


“是。”


铜镜被递到了叶行云的手上,这不是她!铜镜中的面容极美,一双远山眉写满了诗意。眼眸如水像清冷的月亮,唇不点而红,一笑惹人痴。


她又变成了别人,而且这次容貌与她先前的模样并不相同。现如今也没有楚希仁在身旁,想来他也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许是尚未恢复的缘故,我现下记忆有些混乱。你可否与我说说?”行云放下了铜镜,看向面前的宫装美人。


“自然可以。这里是风国,你是风国的公主风卿瑶。我叫梨香,是公主的婢女。”


“宫中形势如何?”


梨香听后,甜甜一笑。


“你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宫中无人敢对卿瑶公主无理。许是公主这次重伤未愈,等伤势好些,自然能想起一切。”


梨香说完之后,殿外传来了一阵惊呼。


“瑶瑶,可还有哪些不适,一定要告诉母后啊?”她拉起了叶行云的手,目光中满是祥和。


行云只觉握住她的手甚有分量,有些承受不来,她想退避。


“太医呢?速速传来,给瑶瑶仔细瞧瞧。若是落下了病根,我要你们好看。”此人身穿黄袍,眉目之间不怒自威,想来便是父皇。


“卿瑶若有喜欢的东西,直接说与兄长听,兄长都为你寻来。”


行云浅浅一笑,一一谢过。


不料此刻她的手中,再次被放上了一枚护身符。


“卿瑶,这是阿姐去永兴寺求来的护身符,可保妹妹一世无虞。”


手中握着长公主求的护身符,叶行云只觉受之有愧。她不是面前这些人心心念念的卿瑶公主,如何受得这副宠爱?


可若她直接说出口,上哪还他们一个卿瑶公主?想来会被直接刺死,她还不想死,行云抿了抿唇。


罢了,先找到楚希仁再说吧。


叶行云攥紧了手中的护身符,用手托住下巴,望着池塘中的游鱼。


“公主!”


行云回头,是梨香。


她连忙从凉亭起来,飞奔到了梨香身旁:“找到了吗?”


梨香眉目中透着些许犹豫,但终究开了口:“听闻丞相大人,近日一直在寻找名叫楚希仁和叶行云的人。”


听到这话,行云的眉目瞬间亮了起来。这位丞相大人想必就是楚希仁,她当即决定前往丞相府。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面前的丞相大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双鬓皆已泛白。


行云有些犹豫,不过终究开口。


“听闻丞相大人近日在寻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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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楚希仁和叶行云的人,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公主说及这事,丞相大人有些惶恐,连连解释。


“此事都是小孙儿胡闹,岂敢惊动公主。下官抵不住小孙儿的闹腾,惊饶了公主,实在有罪。”


当即便想行礼跪拜,叶行云急忙拦住。


“丞相大人无罪,可否让我见见你的小孙儿?”


“自然可以,来人将小公子抱来。”


行云噗嗤一笑,抱这个字很有灵性。


面前的小人儿并不是被抱来的,他撅着嘴,小腿颤颤巍巍。虽然走不稳,却极为倔强,不肯被人搀扶。


他瞧见了叶行云的笑,攥紧的小手反倒松了起来。


行云见状,便向丞相大人说道。


“我与小公子甚是投缘,可否将其带回公主府待上几日?”


“能得公主青睐,那是他的福气,自然可以。”


叶行云把楚希仁带回了公主府,她疏散了侍女。行云把门关上之后,便看到面前的小人儿极为倔强般与凳子做着抗争。


她再次憋不住笑,愈发放肆。


“卿瑶公主清冷出尘,不喜言笑。门外的侍女听到你这般动静,你让他们如何相信你是卿瑶公主。”面前的小人儿面色冷然,一字一句极为有力。


行云轻咳了一声,便帮楚希仁坐上了桌椅。


楚希仁坐上椅子之后,便伸手想要拿起中间的果盘。叶行云瞧见,帮他往前拢了拢,岂料他拿的是果盘中的刀刃。


“你做什么?!”叶行云惊呼,楚希仁把刀尖指向自己。叶行云怕出手伤了他,不敢抢夺。


“这里是幻境。”楚希仁冷冷道。


“我知道。”


“你我若不下一次决心,幻镜会一直重复。我们已经受三次幻境了,何不破釜沉舟,拼上一回?”


“要不再待一会儿?”


自戕对于叶行云来说,难度还是很大。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你以为我这次为何这般急迫?”楚希仁反问。


是了。


他往日里向来是高高挂起,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在启苍,可以忍受十年幽闭。出门需要面具遮掩都不在乎,现下这是何故?


“为何?”行云有些好奇。


“这次的幻境不一样,你我以身入局。若当真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真的死了。”


“自然是想过的,可风国现今不是好好的吗?”叶行云瞧着宫中无半分衰退迹象。


“风国偏安一隅,固步自封。借着山脉之险,便不思进取。周围群狼环伺,覆灭已是必然。”


“你从哪知道的?”楚希仁所言令叶行云有些惊慌。


她的眼中浮现出几人的模样,那是风卿瑶的父皇母后兄长阿姐。虽然这些人的爱并不是给她的,但他们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叶行云,我早就说过不要妄图改变过去之事。事情的发生皆有定数,你我改变不得。”


楚希仁说过便将手中的两把刀刃,递了一把给行云。


“你我一同自戕,幻境定然可以破除。”


“先等一下。”


“等什么?”


叶行云攥紧了手中的刀,过去当真无法改变吗?是了,早在叶徵和声声的事她便曾尝试过。可如今她的记忆中,并无半分更改,可见声声依旧抛弃了她。


“动手吧!”楚希仁再次让叶行云握紧了刀。


“要不你杀我,我杀你?”


“也行。”


叶行云颤抖着手,把刀架到了楚希仁的脖子上,而她的脖子上同样被楚希仁架上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