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椿枝 作品
47. 怪闻七:一望无际的荒原(10)……
待在sfn的驻扎地里,倒是没什么要做的。前辈们都在勘测附近的空气质量情况,江釉则是在旁边帮忙做记录。
“这些空气中有微小粒子,像是...实体。”陈抒宜在检测员旁边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先收集一些,晚点再做实体测定。”
江釉在听着,原来在检测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发现了这些空气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些空气里的微小粒子确实是北原野最广泛分布的实体。
“陈同志,这些...”她站起身来,想和他们说关于这些实体的事情,却发现面前的人出现了乱码虚影。
她作为一个从别的时间位置过来的行者,似乎不能对她们述说本来还不知道的事情。因为这样会打乱之后每个时间位置的人的记忆。
但...她的出现,何尝不是让这些人的记忆里多添加了一段吗?
江釉立马就转移了话题:“这些空气中的粒子可以用什么方法测定呀?”
在她话音刚落,那些乱码就消失了,陈抒宜看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难得军方那边的人这么好学,这个测定的仪器会显示它们的波频,同时影响强的实体也会有锚点的出现。”
这和江釉在被sfn局录取的时候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差不多,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一些。
“陈队!我和老幺去挖到了一些虫卵啊,现在装到这个玻璃里了。”一个小年轻拎着一个玻璃罐过来,他旁边跟着和他长得有些像的男生。
“好,放着吧。记得将罐口密封好,这些虫类一般不简单,越小的虫类越容易是寄生型。”
陈抒宜瞥了一眼,眼眸中流露警惕,指了指其中一顶专门放工具的帐篷,“你们去那边弄一下。”
“收到!”
“江同志,既然你好奇这个测定的方式,那你就跟我来吧。顺便帮我个忙。”接着陈抒宜就转头看向江釉。
“好。”
她点了点头,跟上了陈抒宜的步伐。她的母亲总是那么意气风发,在某些方面雷厉风行,对这些实体颇有些研究。
这个实体测定仪放在了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有同志将虫卵放了进去测定,并且得到了波频。
“结果如何了?”陈抒宜询问。
“陈队,这东西也是实体,要不要给它们取个名和编号?”
那位同志小心地戴着手套将虫卵放回容器中,尽量不让自己的皮肤接触到。
“还没见到成虫,先用编号收着。”陈抒宜摇了摇头。
江釉帮着陈抒宜将那罐“空气”放入测定仪中,测定仪运转起来,操作台的屏幕显示着测定进程。
这是比较初代的测定仪了,2000年的测定仪在这个基础上做了些更新,更加稳固和与外界隔绝,并且测定速度也有显著的提升。
“结果出来了,居然真是实体。”陈抒宜的秀眉依旧皱着,“我们每一口呼吸是不是都把它们吸到了身体里呢?”
“嗯,也许它不用吸进身体里,也会产生影响。”
江釉应和了一声,依旧盯着那东西的波频,波频变化有些大,它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人体,但是进程比较缓慢。这种实体哪怕不用吸进身体里,也会对人体影响。
“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又会产生什么影响呢?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陈抒宜听她这么说,有些好奇。
“它的波频时强时弱的,影响速度不快,现在没有感觉也正常。”
尘埃实体对人的伤害发生在内部,如果不是接近异化,那应该看不出来。
“那我们待着这里的每时每刻都会有危险。”陈抒宜得出定论,随后做出决定,“那测定好这片区域之后就先离开好了。”
那他们最后真的离开了吗?江釉心跳陡然加速,她从开采地拿到了那只钢笔,说明她们至少去了一次开采的地方。
“江同志,不必担心。我们会带你一起出去的。”陈抒宜见她的神情严肃,便安慰说。
“好...”
...
晚些时候,sfn探查队已经收好了所有帐篷和仪器物品,往更深处走去。他们顺着电网的方向走。
“真是奇怪,难道之前有人在这里建设了电力系统吗?”江兴国手里握着指南针,但里面的指针乱转,基本上没有方位可言。
“在空间里出现什么东西都不奇怪。”陈抒宜走在他身边,手里是初代的锚点检测仪,屏幕上显示了一个红色像素点。
江釉走在队伍的旁边,背着一把梭子,腰上别着军刀。
跟着这电网的方向走,那时间的位置就会改变了。难道他们从1990走到了1994年吗?
探查队里的那对双胞胎边走边打量着容器里孵化出来的尘蛾幼虫,偶尔用手指戳着玻璃外壁。
大部队又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到达锚点的位置。
“我们跟锚点的距离有变过吗?”陈抒宜不解地说。
“如果我没眼花,那就是没有变。我们出发距离它多远,现在就是多远。”江兴国摇了摇头。
90年的锚点检测仪还不能标记仪器中心与锚点之间的距离。但也可以从屏幕上直观地看两个亮点之间的距离。
“陈同志,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通讯器吗?”江釉忽然间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可以。”
陈抒宜将通讯器拿出来递给她,眼睛里却是疑惑。江釉拿起通讯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点,果不其然出现了乱码和时间跳跃。
“是有什么问题么?”陈抒宜靠近她,低头看通讯器,很快就注意到了上面不对劲的地方。
“兴国,你过来。”陈抒宜转头就喊,“这通讯器上时间变化了!”
大家分别都掏出了自己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的时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只有陈抒宜猜想出了一个推测:“我们走的是时间,不是路程。”
“怪不得怎么样都接近不了那个锚点。”江兴国点了点头,“我们这一路上都是跟着这电网的方向走的,那如果我们走向垂直于这个电网的方向,是不是就能找到真正的路了?”
“理论上是这样。”江釉点了点头,但难度就在于如何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垂直于电网的呢。
“有方法了就好。”江兴国笑道。
接下来就是定方向了,他们有个滚轮仪器,可以根据角度和参照物定位。在定好方向之后,大部队就往横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锚点检测仪上的距离就有变化了。但周围的灰雾越发浓重了,能见度降到了二十米以内。
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这片空间就像是活物一般,将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本来确定好的方向,在浓雾之中再次弄丢。
“糟了,怎么起雾了?”江兴国有些警惕地看向周围。
但没想到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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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变故的是队伍内部。
那对双胞胎反胃呕吐了,队医给了药也不管用。他们胸腔的位置出现了蠕动,青筋在脖子上变粗,模样十分痛苦。
“啊!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面!”
两个人扭动着,发出咔咔的声音,四肢都逐渐变形了。他们面目狰狞,痛苦呻吟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
这个症状很明显是被寄生了,盲目的靠近只会让自己也陷入危险的境地。
“别...别过来...快走...”两个人在地上弓着腰挣扎了很久,最后虚弱地吐出一句话。
胸腔凸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快要爆开了!
“先离开!里面全都是虫子,爆开来大家都会有危险!”江釉见状有些着急。
江釉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有种领导者的魄力,大家往前面快步小跑,争取以最快速度撤离那个地方,连遗物都来不及收。
身后传来血肉破裂的声音、那种翅膀扇动的嗡嗡声。跑了好一段路,那些嗡嗡声终于消失了,小队的每一个人才慢慢地停下来,喘着粗气。
“他们还是不小心被寄生了。”陈抒宜的语气很沮丧,听着十分自责。
“陈队,别自责了...这片空间危机四伏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另一个同志安慰着。
“他们才19岁。”陈抒宜摇摇头,眼中带着忧伤,“我没办法和他们的家里人交代。”
“...”江釉回头看向那个方向,垂下了眼眸,死亡...总是离她这么近,哀伤的情绪握住了她的心脏。
而她的父母离开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将视线从陈抒宜身上移开,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开采机。
钢铁巨物就在不远处,被大雾遮住了,只露出了一个角。江釉见过,所以一下就认出来了。
“陈队,那边有东西。”江釉转头对陈抒宜说,示意他们看向雾气之中的东西。
“嗯?”陈抒宜抬眸,重新振作精神,“这是什么构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啊,收到。”其他同志没有异议。
大家穿过迷雾,到达了开采区,里面带着白色工帽的人在指挥着些什么。
这次的开采区有人了,江釉有些惊讶,但是想到自己连父母都再次见到了,这些也不是很神奇的事情。
“你们是谁啊?”那工头也注意到了他们,眼中带着困惑。
“我们是sfn局探查队的。”陈抒宜淡然地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sfn局的啊?但这空间不已经交给了北原的军方了吗,你们来干什么啊,有许可吗?”那工头语气不善。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片空间分明还没探查完毕,怎么可能被军方控制了...还有,你们在干什么!”陈抒宜见到采矿机在轰隆隆地开采,有些愤怒,这是在破坏空间环境。
“这不是早就是北原的了吗,我们可是有开采许可的啊。有什么异议就去问里面那位大人物。”工头指了指旁边那营地的第一顶帐篷,嘴里还吸了一口烟。
“...”陈抒宜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事情?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去看看那位大人物是谁。”江兴国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顺了顺气。
江釉则是盯着那个采矿机,这时候旁边还没有堆成小山丘。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个大人物是谁,便也跟着父母两人一起走去了帐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