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白嫣下了地铁后,周放在地铁口等着。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学长本身应该有礼貌的,奈何他真的是追着不放。


周放摇晃着手中的车钥匙,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在白嫣身后喋喋不休:“白嫣,你做我女朋友那几个月,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做过,要不今天邀请我去你家吧。”


白嫣停下脚步,用幽冷的目光看向周放,缓缓说道:“你真的没有一点道德伦理观念。”


我跟你舅舅都上床了,你居然还敢觊觎我。


周放却似乎并不在意白嫣的冷淡,反而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高冷不屑一顾的女孩子,倒贴的给我都不要。”


“周师兄,你该不会觉得在我面前骂赵子婧,我会对你有好印象吧。”


周放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行行行,你们女生团结、一体,女孩帮女孩,但白嫣,我是真的喜欢你。”


白嫣:“你不要阴阳怪气了!我现在烦的很。”


白林那个炸弹随时可能过来,不知怎么了,他怎么就自来熟随便就可以找到自己位置。


下班之前,julia发微信给她说,本周五还要出去活动,有机会见到大明星。


大爷的,她是来上班工作的,不是追星,也不是喝酒的。


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缓和的问道:“你舅舅去么?”


周放说:“应该吧,不过他一向不喜欢热闹。我舅妈过世后更少参加,对我妈也没多深的感情,毕竟表姐妹嘛,又不是亲的。”


白嫣“嗯”了一声,说道:“我考虑考虑。”


任凭在背后怎么说话都没在搭理。


直到周五,老板告诉julia继续带着白嫣过去吃饭,她终于受不了了。


她并不是害怕那些饭局上的推杯换盏,更不是担心会遭遇什么不轨之举。


真正让白嫣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就像一件摆设,被安排在这些场合中充当所谓的“花瓶”。


她的专业能力和价值在这些场合中完全被忽视,这让她感到深深的屈辱和无奈。


高考六百多分上的大学,以为是天之骄子呢,谁知道换来是这样的歧视与羞辱,业价值和尊严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大家工作各自分工不同,确实没有高低贵贱,可不能逮着羊毛一直薅啊。


上个月也没加多少钱工资。


而且还遇到了去电影院看过几次他主角电影的男明星,真的是开了眼了,滤镜都没了。


贺凌伟酒量千杯不倒一样,旁边的制作公司老板有的恭维他,有的故意灌他。


这样在大众心中男神一样扛票房有收视率观众缘极佳的人,却像是一个被资本方随意摆布的棋子,他的光芒与荣耀在资本的洪流中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力。


贺凌伟对于这种应酬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而他反抗的方式就是和白嫣说一些有的没的,就是向他更低一级的人说段子。


比如,“白小姐长得白白嫩嫩,比圈里女朋友好看多了。”


“我就喜欢刚毕业的女学生,身上都透着劲,这小腿小脸,嘿嘿。”


贺凌伟起身就要走过来搂住白嫣,可能对于他们这行,亲吻搂抱都是很随意的事,或者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白嫣如临大敌,赶紧站起来说道:“你可是大明星,不要做被人录像的事,我是有男朋友的。”


假如哪天被人录像放出去,也不想自己再次成为焦点。


白嫣想了想,他们公司只是一个圈内很出名的上市传媒公司,旗下一部分业务包括宣传策划,和明星接触很正常,但是如果天天搞这样的事,真的是难受极了。


回到家后,白嫣犹豫再三,还是给julia发了一条微信,说自己不想再继续做这些应酬工作的想法。


julia直到很晚才回复。


“白嫣,工作本身就要接触各方面的人,而且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你将来的人脉。你要学会怎么运用这些资源。老板看重你,是因为觉得你心态好、情绪稳定,还有一定的外在优势。如果你能把这些抓住,成长起来轻而易举。你不要以为只有北方讲人情,哪里都讲圈子。多加一些微信,多给他们点赞,经常问候,以后脱离底层工作这些都会是你巨大的关系网。”


julia的话不无道理,白嫣也明白这些道理。


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别扭。


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像王熙凤那样游刃有余地游走于每个人中间。


周放再次像催命符一样打来了电话,连威胁带恐吓地说,如果不过来就别想工作了,他会天天去公司楼下找她。


所以,白嫣答应了,过去了。


人生怎么那么难,那么苦。


公司如果知道她有男朋友,会不会处境好一些吧。


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就装装女朋友而已。


没想到一敲门,一大群人。


甚至包括赵子婧。


还有,那个男人。


周放的妈妈很年轻,很有气质。


白嫣刚进门时就招呼说,“你就是周放朋友圈那个同学呀。”


接着倒也没说什么。


家里是周放的铁哥们,唯一女生就是赵子婧和她。


白嫣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想走又觉得没礼貌,那又要怎么和赵子婧打招呼呢?


点了头就可以了吧。


周放家里是大平层,房间很多。


纪贤东看到一脸懵逼的白嫣,跟她招招手。


白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纪贤东随口说了一句:“我外祖母。”


她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更加困惑了。


大概他是有意拉白嫣过来挡住外祖母不停的唠叨,说他有病治病,整天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白嫣差点没听错,说纪贤东浑浑噩噩?


外祖母穿着旗袍,即便七十岁的年龄,还极为有气质。


白嫣坐在旁边听着她狂批纪贤东,身体连动都不敢动,又觉得听着这些很难为情,因为自己仿佛是一个不应该在场的旁观者,窥探着别人的隐私和痛苦。


外祖母说道:“你任性我不管,你妈妈走之后看你成什么样了,像个死宅一样,哪有那么多工作要做。”


她似乎在责怪纪贤东过于沉迷于工作,忽略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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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后,他更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你先结婚,不然病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成家再说。”


接着又说:“我就知道你有怪癖,不是正常人,没人能受得了这个,花钱也没人嫁给你。”


白嫣:“......”


原来,人是无论在哪个阶段有什么成就都会被逼婚。


没想到,即便是像纪贤东这样在外人看来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面临如此巨大的家庭压力,同样需要传宗接代。


不过白嫣很清楚,一般这些话只会跟外孙说,外人面前还是我儿子我外孙天底下最牛,没人配得上。


她作为一个外人,坐在这里倾听,确实有些不妥。


于是,悄悄地起身。


“你敢骗我。”


阳台上,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白嫣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却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纪贤东的声音。


她转过身。


纪贤东给她简单示意了下自己要抽烟,没有等她同不同意直接点燃,说道:“你骗我对吧?”


白嫣:“什么?”


“你是贪图利还是贪图名?”


“钱吧。”她也懒得反驳说你为什么侮辱我的人格之类的话。


多费口舌去反驳或解释没什么意义,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纪贤东听后,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问道:“需要负责吗?”


白嫣感到有些意外,她笑了起来,轻松地说:“大哥,这都快半年了,你还记着呢?我什么都忘了。”


说着,她试图拉开阳台的门,纪贤东却伸出手,按住了门。


他缓缓逼近白嫣,将她逼到门边。


白嫣倚在门上,抬头看着他,轻声提醒道:“我是你甥媳,伦理呢,道德呢。”


房间里人声嘈杂,与阳台上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这对男女,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呼吸差点交缠在一起。


纪贤东看着白嫣的眼睛,突然说道:“你找错对象了,周放没什么钱。”


白嫣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应该找谁?”


纪贤东没有回答。


从他的眼神中,白嫣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种难以掩饰的鄙夷和看不起。这种感觉,从他们第二次见面开始


可能出于自身的素质和修养没有将这些情绪直接表达出来,但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可能认为她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设计与他发生一夜情,与他的外甥周放纠缠不休,甚至利用这段关系来谋取事业上的利益。


这种行为是没有自尊的。


那有怎么样,反正她不在意。


白嫣准备离开,结束这场尴尬而微妙的对峙,纪贤东终于开口了:“你可以找我。”


“找你?”白嫣重复了一遍纪贤东的话,“找你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


纪贤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白嫣一眼,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而且,我们之间的交易会更加公平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