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作为一个武者,要有狭义之心,但不能有妇人之仁,犹犹豫豫。该杀的人,果断一点。
反正不杀,也会找上门闹事,早点解决问题,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朝廷之中,所有的人都认为是谢必安杀了那一群黑衣人。对于一群黑衣人,其实不算什么。但是黑衣人当中有一个林珙。
林珙是当今宰相林若甫的二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岂能让人轻易捉弄。
连庆帝做事,都要留着几分余地,担心他一时造反,京都四分五裂。
而谢必安算哪根葱,只是李承泽身边的一个杀手,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条狗。世间好狗多的是,多一条,少一条,京都也不会怎么样。
所以,林若甫想逼着庆帝交出谢必安,或者让李承泽给个交代。但人死了不能复生,肯定需要一个替死鬼出来顶罪。
既然是谢必安杀了人,幕后的人,肯定是李承泽指使的。
现在的庆帝是头痛不已。想想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轻庆帝连磨箭的心情都没有了,坐在床边思考。
庆帝感觉京都这一阵子要乱了。前几天夜里出现了两三个宗师境高手。如今宰相林若甫的二公子又死了,怎么办?
庆帝的想法正和刚进城门的王启年所说的一样,京都要出大事了。
范闲听到王启年这么一说,担心起了林婉儿。
“王大人,现在我是不是该去一下林甫?”
“先会鉴查院。这是陈院长的意思,只有你在鉴查院才是最安全的。”王启年回答。
范闲没有继续回答,现在全身的伤,坐在了王启年的马车上,一路向着鉴查院走去。
但苏阳不是鉴查院的人,范闲在范府门口遇到范若若,让她带着苏阳去范闲的卧室休息。
苏阳随着范若若来到了卧室门口,进了门之后,把房门关上,他进了密道,回到了出租屋。
此刻的黄蓉、小龙女、邀月正担心着,桌上做好了饭菜,都已经凉了,看着他没回来,大家都没动筷子。
“我回来了。”苏阳快到客厅的时候,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
三个女子终于放下了紧张的心情,各个关心了起来。
“苏苏,你没受伤吧。”
……
苏阳和她们聊了一会,而后一块吃饭。
饭刚吃完,范闲又来到了密室,让苏阳去一趟范府,陈萍萍在鉴查院等他,有话要问。
苏阳知道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宰相的二公子死了,京都不搞点动静出来,那宰相的位置岂不是摆设?宰相从一个小小读书郎一步步达到文官之首,没有一点能力,能驾驭的了一个朝廷吗?
苏阳依然乔装成书生,随着范闲,王启年,藤子荆来到了鉴查院大厅。
陈萍萍坐在大厅中央,身边还有言若海,朱格。
陈萍萍看着范闲:“范大人,你身边这位朋友,看起来有点面熟。似乎哪里见过?”
“我在京都认识的朋友,小苏子……”范闲早已把苏阳的信息处理好了。
陈萍萍查了苏阳的有关资料,的确如范闲说的那样。
“小苏子,你和范大人傍晚时间遇到了黑衣人袭击,是谁救了你们?”陈萍萍问。
“我们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人在打架,本想蒙着脸上去劝架,还没上前,就看到谢必安匆匆赶来,一两下把那黑衣人杀了……”
陈萍萍接着问“范大人身上伤怎么弄的?”
“当时我们担心被谢必安杀掉,我和范大人分作两路逃跑,范大人的伤,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苏阳说的和范闲刚才在鉴查院说的一样。
陈萍萍顿时没有了思绪,只能把一切甩在了谢必安身上:“看来,这桩案子和谢必安脱不了干系。先把谢必安关起来,看看陛下那边怎么发落。”
言若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格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知道谢必安是个烫手的山芋,直接杀他,等于是在向李承泽挑衅。而现在庆帝正在想保不保李承泽。
范闲眼看现场沉默,问:“陈院长,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回去了。”
“去吧。有空的时候去趟林府,先安慰下你的媳妇。”陈萍萍让他们离开。
范闲一行人退了一两步,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范府,看到范建坐在大厅门口,看到范闲一行人回来了,问:“事情处理的如何?”
王启年、滕梓荆,苏阳拱手,转身离开,让范闲和范建聊聊。
苏阳一行人来到了范闲的卧室旁边的客厅,那王启年看到一些糕点,尝了一块,又悄悄的藏了几块,而后说:“藤梓荆,这不错,带点给你小孩吃。”
“范大人,还没过来,这不好意思吧。”藤梓荆说。
王启年拿了一块:“你拿着。”只给了他一块,接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和范大人是朋友。”
藤梓荆看到王启年那样子,没说什么,而是笑了笑。
等了一会,范闲过来了,看着他们在聊天,笑着问:“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聊什么呢?”
王启年最先说话:“小范大人,这糕点挺好吃的,还有没,我家霸霸要吃。”
“有。等会拿你。”范闲说。
滕梓荆看了好笑:“王大人,差不多就得了。”
王启年笑道:“我们家境不能和范府去比较。我们那茅草屋,给别人都未必要。但范府不同了。它是司南伯府。”
王启年贪小便宜到了极致,说话也有一定的水准,还带点搞笑的成分。
范闲笑了笑,转而变得严肃起来:“谢必安,这事,你们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陛下不发话,谁敢动。陛下若是杀了。岂不是承认是李承泽吩咐他做的。若是不杀,宰相大人,也不好交代,陛下肯定要想个法子,让两边平衡。”王启年回答。
“我看啊。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段时间,你们可要小心了。朝廷之争向来比较复杂,肯定有人想借此事除掉二皇子。”藤梓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