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突破锻体九层

岭南峪,陈家,一间静室里。

陈灿取出玉瓶,倒出了一颗圆润如玉般光滑的珠子。

这是在林家给自己炼制的那枚‘固脉回心丹’。

陈灿没有犹豫,径直将其吞入,清楚感觉到丹药在接触到舌底的一瞬间,便化作了一股澎湃清纯的药力。

好似一股清凉的冰泉,从喉间化入,穿过咽喉,便散作万千条冰凉的细线,游经四肢百骸,全身经脉。

所过之过,淤积尽消,伤残尽愈,就连尚未疏通的经脉,其中冗堵杂质,此时都在精纯的药力下,被排挤出体外。

这自然不是寻常的‘固脉回心丹’,便是先前给林老爷子炼制的那颗,也绝非寻常。

精纯的药力绕着浑身环绕一周天,先前与慕无极一战的伤势,便已全部愈合。

余下的药力在陈灿的引导下,朝着那些还未疏通的经脉一一涌去,药力所指,那些困扰原身许久的顽固杂质,霎时间,便被一扫而空。

他要借助‘固脉回心丹’丹的药力,疏通经脉,突破境界!

赵铁柱若是在此,只怕又要惊叹于‘固脉回心丹’竟然还能这么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月明星稀,赵铁柱坐在屋瓦上,靠着屋脊,望着星辰两两,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看什么呢?”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陈灿轻轻一跃,便纵上屋檐,站在了赵铁柱身后。

“你......”赵铁柱回过头来,望着身双目有些深邃的陈灿,眼中顿时一愕。

“你突破了?”

陈灿轻轻点头。

赵铁柱微微一愣,感受着陈灿周身气息,眼中愕然更甚。

“你突破锻体九段了?”

陈灿笑笑不语,赵铁柱却思忖着他不是去疗伤吗,怎么一声不响的便连破两段?

当下只觉得陈灿越发的深沉,越加的令他看不透了。

“今夜堂上怎得这般灯火通明?族里出事了?”

陈灿望着远处明亮的堂房,皱了皱眉,那不是族中弟子开早会用的早堂吗?

向来除了开早会,便是族里有什么要事,要召集族中子弟才会用到。

只是如果当真是有要事召集族中弟子,为何他没有收到消息?

“你疗伤的期间,你们族里还挺热闹的。”

赵铁柱忽然说道,随即顺着陈灿的目光望去,缓缓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

陈灿轻点房瓦,身形如飘然的落雁,飘下了屋檐,脚尖轻点,几个闪掠间,便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此时的早堂里,人声鼎沸,火把嵌在壁上的托挂上,照的满堂明亮,堂内人影绰绰,伴着些许痛苦的呼喊。

不过在陈灿踏入堂里的那一刻,堂内明显有一刹那的寂静,随后是更多小声的窃窃私语。

“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不过他来了就来了吧。”

“他还有脸来?要不是他......”

“唉,陈家完了......”

......

陈灿没有理会那些听得到的,听不到的闲话私语,目光落在堂内的陈家子弟身上,一一扫过。

几乎所有人望向自己的人,脸上都有着岔愤,或者不善。

相比于外人对于陈灿或好或坏的评价,家族里自他得罪慕家起,基本便没有多少人再愿意给他好脸色。

毕竟慕家不会对外头闲谈的人动手,但真的会对陈家动手!

对于他人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羸弱的锻体七层击退了强大的聚灵老怪的故事,他们可以不吝啬对于陈灿的赞美。

毕竟,人们向来喜欢以弱胜强,出其不意有反转的故事。

而且对于大多人来说,锻体七层是他们能接触到的层面,但聚灵真的遥不可及。

只是对于陈家来说,他们看不到那许多,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庞大的慕家横然坐落于面前,好似遮天蔽日。

弹指间,便能将陈家吹灭烟灭。

陈灿是天才?那也不假。

但天才也得得有发育的时间。

在他们看来,慕家都要六神拆家了,陈灿还是一个大件,家中更是只有一堆超级兵,如何抵挡?

陈灿的目光扫过两侧的子弟,越过前头的长老,缓缓落在了堂中陈靖渊的身上。

“灿儿,你怎么来了?”

见到陈灿,陈靖渊似乎有点意外,随即又叹了口气:

“罢了,你来了也来,你且来看。”

说着,招呼陈灿走上前来,又领着他往堂后行去。

陈灿分明听见,在他步入后堂的那一刻,身后弟子充满着对自己不满的嘈杂声,轰然而至。

后堂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影,身上衣衫破烂,血迹斑斑,但伤口都已经做了包扎处理。

“陈灿?呵,不去舔你的赵梦晴,来这做什么?”

陈灿刚走进后堂,依靠在墙壁上的一道人影便微微一愣,随即冷然笑道。

陈灿微微侧目,面前这人面迹脏乱,头发零散,赤裸着上身,裹着被染红的绷带,满是血痕泥尘。

他的面部的轮廓十分清晰,有着份刚毅,坚韧的曲线。

他抬头望着陈灿,嘴上有些不屑的笑容,眼中满是冷冽。

陈灿认得他,他是同为陈家三大天才的,陈楠天,有着锻体八段的实力,向来是族中备受瞩目的人才!

不过陈灿记得他,前段时日与其他子弟一同前往荒城去了。

果然,陈灿目光微微一扫,便看到了三大天才的另外一位,陈天行。

陈天行显然伤的更重,他躺在生硬的木板上,听到陈楠天的声音吃力的仰起头来,正巧对上了陈灿的目光。

“陈,陈灿,幸,幸好你没跟来,不然,你见到那场面,我怕你当场吓,吓尿了,还得我们,帮你洗裤子!”

陈天行嘴里透着‘嘶嘶’声,说话间拉扯到了肌肉,又是一阵生痛,看着很是吃力。

但他仍是紧咬着牙,咧着嘴,露出一口染血的白牙,狠狠的将话说尽。

“赵,赵梦晴呢?你不是跟,跟她结婚了吗?怎么,没见着,没见着你的亲亲,亲亲,宝,宝贝!”

显然,他们外出在外的弟子还不知道慕家抢婚一事,还以为陈灿是原身那样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