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将自己身份透明化,也算是过了趟明路。
她将自己的身份证掏出,递给对面的骆二叔说道:“我在国外的名字是江黎,江丰年给我取的。
后来出任务时受伤,阴差阳错被家人寻到。
现在的身份是林呦呦,这是妹妹给我取的名,如今我也算是z国真正的公民吧。”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林呦呦又交代了一些过往:
“我在中东虽是杀手,可z方的人我却从来不下手。
一是小时候受江丰年的影响,二是在加沙战乱中,我看到z国的做法,和其他国家背道而驰。”
没错,江黎也曾经出现在加沙战乱的战场上过,那是受雇暗杀l国一名军政要员。
其他国对加沙人民任意欺辱,掠夺他们的财产,甚至残杀妇女儿童。
可唯有z国的维和部队,建立一个个安全据点,为战乱中的加沙人民保留一丝希望。
那一次任务中,江黎除了完成自己的本职任务外,还额外赠送了几个l国指挥官的性命。
谁让他们欺负弱小,那会儿江黎年龄不大,正是嫉恶如仇的时候,做事有些冲动且不计后果。
江黎的话,让他们内心波涛暗涌,z国在国际上建立的形象,真的有被人看见,并传递着正能量。
江黎的这番话,他们还没消化完,接着又被另一个消息轰炸。
她看着左侧方的骆二叔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你。
三年前,湄河三角洲,你左肩上的那一道擦痕,我放的。”
她的这番话,让骆二叔心中一道惊雷闪过。
三年前,他还没有担任总警监的职务,湄河三角洲的毒品走私严重影响z方边境的安定,他不得不亲自带人扫除那一带的毒瘤。
在一艘货轮上,他的确是受了一枪,只不过子弹擦着他的肩胛皮肉而过,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女孩,那会儿她才多大,刚刚二十岁的年纪。
随即问道:“你是故意打偏的?”江黎回道:“我的子弹,从不失手。”
这一句自信而坚定的话,让老爷子及骆二叔几人都已确定,的确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放了他一马。
三人对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初步的了解,这姑娘心思还算正,思维清晰,也很能抓住人的心理。
即便没有她和骆彦霆的交易,人家刚刚都说放过骆二叔那一命,骆华强还能不报答?
再加上人家想要打听的是自己养父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答案在骆家的几个男人心中都有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骆老爷子还是开口问道:
“小姑娘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江黎一时也没有想好,摇了摇头。
她不缺钱,瑞士银行里的那些钱够她吃喝一辈子,所以日后有什么打算她暂时也还没想清楚。
骆老爷子见她这副摸样便提议道:“老二今天回来也没做什么准备。
你要的资料一时半会儿也整理不出来。
不如留在老宅几天,陪陪我这老头子和我家老婆子。
今日宴席结束,外面那些小崽子们都要各忙各的,我们老两口可是孤单寂寞得很。
等过几天老二把你想要的资料弄好了,你要走我绝不阻拦,如何?”骆家男人一听这话,瞬间便明白了老头子的打算。
这是留小姑娘几天,想细细观察她的品性,一个人一时说的话可能有真有假。
可生活中的习性也能侧面反映出那人的性格。
江黎略一思量过后,点头回道:“可以。”
骆彦霆来接她时,她本来也在宾馆退了房,此时躺在骆彦霆后车座上的双肩背包里就是她所有的家当。
走哪歇哪,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骆家老宅的房间算不上太多,但也不少。
骆彦霆小时候和堂哥堂姐们每年寒暑假都是在爷爷奶奶身边度过的。
现在他们长大了,回来的时间比较少,但属于自己的房间还是有的。
骆彦霆将车上的双肩背包拎下来,带着江黎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那间。
老宅有保姆照顾爷奶的饮食起居,屋里的被子、桌椅还是有人晒洗和打扫的,因此也没什么怪味。
骆彦霆在心中暗自祈祷:“老爷子可得给力呀,争取把这人给拐进军营”。
夜晚降临,正如老爷子所说的那样。
晚宴结束,孩子们得各忙各的,院子里热闹的气氛,一下子散去,的确有几分孤寂的气氛。
屋里,就剩下骆家老两口、骆青蔓、林呦呦四人面面相觑。
骆青蔓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她不用工作,还在上高中的她仗着自己周末双休,死活赖在老宅。
这样也好,有个年轻小丫头作伴,林呦呦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两口这样想着。
林呦呦要是知道他们这样想,会表示大可不必,她更喜欢安静。
这小姑娘一下午都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比小鹿还聒噪,林呦呦表示自己有点受不住。
还好老爷子也知道自家这个小孙女的脾性,一早叮嘱骆青蔓:
“早点休息,别老在你呦呦姐身边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头疼”。
这话一出,正中林呦呦心坎。
小丫头还不服气,做了个鬼脸,才跑回自己房间。
骆老太太随即也对她说道:
“这丫头话是挺多,她就是对你太好奇了,没什么坏心思的,你别往心里去,有什么缺的,你给奶奶说。”
林呦呦点了点头后,回到自己房间。
一夜无梦,清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将林呦呦唤醒,换好衣服,常规热身负重十公里跑步。
回到院子的时候,老爷子也已经起来,正打着一套软绵绵的拳法。
林呦呦没太在意,在院子的另一端继续自己的俯卧撑,几组之后做一些常规的拉伸动作。
一边做,一边留意着老爷子的拳法,看似绵软,却有一种以柔克刚的巧劲。
林呦呦第一次见到这种拳法,觉得挺有意思,她平日里练习的拳法都是以快、狠、准为准则。
从未见过这种看似绵软,却能借力打力,蕴力无穷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