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长青的府邸。
美艳动人的陶月如焦躁不安地在大厅来回地踱着步的,姜父姜母坐在大厅的上,神态略有些憔悴。
姜长青家虽是姜氏旁支,但姜氏树大根深,资源丰富,所以也没少跟差沾光,才有机会被姜耀祖看重,悉心培养,捞到城防军都统的职位。虽然比不上京中的豪门权贵,但也是家资殷实,过得很是滋润。
自从姜长青大婚后,他总是推拒朋友的邀约,酒局宴会能推就拒掉,早早回府陪陶月如。
而昨日彻夜未归十分反常,陶月如一宿没合眼,今晨,早早起来告诉了公爹和婆婆,一家人都担扰不已。
派出了几波小厮四处打探,也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只说昨夜城防军大营喧闹了许久,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陶月如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使她的心跳异常快,心慌的厉害。
“爹!长青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咱家长青不贪墨军饷,不苛待士兵,不惹事生非。”
“大概是军营有公务吧,别担心,出不了什么大事。”
听到姜父的话,陶月如心中稍安,于是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陪嫁过来的俏丫鬟,立马给换上了热茶,好言宽慰。
陶月如端起热茶,浅尝一口,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气飘散开来,暖暖的热流通过筋脉到达四肢百骸,陶月如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陶月如又喝了几小口,恢复了往昔的清新脱俗,端庄优雅。
这时街上传来人喊马嘶声,大门外一片喧哗。
“开门,开门。”一支太子卫队包围了府邸,士兵们重力砸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管家探出了头。
“你们这是找谁?”
“我找你大爷,奉令抄家!”士兵们握着刀枪,威风凛凛,一把将老管家推到一边,强力闯了进来。
“所有人不许动,奉令抄家。”士兵边往府里闯边喊道。
太子卫队副统领汪海,身披一件黑色披风,在一众军士簇拥下,进了姜府。
老管家看没人注意自己,就想溜走,抄小路通知老爷,一名士兵发现后,追上去一脚将老管家踢翻。
随即对老管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老管家一大把年纪,被青年士兵打得鼻青脸肿,抱头翻滚,毫无还手之力。
“特么得还想通风报信,看爷爷不打死你!”
“诶呦,诶呦,军爷,饶命呀!”
“再打,小老儿真得会没命的。”
老管家不停求饶,青年士兵却毫无停手之意。
“行了,别打了,正事要紧,先绑了。”
汪海看到士兵被一个老头绊住手脚,皱着眉,命令道。
“诺!”士兵看到汪海一脸的不悦,忙停下来将老管家捆了,随后提刀冲向大厅。
陶月如听到院中嘈杂,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爹,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
“为父出去看看,你们先去躲一下。”姜父站起身,大踏步就向外走。
汪海在一众军士簇拥下,迎面走来。
“老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呀?”
汪海满脸微笑,眼中发出嘲讽的光芒。
“您是?”
“这是我们太子卫队的统领大人!”
“统领大人,失敬失敬,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姜长青参与谋反,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奉命抄家!”
汪海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随即掏出一张太子令,在姜父眼前晃了晃。
姜父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绑了。”
“诺!”
士兵们上前将姜父和几个小厮绑了。
汪海左右打量,没发现那一抹倩影。
“给本统领搜,所有人统统抓起来,挖地三尺,不要放过任一个角落。”
“诺!”
士兵们四散而去,冲进各个房间,厅堂。
姜府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还不时传来女眷的尖叫哭泣声。
汪海偷偷将两名亲信叫到跟前,低声吩咐几声,亲信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办好差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诺,请统领大人放心,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去吧!”
“诺!”
汪海一摆手,两名亲信各带一队人朝后宅而去。
汪海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看见一旁站立的小丫鬟。
“过来给大爷捏捏腿!”汪海眼中露出淫邪的光。
两个小丫鬟哆哆嗦嗦,跪到汪海的脚边,轻轻按摩起来。
汪海闭上眼,一脸的享受。
时间不长,一名亲信兴奋地跑过来。
“统领大小,找到了。”
“噢!”汪海一脚踢开按摩的小丫鬟。
“将她们两个送到本统领的府上。”
“诺!”上来几名士兵拖起两个小丫鬟,就向外走。
“不要,不去!”两个小丫鬟边哭边喊。
“闭嘴,你们能跟统领大小是你们的福气,这府中的女眷是要被充作营妓,男子发配边关的。”
两个小丫鬟顿时止住了哭声,被充作营妓比卖到青楼,还可怕,那些边关的军汉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当了营妓十死无生。
好死不如赖活着,两个小丫鬟认命似得,走起路来轻快了不少。
亲信在汪海耳边低语几句,汪海笑开了花,轻快向后宅而去。
到了姜长青的卧房,汪海推门而入,亲信带人守在门口。
姜长青的卧房一如往昔,布置得很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雕花的檀木大床厚厚的床铺一尘不染。
陶月如被捆住手和脚,坐在大床上。
陶月如一身大红的罗仙裙如同新娘子一般,雪白的肌肤,姣好的面容,丰满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是这个时代人们眼中少有的美人。
汪海双眼发直,哈喇子流了一地。
汪海刚要扑上前,就听到陶月如的声音。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哈哈哈。”汪海狂笑几声,就要上前轻薄。
陶月如将头猛地撞向床棱上,顿时血流如柱。
“快请大夫。”汪海急切道。
门外亲信听到声音,答应一声,快跑着离去。
汪海一下没了心情,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撒上一些止血,又撕下布条帮陶月如包扎。
看到陶月如如此刚烈,汪海心知自己驾驭不了,于是打算献给太子,博太子欢心。
军士们抄家,业已经结束,正在清点登记造册,汪海命亲信将陶月如送往太子府,自己在姜府收尾。
望着陶月如的马车渐渐远去,汪海似失丢了什么珍贵的宝物,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