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指挥史杜保真,率领一万精锐城防军,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士兵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杜保真坐在一匹棕色宝马之上,身后十几名亲卫青一色宝马良驹,紧随其后。
一万精兵小跑向前,踏起漫天灰尘。
街上的平民百姓纷纷避让,躲到街边小声议论。
“这是发生了何事,这么多官兵?”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延平侯和安宁侯谋反,要抄家灭族!”
“不可能,延平侯不可能谋反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说得准呢?”
“哎,又开始乱了,最终都是我们百姓受苦!”
“可不敢乱说,小心被抓去坐牢。”
“连施明朗大人那样的好官都被抓了,都自求多福吧。”
……
平民百姓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人长吁短叹,为延平侯府鸣不平,但总会有些人幸灾乐祸。
杜保真一马当先率先抵达陶府,打眼观瞧。
陶府大门紧闭,八名彪型大汉屹立台阶之上,面无表情。
杜保真知道这些江湖人士功夫一般不错,又都讲义气,打起来不要命,是些难缠的角色,于是开口喊道。
“各位好汉,陶氏参与谋反,诛连九族,你们尽快离开,免得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不要执迷不悟,赶快离开!”
话音未落,围墙上探出几个脑袋,从身上取出弓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嗖嗖。”
箭矢呼啸着朝杜保真射来。
杜保真大惊失色,急忙掉转马头,想离开一箭之地。
一支箭矢射中身后亲卫,亲卫直接摔落马下。
两支箭矢射中杜保真的马首,宝马向前跑了几步,一头栽倒,杜保真也从马上摔了下来。
亲卫们忙上前护在周围,台阶上的彪型大汉哈哈大笑。
“特么得什么玩意儿,敢来陶府找不痛快,活该!呸。”
杜保真摔得七荤八素,腿痛得走不好路,但听到大汉们的嘲讽和咒骂,面色铁青。
“给老人冲,冲上去宰了他们。”
“诺。”
呼啦啦上百名士兵,手握刀枪,挺身向前冲。
街对面房脊上冒出十几条人影,弯弓搭箭。
“嗖嗖嗖。”
箭矢如长了眼睛射向冲锋的士兵。
士兵们听到耳后箭矢的破空声,纷纷转头。
“噗哧。”“噗哧。”……
十几名士兵倒地不起。
三转箭矢过后,已有五六十名士兵身亡。
“对面的房上也有人!”
城防军士兵纷纷抬头看向对面房脊。
这时台阶上的八名彪型大汉动了,他们一手握一根狼牙棒,挥舞冲入城防军士兵中。
狼牙棒被舞得虎虎生风,士兵们沾之者死,触之者亡。
八名大汉如杀人机器,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剩下的几十多城防军士兵也全都倒地,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惨叫哀嚎声。
彪型大汉,却不停手,继续向前,冲向杜保真的亲卫。
狼牙棒有砸向马头的,有砸向马腿的,有砸向人腿的,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而此时对面房脊上,陶府围墙上一个个弓弩手肆意放箭,城防军军士成片的倒下。
“撤退,防御。”杜保真声嘶力竭地大喊。
城防军士兵开始撤退,组织防御阵形。
但城防军人太多,街道狭窄,组织防御阵形相当困难。
“带队人爬上房顶,消灭掉对面房上的弓箭手。”
杜保真叫来一名千夫长,交代了一番,千夫长带着一队士兵了。
可当千夫长带人准备搭梯子,向房顶爬时,陶府围墙上的弓箭手对着他们,猛烈放箭,城防军士兵中箭,纷纷从梯子上摔下来,当场毙命。
“暂停进攻,给老子弄些云梯进来!”
杜保真气得面色铁青,哇哇大叫。
城防军士兵开始全线撤退,而陶府门口守卫的八名彪型大汉也仅剩四人,他们浑身伤痕累累,相互搀扶着走上台阶,立在大门前。
城防军士兵保持防御姿态,逐渐退远,离开了一箭之地,院墙上的门客发出了信号,大门缓缓错开一条缝,彪型大汉回了陶府。
陶府暂时归于平静。
一个时辰后。
陶府外传来车轮碾压青石板的声音,紧接着是人喊马嘶声。
院中瞭望塔上门客打出旗语,传递信号。
“城防军的人又来了!”
“准备开打!”
陶晨彪站在高台上,大声呼喊。
“诺。”
城防军推出一架架从城外军营借来的攻城云梯,向陶府而来。
杜保真得意洋洋,有了云梯,攻城会事半功倍。
城防军士兵站在云梯上,甚至比院墙还高。
对面房脊上,陶府的门客,同云梯上的城防军对射一阵后,寡不敌众,死伤过半后,选择了撤了,剩下几人跑到了远处宅院的房顶上,城防军士兵并未追击而是开始进攻陶府。
城防军首先是发射箭矢,密集的箭矢呼啸而来,陶府门客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城防军士兵推着一根根撞木,撞击大门和院墙。
“他们在撞门和院墙怎么办?”
一个门客急匆匆请示陶晨彪。
“扔火油罐。”
“扔火油罐。”
门客得到指令,顶着箭雨,将一罐罐火油扔向撞车和云梯,随着瓦罐碎裂,火油流得到处都是。
门客趁机射出火箭,火油瞬间燃烧起来,火势漫延,撞车云梯士兵陷入火海中。
云梯上的士兵被点着,痛得直接摔落下来,当场毙命。
城防军的进攻阵形大乱,士兵四处奔逃,着火的士兵跑不了几步,就毙命当场。
陶府门客趁着城防军大乱,再次开始放箭,
“嗖嗖嗖。”
箭矢裹着凛冽的杀气,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一名名城防军士兵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城防军再次溃退,丢下旗帆、兵器,仓皇逃命。
“给老子顶住,谁敢后退,老子杀了他。”
杜保真在人群中嘶声呐喊,然而这个时候谁还听得进去。
杜保真一咬牙,抽出了自己的宝刀,连续斩杀十数人,城防军士兵才停下来。
“都给老子杀回去,胆敢后退他们就是下场。”满身是血的杜保真,用滴血的大刀一指地上的十几貝尸体,恐怖非常。
“杀回去。”一名百夫长举起长刀,怒吼一声冲向前。
周边的城防军士兵也跟着杀了回去。
这时陶府大门打开了,陶晨彪一手一把钢刀,率先杀出,如下山的猛虎,无一合之敌,势不可挡。
陶晨彪身后几十名手持狼牙棒的彪型大汉,两队弓箭手护在左右。
陶晨彪和彪型大汉组成锥型阵型,直插入城防军中。
陶晨彪双刀,左劈右砍,刀锋划过,一具城防军尸体倒下。
彪型大汉手持狼牙棒,舞得呼呼生风。狼牙棒势大力沉,城防军的刀触碰到就被震飞,身体碰到,筋断骨折。
陶府弓箭手跟在后面放箭,补刀。
如同割麦子一般,收割着城防军士兵的性命。
杜保真看到凶猛异常的陶府门客,肝胆俱裂。
“亲卫队何在,护我!”杜保真的声音都有了些颤抖。
“指挥使大人,顶不住了,撤吧?”一位千夫长建议道。
“好,好,好。”
“你带人给本统领守在这,胆敢后退,我灭你满门。”杜保真恶狠狠地命令道。
“诺。”千夫长一副苦瓜脸,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杜保真在亲卫保护下慌忙逃跑。
千夫长带着城防军士兵排列成防御阵形。
陶晨彪刚要冲过去,几名彪型大汉握着狼牙棒先行冲入城防军军阵。
在千夫长指挥下,十百多支长枪齐齐刺出。
彪型大汉用狼牙棒格挡,拦下七八支长枪的枪头,而数支长枪则从狼牙棒下方刺入大汉腹部,大汉口头汩汩冒血,不甘地倒下。
陶晨彪看着数名好兄弟倒下,眼眶泛红,大吼一声,纵身一跃。
“公子,不要冲动。”身后的门客纷纷大喊。
陶晨彪一跃,城防军士兵纷纷用枪尖捅刺。
陶晨彪在空中一个翻滚,又向前探了数米,脚尖落在数支枪杆上,再一个弹跳到了城防军的身后。
陶晨彪就地一滚,双刀飞舞,城防军残肢断臂横飞,军阵乱成一团。
“弟兄们杀光他们这些兔崽子!冲啊!”
陶府门客士气如虹,城防军慌忙逃跑。
千夫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刚转头要跑,一柄狼牙棒砸中脑袋,脑浆迸裂,身体栽倒在地。
千夫长一死,城防军再无斗志,丢下一切能丢下东西,只恨自己跑得慢。
陶晨彪带着门客追了城防军两条街,才停下来,打扫战场。
终于打胜了,陶晨彪深吸了几口气,脸上露出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