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王兵败,侍卫营百夫长铁茂林死里逃生,本想退伍回家,和媳妇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赶回家中,才发现父母惨死,幼弟昏迷,媳妇被抢,一怒之下杀了县衙的征税官乌连金,税兵队长以及乡勇小队长,还有一帮泼皮。
闯下滔天大祸,想过田园生活,已无可能,铁茂林一不做二不休,抢走乌连金藏在乌氏老宅的金银财宝,准备去大顺城投奔庆阳王的旧部。
而这些金银财宝以及乌连金的人头正好做投名状。
铁茂林一行人,乘坐从乌家老宅牵出三辆马车,一路向北疾行,直奔大顺城。
刚走了十里左右迎面碰上一队下乡征兵征粮的官军。
他们在一个山村遭遇山民的激烈抵抗,十几名村中的猎人带领山民不交粮不服兵役,五六百名军士耗费近一天时间,杀死十几人,才将反抗弹压下去。
直到天黑他们才抓了几十名壮丁,抢了十几车粮食。
“你们是干什么的,给老子停车!”征税官站在路的中央,身后大群的士兵,手执兵刃,杀气腾腾。
今天出城征兵征粮十分不顺,还折损了几名兄弟,正没地方发泄怒气,恰好遇见三辆马车迎面赶来,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若能捞些便宜,发点财,还是挺不错的,也不枉他们兄弟跑这一趟。再或者在这月黑风高夜,抢了这马车,毁尸灭迹也是简单。
想到此征税官的眼神更加狠厉。
“大爷,我们是做点小买卖的,还请行个方便!”铁茂林的一个兄弟掏出几锭十两的银元宝,递了过去。
征税官接过银元宝,双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
但转念一想,仅轻轻一诈就给了三个大元宝,那若将三辆马车抢了会有多少银子。
“我们要搜马车!”征税官狡黠一笑。
“好吧。”铁茂林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应下。
征税官命几名士兵上前检查,其余大队大队的士兵警戒,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
“大人,他们车上有许多箱金银!”一名士兵兴奋大叫。
征税官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大步上前:“那金银是哪来的?是不是抢来的?”
“那是我们东家的。”铁茂林不慌不忙。
“你们东家是谁?”
“我们东家是乌连金!”
“乌连金县城的府邸在哪?”
“这!”铁茂林一时语塞。
“一看你们就是流寇!给我抓起来。”征税官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
铁茂林一咬牙抽出长刀与士兵们战在一处。
“大人,他们有刀!”
“杀了,将他们全杀了,冲啊!”
铁茂林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也没好好吃饭,又在乌氏老宅战了半夜,又连续赶路,早已体力不支,刚开始还凭借一腔悍勇勉强支撑,但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最外围那辆马车上的两名弟兄,被七八十人围攻,时间不长,就被对方的长枪捅穿,当场毙命。
“难道天要亡我?”铁茂林心中哀叹。
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铁茂林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侯爷,前面有打斗声,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万事通询问道。
“走,看看什么情况?”谢凡一夹马腹,战马冲向前方,万事通,霍超,阿宝,地瓜,啸天赶紧跟上。
马背上的谢凡一身黑色劲装,外罩黑色斗篷,白皙的面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握一支镔铁亮银枪格外夺目。
谢凡一行人的出现,立即引起交战双方的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别多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们一起宰了。”征税官嚣张地道。
“看来你们还挺厉害呀?这么多人对付几个人,看把你们给能的。”谢凡调侃道。
“他们是山匪,我们是县衙的人,缉凶捕盗是我们的职责,管不了那么多了!”
征税官自认为他的官家身份就是金字招牌,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薄面。
“侯爷,我们是庆阳王府的侍卫,小人在京城见过侯爷的。”一个浑身受伤的侍卫用尽最后力气大声道。
“噢?王爷呢?”谢凡问。
“王爷被巢彪给杀了,他们都是巢彪的人。”侍卫带着哭腔道。
“噢!”谢凡鹰目微眯,牙齿咬的咯吱响。
“将巢彪的人都杀了吧。”
“诺!”众人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刃。霍超拿起了一支奇怪的哨子,哨声响过,踏无痕、追魂刀带领一百名孤烟楼的高手现身。
“杀!”谢凡一声令下,众人齐齐杀入敌人之中。
这些县衙的征兵队只有一两名真正玉壶关的边军,在充当队长,其余都是收编的叛军、土匪、地痞流氓,战力不强,更没有什么战斗意志,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
欺负一下百姓,打打顺风仗,以多打少还行。孤烟楼的高手多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侠客,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群乌合之众遇到孤烟楼那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战斗从一开始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仅十几分钟征税官的军士就伤之过半,征税官一看形势不好,丢下士兵转头就跑,霍超抬手一箭射去,正中脖颈,征税官还哼一声都没来的及就一命呜呼。
士兵们见当官的已死,立马扔掉兵器投降。
谢凡命人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为牺牲了侍卫单独立了坟冢。
又将征兵队强抓的壮丁释放,再分给他们一些粮食,才带着众人押解着俘虏,赶往大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