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霁带着十名军士大踏步到了二夫人刘氏的住的院子。
刘氏现如今居住的兰溪院,是总督府的主宅,过去曾是唐云霄生母的打理中馈,生活休息的地方。
自从大夫人病逝后,二夫人刘氏就搬了进来,将大夫人生前用过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就连院中的花花草草都不能幸免,全部被铲除,大夫人所有的生活过痕迹被抹掉,像似大夫人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服侍大夫人的奴婢也全都被发卖出了府,所以如今的兰溪院已不似往昔,里边全是二夫人的亲信。
唐云霁刚到兰溪院门口,就被眼尖的小厮发现。
“二公子,你怎么来了,是打胜了吗?”小厮也点欣喜地道。如果二公子胜了,那总督府乃至整个长安以后就都是二公子的了,那以后他们这些身边人还不得水涨船高。
小厮正盘算呢,就听唐云霁不耐烦地道:“我娘呢?”
“二夫人正在里边等你的消息呢!见你过来肯定会很高兴!”小厮谄媚地道。
“你们都去院外候着!”唐云霁命令道。
“是!”小厮和丫鬟、婆子都齐齐出了兰溪院。
唐云霁抬脚大步走进了二夫人刘氏的屋子,十名全副武装的军士立在了门口。
“二公子你来了,夫人正担心你呢?”一身绸缎华服的翠姑笑盈盈地道。
“娘,大事不好了!”唐云霁一看到在屋内焦躁不安来回踱步的母亲,就大声喊道。
“啪嗒!”
正心事重重想事情的二夫人刘氏,听到唐云霁的大喊,吓了一跳,撞掉了翠姑正准备给唐云霁递来的茶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翠姑连忙跪下认罚。
“还不赶紧收拾干净!”刘氏捂着狂跳的心,有些责怪地道。
“是!奴婢马上收拾。”翠姑麻利地站起来收拾碎瓷屑。
“儿呀,发生了什么事,一惊一乍的吓死娘了!”刘氏捂着胸口道。
“娘儿子中计了,儿子和刘望川原本想率一万城防军干掉唐云霄,没想到城防军中有唐云霄的人,他们临阵倒戈,可把儿子害惨了。”唐云霁叹息道。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刘氏急切道。
“后来唐云霁又招来了援军,宋远那个该死的东西,带了两万精锐未央军支援唐云霄,我和望川很快就败了。”唐云霁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
“后来怎么样了?”
“最后刘望川、刘红樱还有我都被擒住了。”
“那他怎么又把你放了的,孩子你快逃吧,别管娘,娘今后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刘氏凄然道。
“娘,儿逃不掉了,外面那些军士都是唐云霄的人,儿子是来和你告别的,今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儿子来世再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什么?”唐云霁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刘氏一下瘫软在地。
“夫人!”翠姑忙上前搀扶刘氏。
“那可如何是好呀,我苦命的儿!”刘氏捶胸顿足。
“娘没事的,唐云霄答应了儿子,只要我们两人一人身死,另一人就可活命,儿子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已无遗憾,可以赴死了!”唐云霁转身就向门外大步走去。
“我的儿!”刘氏扑上去一把抱住唐云霁。
“娘去死,儿你要活下来,留下有用之身。”刘氏说完,松开唐云霁,头猛地狠狠撞向房柱上,当时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娘,我的娘,你糊涂呀!”
“娘,你死的好惨呀!”
门口的军士进来,见刘氏已死,忙命人前去向少军唐云霄禀报。
翠姑见刘氏身死,扑上来抱着刘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刘氏的陪嫁丫鬟,同刘氏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来到总督府,她们情同姐妹。
唐云霁悄悄地夺过军士手中的钢刀,一刀插入翠姑的后心,翠姑口中汩汩冒死,栽倒在地,唐云霁一刀剁下翠姑的头颅,放入一个托盘中,用布盖好。
又让军士抬着母亲的尸体去见唐云霄。
到了前院,军士们已将战场打扫完毕,只不过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气。
此时的刘红樱虽还被绑着,但也给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唐云霄依旧坐着品茶,看不出一丝胜利者的欣喜。
“大哥,幸不辱命,仇小弟替你报了,你可答应要放了小弟,可不能反悔。”唐云霁端着托盘走在前面,军士抬着刘氏走在后面。
“放心,我不像你,一诺千金,绝不食言。”唐云霄朗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唐云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唐云霁你真不个东西,还你娘你都下得去手,那可是你亲娘呀!”刘红樱起身看清军士抬着的正是二夫人刘氏,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为了活命,唐云霁将自己亲娘给弄死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娘是自杀,我可没对我娘下手。”唐云霁辩解道。
“那也是你逼死的,二夫人怎会好端端地自杀。”刘红樱彻底对唐云霁死心。
就在这时有军士前来禀报。
“少将军,有一支十万人的大军正在向东城门靠近!”军士单膝下跪行礼道。
“再探,再报!”唐云霄双眉紧锁。
“宋大哥,你立即带未央军增援东门。”
“诺!”宋远领命,召集兵马赶往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