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微微亮。
经过一整夜不间断的袭扰战,聂桐的仆从军第二营和怒山的胡人骑兵已是疲惫不堪,没了一丝动弹的力气。
长安城外一处小土坡上,察尔哈尼一身崭新的王袍,站在华丽的大伞下,军师中行生笑咪咪站在一侧,身后是十几位万夫长,近百位千夫长将领。
“怒山、聂桐?”察尔哈尼开口道。
“末将在!”怒山、聂桐出列躬身行礼。
“此次袭扰战,你们完成的不错,将士们都辛苦了,你们都回营休息吧!”
察尔哈尼话音刚落,怒山就不干了。
“大都督你不能这样呀!好不容易敲碎了敌人的乌龟壳,该享用胜利果实的时侯,让我们回营,我不!”怒山的话惊呆了众将,众将偷偷观察察尔哈尼的脸色,生怕大都督雷霆之怒,殃及池鱼。
但万万没有想到察尔哈尼,没有发飙。
“怒山你看看手下的将士,还有没有一战之力,不要不把将士的性命当命呀!”察尔哈尼颤声道。
怒山转头望向许多瘫坐在冰冷地上不愿起来的士兵,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这次袭扰战,你怒山和聂桐是首功,谁都不能抹去你们的功劳,回营休息吧!”察尔哈尼再次劝道。
“诺!”怒山、聂桐答应一声,带着疲惫的大军回营了。
察尔哈尼朝中行生苦笑一声道:“军师,传令吧!”
“诺!”中行生答应一声开始发号施令。
“塔拉达率仆从军五万人、归宁军两万人进攻北大营。”
“诺!”塔拉达出列躬身领命。
“桑普、吉祥率仆从军五万人、归宁军两万人进攻西大营。”
“诺!”桑普、吉祥出列躬身领命。
望着两路人马整队出战,没有接到任务的将领急得直搓手。
“其余将领各就各位准备支援!”
“诺!”众将齐齐应诺。
“呜呜!”战场上传来悠长的牛角号声。
“咚咚咚!”催促进攻的战鼓声也不时地响起。
西大营外桑普站在将旗下发号施号。
一名仆从军万夫长带着一万仆从军冒着未央军箭矢,大举进攻。
这边仆从军的投石机不停投射石弹砸向未央军的军阵,大片大片的未央军被石弹砸死砸伤。
连续没日没夜作战,早已疲惫到极点的未央军,硬是顶着石弹的攻击,顽强地击退了仆从军的进攻。
可这一万名仆从军刚退却,第二个万人队又攻了上来,这次仆从军不计伤亡,很快攻入了营寨。
虽然未央军弓箭手拼命射击,可是距离太近,仆从军又顶着盾牌,还是有许多仆从军士兵冲了过来。
“长枪兵挡住他们!击退他们!”柯奇太大声下令。
未央军长枪兵越过弓箭手,挺着长矛迎着仆从军向前。
“冲上去了,冲上去了。”仆从军将领吉祥高兴地道。
“第三队、第四队全部冲上,一次打垮未央军。”桑普下令道。
马上又有两支仆从军万人队押了上去,同时一支三千人的归宁军骑兵也冲了上去助战。
柯奇太的未央军第四营本有不足三万人,在仆从军、归宁军的袭扰战中损失了七千多人,而留下来的两万人也是疲惫不堪,战力仅剩两三成。
三万仆从军生力军的疯狂进攻,打乱的未央军的军阵,陷入了混战,归宁军骑兵也不断的加入战斗,击败了未央军的反击。
战争的天平不断向察尔哈尼一方倾斜,随着一支又一支仆从军和归宁军骑兵的参战,未央军终于全线动摇,开始向城门溃逃。
“不准后退,不准后退。”虽然柯奇太大声呼喊,甚至斩杀了几名丢下兵器,逃跑的士兵,可是无济于事。
归宁军骑兵举着弯刀疯狂砍杀,未央军已经吓破了胆,纷纷逃向长安城西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