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这次的苏岑只是抵着他的胸口站稳了身子。
倒是明向东看两人姿态暧昧,不由得嗤笑一声,“传闻你不近女色,原来也不是真的。”
司徒明一挑眉,漂亮的狐狸眼底闪着某种光,故意搂了一把苏岑的腰,显得十分暧昧。
“当然,谁不喜欢找乐子呢。”
搂着苏岑走了两步,后来看她实在走得七扭八歪的,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怀中的女人嘤咛一声,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
外头的陆青文还在,看司徒明抱着个女人出来也不敢阻拦。
眼见着就要离开了,房间内的灯突然熄灭,周遭顿时一片漆黑。
“砰,砰”两声枪响之后,里面的包房顿时响起了成片的尖叫声。
陆青文立刻摸出手机打开电筒大吼,“怎么会停电?!”
“人呢!快!进去保护明先生!”
司徒明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放下苏岑准备进去查看情况。
但苏岑攥着他的衣服并不让他离开,“等等。”
闻言,司徒明立时一愣,心底闪过百种念头。
与此同时,陆青文已经冲到了房间门口,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房间内的一切。
她惊恐地“啊”了一声,而后手脚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房间内的灯重新亮起。
“整层的电闸被人拉了。”跑来汇报的人脸色难看。
苏岑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推开司徒明的手,站起身往前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立刻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明向东,腹部、腿上各中一枪,倒在沙发上不断抽搐呻 吟。
其中一个年轻女孩儿被两名保镖死死压在地上,却还在笑。
“明向东,你个畜生,你们整个明家都该趁早下地狱去!呸!”
周围人都被吓得或是瘫软在地,或是惨无人色。
一大滩的血液在他身下晕开。
苏岑本就胃里翻涌,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更是捂着嘴巴不断干呕。
“胆小就别看了。”司徒明递过来一方手帕,脸色也不好看。
倒不是他看不得这种场面,而是明家本就和司徒家有旧怨。
眼下人在汇升出事,明家很难不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苏岑接过帕子,捂住口鼻,上头淡淡的香气隔绝了血腥味,她感觉好了些。
现场的人没谁敢动明向东。
等了五分钟,急救人员赶到,当场开始施救,抬走的时候人还活着。
吴辉气急败坏地上前,“司徒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署长,你也说过,我不是傻子,我要动手会选在这里吗?”司徒明扯起嘴角,笑得无辜。
虽然知道司徒明说得很有道理,但吴辉现在是又惊又怕,最终只咬牙,“不管怎么说,这事你脱不开干系!”
而后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很快司徒明夜被喊走了,临走前还特地嘱咐苏岑,“你今天先别离开汇升,等我回来。”
屋内一片狼藉,警察来搜索,录口供又折腾了好久。
苏岑靠坐在椅子边,身后就是事发的房间,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那个开枪的女孩儿直接被押走,其余人依次被带到单独的房间问话。
陆青文从看见警察来开始,就气得破口大骂。“哪个蠢货报的警?不知道今晚什么情况吗?事情闹大了你们怎么处理?!”
而后愤怒地踹翻了边上的花瓶。
原本陆青文是不打算报警的,毕竟今晚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就连刚刚拉走明向东的救护车也是私立医院的,并不会和警方同步。
但不知道是谁暗中报了警,眼下不但是明向东出事,连带着耀星也惹了一身腥!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女孩们被唬住了,不会多说什么。
好在今晚也没发生更多的事情。
苏岑坐在一边,正看着陆青文发疯。
这时边上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喝点水吧。”
扭头才发现是徐万颖,苏岑愣了愣接过杯子,“谢谢。”
“你还好吗?刚刚被灌了那么多酒。”
“要不是为我说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徐万颖有些愧疚地垂眸。
“没事,其实没喝多少。”苏岑笑笑,脸色略有苍白,“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畜生的错。”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戳中了陆青文的什么痛脚。
她一下子走到近前,恶狠狠盯着苏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跟那个凶手是一伙儿的?”
她这幅样子实在吓人,徐万颖脸上的巴掌印都还在,吓得立刻躲在苏岑的身后。
陆青文见状便压低了声音威胁,“你最好别乱说话,否则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苏岑懒得理她,兀自侧头看向别的地方。
电光火石间,陆青文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盯着她,“你,你不是杨莹!”
恰好警察来找苏岑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苏岑。”
闻言,陆青文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她此前仅和苏岑本人见过一面,一开始也根本没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刚刚看到她的侧脸,才想起来很像苏岑。
但是苏岑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问题一下子涌出来,意识到可能出现的后果,陆青文不可置信地皱着眉。
恰好孔成宇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见周围情形忙上前,“怎么了?怎么警察来了?”
陆青文回过神来,咬牙切齿,“有人暗杀明向东。”
“什么?那他现在有事吗?人在哪儿?”孔成宇也惊得乱了方寸。
“被拉去医院抢救了。”陆青文闭了闭眼,突然皱眉,“刚刚你去哪儿了?”
孔成宇把遇到齐家继承人的事情说了。
“他拉着我说些有的没的,这才耽搁了。”
陆青文却叹气,“也好,你要是在里面也被殃及就不好了。”
听她这样说,孔成宇立刻流露出感动之色。
“还有一件事,苏岑今晚混进来了。”
孔成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诧异,“什么?”
还不等陆青文回答,苏岑恰好从隔壁用作录口供的房间推门出来。
看见对方,两人都是一愣。
折腾了这么久,苏岑早已精疲力尽,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扭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