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茶 作品
23. 遗产“三”
那张脸此刻还尚未破损，黑发遮住半边的眼睛。
“说出来就不灵了，或许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命脉的死期将至。”
贝克乌斯说完轻巧的跳下了床，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墙上的符文他一一确认和自己房间中的无翼手指轻轻触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拉扯着房间里的柜子发出阵阵嗡鸣。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领衬衣，房间外的夜色清晰。
黄流站起身平视着他，贝克乌斯伸出一只手上面的骰子被他抛出。
黄流看着他，摘下腰间的金币。
一闪而过的亮光，让他拿出其中的高脚杯，又将那头子放在身旁，还在抖动的桌上，杯子盖住他，伴随着抖动。
直到黄流松开手，没了杯子的禁锢那骰子掉落地面。
“四十二。”贝克乌斯弯下腰看着地面上的骰子，他手中的那枚骰子也赫然正好是四十二的点数。
“克洛奇站在公司那边。
这次针对的是神“秘”，他们想要获得一个“神秘”的盟友……
可惜他们给你的那件奇物始终只是分裂出来的一部分。
哪怕物件本身有一定的能量，但也终归是要回归到大的集体中。
分裂的部分的是不完全的，做不成大统。”贝克乌斯捏了捏脖子。
这卡卡罗的夜晚终究是冷的，哪怕此刻是在王庭。在没有特意开启调节的模式下，空气仍然带着几分凉意。
黄流跟着克里斯汀学习过暗杀的技巧，本身的体能不差，此刻倒是有些诧异的看向贝克乌斯的这个动作。
他知道对方的实力大多来自于命途的赠礼，却没想到他的躯体竟然会感到这么细微的变化。
“你想要的已经拿到手，这颗星球算是意外的收获，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参加——风险和收益总是并存的。”贝克乌斯笑眯眯的。
黄流想起自己有些日子没看见对方身上的手杖。她抱臂向后退了两步，离那骰子的方向远了些。
“你是作为我同伴的身份来的。同样我希望在回到公司前处理完这件事情，与公司为敌自然是不可能的。
本身和你合作也是有罗伯特身后的势力做背书，这是一项投资不是吗？
更何况。”黄流欲言又止的低头看着那双皮靴。
他的长发缓慢摆动着，地毯上的绒毛沾染在上面，但不仔细观察绝无法发现。
“老国王的离世也在他们的计划中？”黄流侧着身询问道。
“并不，我事先了解过这里的民报。那位的身体状况，哪怕是自然离开也用不了多久。公司的人犯不着直接出手。”贝克乌斯思考了两秒，回忆着之前那男孩脑袋中的记忆，斟酌的回答道。
房间的抖动总算是停止了，门外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贝克乌斯没有过多的躲避，别后退几步坐在了床上，黄流站在门口的柜子旁。这里的建筑风格总是把屋子建得像地上的蚂蚁甬道，房间算是宽敞，但实际行动起来却步步有着软装的格挡。
黄流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方要让他认同自己的合伙身份，认清位置，并且给予帮助。
神秘，同样大小的骰子，四十二。
黄流想到自己最近的一次标记点，在拍卖会场的幕后，按照那里的日程大概还有四十六个系统时会开启下一次拍卖的预备工作，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借助……逃离王都倒是小事，只是那些飞船离开这个星系后折返的时间。
直接在星际中行走？
可称得上一种妄想，以凡人之躯，若非借助星神的力量达到令使级别。
怎么可能逃得出星系。
……
托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给他递来咖啡的治安官，直到那杯子捏在手里，他才道了声谢谢，轻轻抿了一口。
随即他为那苦涩的口感感到忧愁。
“你已经摆脱了奴隶的身份，但在艾普瑟隆上一个户口，以你的积蓄可能有些困难，你可以试试去孤儿院。寻找有正式户口居民的领养。”
对面的治安官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自己刚酿的咖啡。他倒是习惯这种饮料的口感，那张硬朗的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想离开这里，有前往仙舟的航船吗？”托尔皱了皱眉，头顶的耳朵动了动表达了他对对方这个意见正在犹豫的态度。
两人所处的是治安部门的休息室，是对面那名治安官把托尔带到这来的，据说是有些事想要跟他聊聊。
“仙舟联盟已经有一段时间，不与我们直接开放航道了。”说话的不是托尔对面的那位治安官，而是从两人身后咖啡机走来的一名文职人员。
“别这么说，方法肯定是有的，你要是执意去……但我还是劝你，好不容易摆脱了地下奴隶的身份，自然要在真艾普瑟隆有一番作为。
仙舟那边的生意可不好做，况且你虽为兽人，但……那边对化外民的态度，可取决于你的身份，你若是有个户口再去总归是方便的。”那名文职人员端着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也走了过来。
“我看他倒是对你挺有好感的，他的情况正适合收养你。
最近局里对查户口这件事可格外上心，毕竟孩子能把手下的心拴住在这里不是吗？”那治安官有些无奈的瞥了那文职人员一眼。
托尔见两人这副状况便也明白了是一唱一和，最终目的是把自己变为那治安官的牵绊。
“……”他看着两人，又喝了几口咖啡，这种苦涩的质感倒是让他感受到活得更加真切。
苦。
“不知道怎么称呼？”托尔低着头看着那杯咖啡。
“弗朗吉·百利。”
……
那名国王的死期未至，克里洛便把两人放了出来，让两人可以在王庭里面自由的走动，黄流对在这蚂蚁般的巢穴里走来走去没什么兴趣，更多时候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贝克乌斯倒是对，探索兴致勃勃，时不时就能看见他从另一个走道又走回这个弯道，再往下一侧走去。
这里的仆从不多，或许因为这里是客房区域的缘故，只有女性仆人，男性仆人各两位。
之前将黄流带进来的那位似乎只是接待员，黄流得知这里还有专属的仆从后，挨个看过去。
都是陌生的面孔，唯一让他有点亲切感的是黑发蓝瞳的那名女仆。
……
贝克乌斯评价黄流作为欢愉的信徒，却不懂得找乐子，这点让他十分失望，黄流盯着他，直到他无奈地去寻找下个路口。
这种求知欲，让黄流也有些不解。她明白提升自己的重要性，但却不明白这种无意义的探索对完成两人的目标有什么帮助？
他忽略了在一场对局中信息的重要性。
贝克乌斯再一次投出骰子。这颗星球上关于神秘的气息引导着这里的每一件事物都走向必然，没有那么多缘由，没有那么多清晰的逻辑，探索就可以得到指引。
不可知，不可见，不可探。
伴随着骰子最后一次落下，皇帝的头也垂落在了病榻之上。
“来人，来人！叫王子、王女、亲王陛下们！陛下，去了！”门外，一位穿着黑袍的侍从大声喊道。
门内病榻，病榻旁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些茶具以及没有吃完的糕点。往里是一些摆在台面上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气温调整的很适宜，既不干燥也不冷静，更是无风，那垂暮的帝王那样闭着眼，嘴巴微张，似乎有未完之言。
红色的地毯，那螺旋的花纹一圈一圈绕着。
每个关节处鼓起的小包像是命脉上的肿瘤。
墙纸被涂满了鲜红的色彩，刺激和兴奋神经，增加肾上腺素分泌和增强血液循环，但接触过多会产生焦虑的情绪，使易于疲劳者，更容易感到筋疲力尽。
大限将至。
帝王躺在地毯上，看着前来拜见的亲王，他仍是那一副年轻的面容，只是那口机械音，让人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你不肯放过他。”帝王嘴里的话语绕了半圈，最终还是直接的出声询问，那语气带着半分请求，只是想起自己已垂垂老矣的模样……
“家族、血缘、王室、宗亲，如果不这么做，一切始终会有败露的日子。那时这一切将会被取缔，卡卡罗不能迎来一位短命的君王。
时也命也，若是帝王更换的太平凡，政策变动的太快，这是不利于政权长期稳定的结果的，如今我们已和星际接轨多年，曾经爆发过那样的叛乱，你也应该知道你一意孤行的后果。”亲王看着帝王，帝王的眸子闪了闪。
空气里的香味，更加肆意的甜蜜。
“还有一位王女。”这算是帝王最后的妥协，他闭上眼不再看自己的弟弟，只是胸口的起伏剧烈了些。
红色的墙纸。
亲王的的目光收了回去，转而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
“让王女即位未尝不可，但他的心从来不被束缚于国家之内。”亲王这句话一出口，旁边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你始终是皇室中的一员。”年迈的帝王沉默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亲王将茶杯放在桌上也不再继续多言，只是。
帝王的眸子就那样闭上了。
永远的闭上了。
亲王走到门前那扇门自动打开，伴随着微弱的电子音，从床底连接向帝王后背的医疗设备。
亲王能看见他们所代表健康的数值正在逐渐归零，而对于灵魂的起伏，门外那些负责祷告的人们已经站立准备等王室的成员齐聚一堂后，开启一场盛大的祷告。
他必然也是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实。
尽管这是他将开启下一步的必然。他之所以联络公司，便是想将现在的这一切——
变革。
门外的祷告声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当他缓过神来时，他的侄儿侄女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
这是这个皇室的王子王女也是有力的继承人，他看着那与自己兄长绝无半分像的王子面容。
王女的神情只有悲伤，没有对下一步的算计。
他的心不在这里，他不愿意为了所谓的王位去争斗。
他的心是自由的，是面向星辰的。
亲王感受到了公司之人的气息，贾斯汀和克里洛此刻已经到了，他们隐匿在了那红色的墙纸之旁就像那血色的。
……
贝克乌斯回到房内，他感受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这整个如蚁穴般的王庭从面向市区的那一端，连接过来了一道悲伤惊惧的线路——
他手上的拐杖一瞬间化为虚无。
那条线也就此终止。
他看着皮靴思考着。很快他便等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自动门缓缓打开。
他看见黄流站在那，已经穿上了黑色的礼服。这是这里的王庭给他们准备的，用于来宾参加大小的聚会，最重要的是这些礼服的胸口上会有一枚王室赠予的勋章。
这礼服离开时也能带走，不过因为制式全都相同，很少有同等地位的人会以穿这些礼服。
大多也都压箱底去罢了。穿着这衣服便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与王室相关之人，但同时身份地位也不如王室尊贵。
一件黑色外套，上面金灿灿的胸针便是那枚徽章。
“黄流，政变就要开始了。”贝克乌斯难得的严肃。
黄流盯着他了两秒，点了点头，那双深蓝的眸子自若有所思。
“克里洛在公司的地位很特殊，算是酒馆和公司联络的成员之一，但他的立场十分明确。
一个悲悼伶人，和克里奇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贝克乌斯斟酌了一下，言语间透露着认真。
“痛苦会为世界带来真实，欢笑不过是掩饰，幕后的悲剧永远让人记忆犹新。欢愉和笑容是息息相关的，但也不可否认。
没有哭泣就没有笑容，这也是一种均衡。”他说完揉了揉眉心，黄流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兴奋。
“你应该有计划，到你出马了？”黄流上下扫视了一下他的穿着，还是那来时的西装，昨日后半夜他便穿墙回到被安排的住所去了。他眼圈没有乌黑，但黄流判断他应该是一夜未眠。
“走吧。”
贝克乌斯没有再多言，只是伸出手。黄流很自然的接过。
伴随着灰烬散落，拍卖会场的幕后，两道身影缓缓浮现。
一位穿着西装的优雅男士，遮着半只眼睛气质却并不萎靡，手上的拐杖嵌着金丝、刻着不知名的符文。
一位穿着简约礼服的高大女士。脸上的刘海遮住眉毛眼眸微眯时带着几分深思，但总体来看，只让人觉得疏远，并无伤人之意。
但当风吹起时，那整张脸露出来，攻击性明确。她的腰间挂着一枚金币，落地时和腰间上的金属触碰发出叮的一声。
远处的落锤。
黄流即刻松开了，接住贝克乌斯的那只手，稳下步子，调整了一下脑内的眩晕感，感受到视线的注视转向身后，那里站着个人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的表情僵住。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压抑住了自己的语气，黄流料到会被人瞧见的场面，伸手向腰后准备掏出匕首。
贝克乌斯笑了笑：“不过是路过的人罢了，今天你们应该休整吧？我们家里长辈早些年去星系其他星球建设，近期才从报纸上得知，陛下的身体欠佳，匆匆赶来，想要送上些礼物……传送装置有了些偏差，这里是王都吗？”
黄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放松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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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
“呼，你们是兄妹吧？传送装置还能用的话，最好近期不要来主星。陛下的状况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最近的继承人大选……算了，说这些。
我带你们出去吧。等会儿跟我去皇家警察署那边办理一下手续，还是第一次见到偷渡到会场的偷渡客，你们原本要去哪？”那人穿着白色大褂，长得也是书卷气。黑色短发，红色眼睛架在鼻梁间。整个人的动作却没有放松眼睛的余光时刻注视着黄流的动作。
“那就谢谢这位姑娘了。”贝克乌斯一直充当着交流者的角色，稍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紧接着又察觉到不妥，但却没有进一步行动切换到了笑脸盈盈的模样。
那人确定了面前两人没有进一步行动，也没有背过身去，点头示意让两人走在前面黄流略带些不满，但没有多说什么。
对方身上的气场不是很强，肉眼看去：那大褂遮住了整个上身的肌肉；下身穿的也是宽松的长裤看不出肌肉大体。但那脚踏在地面上不急不缓，也不发出什么声响。
黄流又扫射了几眼见对方没有摆出防御的姿态，甚至整个肢体都有些放松。
“走？”贝克乌斯发话，听见他这么说黄流放下了戒备的动作。
贝克乌斯之前对他能力的教导，他还是知道对方几斤几两。既然他说没问题，那说明出了事他也自己扛，他要是扛不了，他也有地方走，那份合同也算作废，哪怕那份合同对他来说也好忧参半。
黄流不清楚贝克乌斯具体的想法，但总之两人就这样先跟着那姑娘长门外走去，这里距离大门不算远黄流，也是事先考察过这个地方的，但还是有意让那姑娘指导了一下路，毕竟两人按照编排的剧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拍卖会。
“来王都，你们要准备好证件。信用点，在这里也不全都是万能的，还需要准备复星到主星的身份证件。你们的父母应该都是拓荒者？
那也应该在公司过过眼，算是编外应该有拿到对应的身份信息，这样就好办许多，等会儿到那儿直接报家属信息就可以抵押拿证这个方法办的快一些，我之前有个亲戚也是。
到了。”
离拍卖会场不远处就是皇家警察署。
远处看去那边直径大约两点五米左右的大门是暗蓝色的金属。走近，没有自动的开门，那门旁有一处按钮，似乎是要输入密码黄流没有凑近在刚才带路的那姑娘走上前按了几个数字，那密码锁发出滴滴两声。
过了些会儿，那门才被人推开来的，是个落了小胡子的，女人听那带路的喊了声姑姑便招呼两人进去。
贝克乌斯大概明白，这人还在怀疑他俩的身份，把她俩带过来见路上都没跑便道了个弯儿。
这地方明显不是皇家警察署，而是皇家看守署。
“还没请教姑娘姓名。”黄流看着冷板凳上那些人的眉眼大致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在康斯坦丁也在明面上被送进去过两次，不过在那颗星球上有克里斯汀做保他出来的倒也快速。
如今被怀疑无非是正常的，他和贝克乌斯倒也都有公司的证明，直接套用……
“在这里输入长辈的信息，再把复星上的身份证明放在那边，等会儿录入之后，证件大概要等半个系统时在这里等着，拿完证件就可以去办理住宿了，如果不方便或是有具体事物处理，也可以办理居住证去租买房屋。
办信息是一万二信用点，居住证明一万五。”那长着小胡子的女人拿着一块酷似刷卡机的设备，走了过来。
两人一进门就被安排到了接待区，而那个白衣姑娘跟着他口中的姑姑一起往里走，去了办事处，上面的徽章赫然有着一个骑士的模样旁边写着规范的“看守署”三个字。
贝克乌斯接过了，机器在上面述了一串员工编码，在录入了自己的人脸信息。
识别，成功上传。
黄流也是同样的操作，那女人见机器识别无误，算是松了口气，让两人继续在这稍等一会儿。
黄流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手指，贝克乌斯从兜里摸出了骰子，上下抛着把玩。
大约过了五分钟，那女人又出来了，这次是给两人旁边的人送报告书。但明显这种事还轮不到他这个级别的人来做，那人见是她来送，明显有些吃惊。黄流也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贝克乌斯亦然。
视线终于消失，黄流放下手指，贝克乌斯也停止抛骰子打了个哈欠。
又是没过多久，那接待区的门外又来了三人。三个卫兵模样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都挂着一枚亮银色的徽章，三人刚以进门，目光便直直锁定在了黄流身上，黄流有些不适，但也没有即刻发作。
这里毕竟有公司的人插手，知晓自己身份的身旁还有一位，并不像在其他星系那样可以肆无忌惮。
换而言之，如果他知道和方斯塔牵连的是公司的人，还牵扯的那么彻底，他也不会再知道对方秘密的情况下，还继续保持合作，直到——
“娜塔莉亚小姐？”其中一位明显是同龄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黄流冲他点了了点头。
刚才带路的那个姑娘和她的姑姑，明显是通知三人前来的报信者也就在这时从办事处走了出来。
那姑娘走的明显靠后，黄流见她俩来没有打招呼，倒是贝克乌斯听到动静主动把头转了过去。
“陛下……此事乃是大事，作为亲王的贵客您应当到访。”那名卫兵，说话十分客气。语气也放得平缓，黄流看着他扫视了一会儿。
“亲王殿下指派你过来？”这话贝壳乌斯没法主动去问，毕竟亲王要找的是黄流，只是贝克乌斯借着黄流朋友的身份到访。
那名卫兵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流身后原本那几名或凶神恶煞或贼眉鼠眼的人见到是和亲王有关的卫兵前来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生怕惹事。
……
这次前往王庭的是一辆飞车，由自动驾驶定轨王庭。
贝克乌斯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的云层。
向下是趋如同关人的一学每个房子之间上下市区如同蜿蜒的已学，每个房子之间都联通着另一处只是有些开设有些避损，这天就像是一层土壤。
云层之下是堡垒、是住所、是心之所在，云层上是未知、是探索、是无尽的宇宙。
卡卡罗星并非是卡卡罗星系的中心，但却是类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鼎盛……而这个发展的最鼎盛是在公司到来时便做下判定的。
这里的人种有另一个名字——
“罗卡特蚁种”
……
神秘未曾到访，神秘曾经来过，未知的才是最原始，人类好奇心的终点。
对于其他非人类非三维、非存在的智慧而言，“星神”是否又是另一种存在？人类无法得知、就像他们，甚至无法理解什么是“知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