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进步了,更拟人了

事情进展得比我想的要顺利很多,证券公司的员工虽然看不上我这一千万,但在我送了他们范纳弗的黑料后,还是同意出借两千万的股票给我,确实非常有诚意了。


我转手卖光。


收入两千万。然后重复的操作再做几次,当然是用不同的身份,最后我赶在国防部长被刺杀之前卖出了6千万的股票。


算上几次操作的成本和手续费,范纳弗至少要暴跌28%我才能不亏。


国防部长的命能引发这一切吗?


应该可以当一个合适的导火线。


那天早上,迪克再一次提着早餐放在桌子上叫我起来工作。


早上和我一起看新闻好像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你是要把你家到我家路上的早餐店都买一遍吗?”我打开来看,觉得有点好笑,今天墨西哥风味的早餐,玉米塔可配一些肉和蔬菜。看起来还算吸引人。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而且看起来你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只能一个个试了。”迪克拉着我坐到他身边,他虽然对我笑,但脸色并不轻松。


我手抚上他的脸,轻轻靠近他,额头和他贴在一起,他看有些累了。


“你没睡好。”我说,他最近都在查范纳弗的料,我能想象到他是怎么工作的,而且新闻里还一直在报道德斯蒙德家族遭到神秘义警的打劫。


两边的工作都在进行。


他顶着我摇了摇头:“他们做得很过分,亚里,我还查不到他们把钱用到了哪里,但他们确实做了你说的那些事……维姬记者已经拿到了部分酒店里的监控,她也通过自己的途径拿到了他们的财报,可能过不了几天,他们的事就要在哥谭见报了。”


“我有些恨他们了。”触碰到他的疲惫,心疼死我了。


“因为什么?”他突然问。


这像是一个试探,但我乐于向他展示真实的自己。


“因为你现在很不好受。”


他突然扶正我的头,和我额头对顶着对视,蓝眼睛凝视着我,我听到他的声音:“我也恨他们,因为他们伤害了很多人。亚里……”


他看起来想说什么,但只是叫了我的名字。


他发现了?还是只是有所察觉?


“而我们的行动会让他们无法再继续伤害别人。”我说。


我进步了,对比前几天。


用最近流行的说法,应该是我更拟人了。


我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因为大都会和纽约那边来了不少外星人。


但不得不说这骂得很高级。


“对,是的。”迪克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然后放开了我,“吃早餐吧。”


我都不知道布港有那么多不同风味的早餐。


他照常打开了电视,转台到布港地方早间新闻,最近布港的热点都在夜翼身上,好像所有记者都等着他的事迹吃饭,有种终于赶上时髦的感觉。


气氛有点凝结了,他心情确实不太好。


是因为发现了范纳弗确实不当人,还是发现了我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正义呢?


或者两者都有?


但是范纳弗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真该死!


“你喜欢谷物类的。”我盯着早餐里的玉米饼说。


“什么?”迪克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发现你喜欢谷物类的食物,跟小鸟一样。”我切开塔可吃。


从一开始,他买来的早餐里每一份都有谷物类的食物,这应该是他下意识的选择。


迪克突然笑了:“你切开塔可吃,天呐。幸好我没给你买卷饼。”


“?”


我不理解。


这不是很正常的动作吗?


我嚼着塔可看他。


“最近几天有出去过吗?”他突然问不太相干的事。


我咽下食物,如实回答:“没有,这几天我都在公寓里,工作什么的,没有人约我私下见面可以在网上完成。”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管是银行的人打电话来问,还是应对俄罗斯那边的谢尔盖集团,又或者计划刺杀国防部长,我都没必要出门。


但我不觉得我很宅,我又不是非要呼吸被阳光直射的空气才能活下去。


……也许应该抽时间回一趟我以前住的地方,收一下快递,我很期待里面的东西,但刚和迪克在一起,有些更严重的癖好不能让他太早知道。


算了,再过几天吧。


“以前有吃过塔可吗?”


“点过外卖。”我当然知道塔可,东海岸有那么多墨西哥人。


“在外面呢?有和别人站在街边一起吃吗?”他侧头过来。


“没有,噢,它不是用刀叉吃的。”我恍然大悟。


应该想到的,它做成了比较省工具的形状。


我拿着刀叉像个拟人失败的生物。


“怎么吃都可以,我只是想起了家里的人,可能被英国人养大的人有种共性吧。”迪克笑得更开心了。


我:“韦恩先生?他也用刀叉吃塔可?”


我听说布鲁斯·韦恩就是被一个英国管家养大的。


“他用刀叉吃汉堡。”


“……那我比他好一些,我至少知道汉堡是拿着吃的。”


韦恩先生比我更拟人。


“天呐,等你们见面的时候我要把这句话告诉阿福。”迪克看起来很开心。


他笑得我脸都红了。


“别笑了。”我喝了一口配塔可的饮料,应该是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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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e,很浓郁的香甜。


“好吧,我不笑了,我还好奇一个问题。”迪克对我竖起一根手指,这个动作配上他还没褪干净的笑容看起来非常阳光,至少比布港的早晨更耀眼。


“什么?”


“朋友呢?在布港工作那么久,有交过多少朋友吗?”


“朋友……”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要上网雇一个吗?我怎么变一个朋友出来?


要不然还是拿同事的把柄威胁他们当我的朋友?


可是我不想和藏不好把柄的笨蛋说话。


“我变不出一个朋友给你……倒是有个侄子,我哥亲自生的,在纽约那边,有时候我会过去看一下他。”


“你哥亲自生的吗哈哈……”他又忍不住笑了,倒在我身上,看起来是不打算好好吃早餐了!


我脸黑了,我知道自己有问题,但我没想到问题出在这种细枝末节上。


“那家人呢?你,你哥,侄子和嫂子?”他又问。


“嫂子离婚了。”


她不能接受我哥没来由地消失,不能接受我哥对她的各种隐瞒,所以虽然英国的婚比新泽西的婚还难离,但她还是花了三五年的时间和我哥把婚给离了。


……如果不是他们失败的婚姻,那我接近迪克应该会参考一下他们相识的过程,在酒吧,走近,喝酒,搭讪,然后在一起,恋爱,结婚。


我哥,我哥的工作伙伴都是这样认识他们的妻子的,然后无一例外,都被离婚了。


英国的婚姻法已经为他们的婚姻提供了足够多的保障,离一次要花费无数精力,但那么难离的婚都被她们坚持下来了。


失败的男人们。


这足够让我警惕。


也排除了冒然去认识迪克的选项。


我不太想提这些事。


一想到这种事我就忍不住代入自己。


不太能接受我和迪克离婚的样子。


如果到时候真的要离,我不会像我哥那么老实,说分居就真的分居,我肯定会每个月都把迪克骗去酒店的,然后把我们的开房记录拿给法官看。


……说早了,他还没有和我结婚呢。


这点我不如我哥。


他抬头摸了一下我的头,换了个话题:“那我们改天出门约会吧,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好玩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


“好!”这门是必须要出了,我无法拒绝。


甚至心里对布港的景色升起一丝期待。


就是这个时候


——轰!!!


电视里和不远处同时传来爆炸的巨响!


看着迪克被瞬间转移的注意力,我面无表情。


好不容易把他哄开心了。


他死得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