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月钩

“咱俩是战友,是哥们,别整那些虚的。”姜雪晴嘴上硬,心里却软得像棉花。

两人就这么僵着,气氛有点微妙,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咋回事?”姜雪晴眉头一皱,跟要吃人似的。

张宇也纳闷,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战俘营那边闹腾起来了。

“走,去瞅瞅!”姜雪晴抓起剑,大步流星往外走。

张宇赶紧跟上,心里嘀咕:这帮俘虏,莫非还想翻天?

战俘营里,火把烧得噼里啪啦响,把那些燕军俘虏的脸照得跟鬼一样。

这帮家伙,一个个鼻青脸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白天那股嚣张劲儿全没了。

振威军的士兵围着他们,个个手里拿着家伙,眼神凶狠得像狼。

“都给老子蹲好!谁敢乱动,腿给他打折!”一个振威军的头目吼道,唾沫星子乱飞。

俘虏们吓得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喘。

姜雪晴和张宇赶到时,正好看见几个刺头在那儿嘀嘀咕咕,似乎想搞事情。

“咋回事?”姜雪晴走到那头目跟前,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禀报将军,这几个孙子不老实,想串联逃跑!”头目指着那几个刺头,恨得牙痒痒。

姜雪晴扫了那几个俘虏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得他们直哆嗦。

“拉出来,砍了!”姜雪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仿佛砍的不是人,是几颗白菜。

“将军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刺头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拖下去!”姜雪晴根本不理他们,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士兵们狞笑着,把那几个俘虏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没动静了。

剩下的俘虏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把头埋在裤裆里,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姜雪晴环视一圈,冷冷地说:“都给老子听好了,在这里,老老实实干活,或许还能留条狗命。谁要是敢耍花样,这就是下场!”

俘虏们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宇在一旁看着,心里直冒寒气。这娘们,够狠!

“将军,这些俘虏咋处理?”头目请示道。

姜雪晴想了想,说:“挑几个身强力壮的,送到矿上去挖矿。剩下的,让他们修路、搬石头,总之别让他们闲着。”

“遵命!”头目领命而去。

姜雪晴转头对张宇说:“走吧,去看看那些‘宝贝’。”

张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姜雪晴说的是她从军中挑选出来的那批精锐。

两人来到营地一角,这里搭起了一排简易的棚子,里面灯火通明。

几十个精壮的汉子正在里面操练,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张宇站在门口,看着这些挥汗如雨的士兵,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把他们训练成一支真正的特种部队。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都停下!”

士兵们立刻停下动作,整齐地站成几排,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张宇走到他们面前,扫视一圈,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振威军的‘尖刀’!你们将接受最严酷的训练,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你们,怕不怕?”

“不怕!”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音震天动地。

“很好!”张宇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特种作战!”

接下来的几天,张宇把现代特种部队的那套训练方法,一股脑地灌输给这些士兵。

他教他们格斗技巧,教他们各种枪械的使用,教他们如何在野外生存,如何在敌后侦察……

士兵们学得如痴如醉,一个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姜雪晴也没闲着,她亲自参与训练,跟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

她发现,张宇的这套训练方法,虽然看着稀奇古怪,但确实管用。

士兵们的进步神速,战斗力蹭蹭往上涨。

张宇还利用自己带来的那些“宝贝”,给这些士兵配备了精良的装备。

夜视仪、对讲机、防弹衣……这些东西,让士兵们如虎添翼。

看着这支逐渐成型的特种部队,张宇和姜雪晴都充满了信心。

他们相信,这支部队,将成为振威军的一把利剑,让敌人闻风丧胆。

这天晚上,张宇和姜雪晴坐在篝火旁,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老弟,你这特种部队,打算啥时候派上用场?”姜雪晴问道。

张宇想了想,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训练,更多的磨合。”

“那咱们总不能一直守着吧?”姜雪晴有些着急,“燕军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宇笑了笑,说:“将军莫急,我有个计划。”

他凑到姜雪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姜雪晴听完,眼睛一亮:“妙啊!就这么办!”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月光

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两只老狐狸,正在密谋着一场大阴谋。

夜深了,营地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走过。

张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白天训练时,士兵们那渴望变强的眼神,想起姜雪晴那充满信任的目光,心里充满了责任感。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

他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姜雪晴,保护这支军队,保护这个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他知道,明天,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时刻准备战斗。

因为,这是乱世,这是战场。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而他,绝不能输。

因为他输不起。

他身后,还有那么多信任他、依靠他的人。

他必须赢,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