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状元家,这不上赶着得罪人嘛。
村长往前迈了一步,直直地盯着王赖子的眼睛,让他无处遁形:“没有真凭实据,就跑来冤枉大山一家,还闹得全村不得安宁。你看看你,把这好好的日子搅和得乱七八糟,你到底想干啥?”
王赖子被村长一顿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小声嘀咕:“可我这衣服……”
村长一听,火气又上来了,提高音量:“衣服衣服,你就知道说衣服!你不想想,要是真有证据证明是大山家狗干的,人家能不承认?人家方大山一家本本分分,什么时候干过耍赖的事?倒是你,平时就爱惹是生非,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把衣服弄成这样,想讹人家一笔钱!”
王赖子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着急地比划着:“村长,您可不能这么说我,我再怎么无赖,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况且他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
村长冷哼一声:“哼,你干没干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这事要是再查不出证据,你就给大山一家赔礼道歉,不然我可就按村规来处置你了!”
王赖子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吭声,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敢跟村长顶嘴。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平日里嚣张的王赖子被村长训得服服帖帖,都忍不住在一旁小声议论,对村长的公正处理纷纷点头称赞。
方大山看着这场景,心里有些不忍,上前说道:“村长,赖子可能也是着急,这事儿要不……”
村长抬手打断方大山的话:“大山,你别替他说好话。他就是缺教训,这次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说完,村长又转头看向王赖子,“听明白了吗?别再折腾了,赶紧收拾收拾这烂摊子!”
王赖子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都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把他衣服给弄坏了,要让他知道的话……非得剁了对方不可。
赵云川他们是晚上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他下意识地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黑加仑和黄苹果,纵使这两小只看起来很无辜,但赵云川压根就不信。
他走上前撸了撸黄苹果的狗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跟黑加仑一起学坏了呢?”
黑加仑:“汪汪汪汪汪!”
胡说八道,他哪里坏了?
他明明就善良得很!
眼前这个臭男人坏得很!
在离开之前,村长又来了一趟家,他手里一手拎着鸡一手拎着酒,整个人有些局促不安。
村长拎着鸡和酒,局促地站在方家院子里。
方大山见状,赶忙迎上去,“村长,您这是干啥,快进屋坐。”
村长迈进屋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搓着手说:“大山啊,我这次来,是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川子如今中了举人,能免400亩的税,可咱知道,你家田也就十几二十亩,这剩下的份额,我就想着,能不能给村子里的大伙争取争取权益,大伙日子都不容易啊。”
方大山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真诚:“村长,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一家人一直念着村里人的好,没大伙平日里的帮衬,哪有他今天。这免税份额,本就该用在刀刃上,给乡亲们减轻负担。”
方大山笑着点头,眼神中满是真诚:“村长,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和云川一直念着村里人的好,没大伙平日里的帮衬,哪有他今天。这免税份额,本就该用在刀刃上,给乡亲们减轻负担。”
村长听了,脸上的局促瞬间化作欣慰,“大山,你们一家人都是好人,心里装着大伙,村子能有你们,是福气。”
两人坐定,开始商讨具体的分配方案。
方大山先是提出,优先考虑村里的孤寡老人和特别贫困的人家,他们劳动力少,田赋却重,日子过得紧巴巴。
这是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
村长听了方大山的提议,不住地点头,“大山,你想得太周到了,他们确实最需要这份帮助。”
方大山主动说道:“村长,您平日里为村子操碎了心,忙前忙后的,再加上又要帮我们看房子,这剩下的免税份额,理应多给您一些,剩余的再让各家各户平分。您为村子付出这么多,这点是我们的心意。”
他们也是俗人,难免会给更加亲近的人多一些份额。
村长一听,连忙摆手拒绝,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大山,这可使不得。我是村长,更得以身作则,怎么能多要呢?我跟大家平分就好。大伙的日子都不容易,我不能搞特殊。”
方大山还是坚持,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试图说服村长:“村长,您别推辞了。您为村子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多拿点是应该的。”
村长却依旧坚定,站起身来,语气坚决:“大山,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这村里的事,都是我分内的,要是因为这个就多拿份额,我以后还怎么服众?就按我说的办,大家平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拉扯了好一会儿。方大山见村长态度坚决,最终无奈地笑了笑:“行,村长,就听您的。”
村长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方大山的肩膀:“咱们都是为了村子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定下来了,咱就赶紧把这分配方案落实下去,让大伙都能早点松口气。”
随后,两人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分配细节,确保公平公正,才满意地结束了这场商讨 。
村长是真的挺感谢方家的,不但把自家的田地租给村里人,关键是还不要租金,只需要把每年的收成上交给四成捐给村学就行,这怎么能不算是大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