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顶红?先生莫不是在和我说笑吧。这朱顶红虽然在我景国是一朵艳葩,可据我所知朱顶红可是有毒的啊。先生拿他来酿酒。这。。。”也难怪萧沐衡如此惊悚。虽然朱顶红的毒性不算致命,但那也是毒啊。
方诺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他便当着萧沐衡的面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后一饮而尽。
萧沐衡见状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出言提醒道:“或许先生有妙手祛除花中毒性,但能少饮还是少饮吧。”
方诺闻言不做他想,而是从怀中摸出一根杂草递到萧沐衡面前问道:“陛下可识的此物?”
萧沐衡呆愣愣的看了方诺一眼,见他不似玩笑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他手中的那根杂草来。
片刻后。
“还恕我才疏学浅分辨不出。这不就是路边一棵随处可见的杂草吗?”萧沐衡如实说道。
方诺轻轻摇了摇头:“说他是杂草也没毛病。但陛下知道这根杂草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吗?”
“还请先生详说。”
“这就是陛下口中朱顶红的幼苗。”方诺直言道。
“朱顶红的幼苗?”萧沐衡满脸错愕,不知道方诺为什么要拿这玩意出来给他看,难道说他是想告诉寡人这酒之所以这么好喝是靠这幼苗酿造出来的?或者他是想告诉寡人幼苗无毒让我放心饮用?
“不错,正是朱顶红的幼苗,那陛下可曾知道这幼苗我又是在何处寻得的?”方诺语气平淡的说道。
就当萧沐衡刚想回答时却猛然心头一凛,以他对方诺的了解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的。更不是专门拿出一根朱顶红的幼苗来跟他说笑。
“先生有话还请明言。若是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希望能当面说开。”这就是萧沐衡聪明的地方,他从见到方诺起自始至终都是以我自居。哪怕方诺依旧开口陛下闭口陛下,他也始终如一。
“说来也是巧合,这株朱顶红的幼苗还是岳封那小子发现的。而发现这颗幼苗的地方正是在华城城内。陛下或许对这花不怎么了解。但我想告诉陛下的是,这棵幼苗从种子到发芽再到长到如今这个程度只需要十五天左右的时间。而华城除了发现这棵朱顶红的幼苗外,便在无任何其他朱顶红的痕迹了。”方诺眼神犀利的盯着萧沐衡,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想放过。
“十五天?”萧沐衡闻言大惊,这要是他还听不明白那他也别做这个景王来。“先生此言当真?”方诺摊了摊手道:“陛下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要相信你儿子吧。而我也是看在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份上,才愿意给陛下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寡人可以对着我景国的列祖列宗发誓,若是华城一事与寡人有关,就让我景国社稷化为丘墟,永世不得翻身。”萧沐衡也很光棍,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解释什么,而是要用最诚恳的态度打消方诺对他的怀疑。
因为对方只要开始怀疑你了。你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更何况他也根本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证据证明不是他干的。证有不证无就是如此。
方诺死死的盯着萧沐衡的双眼,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人无可指摘。
“呵呵,发誓就不用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陛下,我打心底里其实也是愿意相信陛下的。但此物唯有你景国所特有,而偏偏他又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换做陛下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方诺反问道。
萧沐衡不说话了。
“如果说在景国不是陛下您要对付我的话,那我就真想不出我在景国还和什么人有仇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岳封那小子的事泄露了。”
萧沐衡闻言瞳孔不由一缩:“这不可能,那事我做的异常隐蔽,宫里上下除了我和岳封的生母外便再无第三人知晓。更何况若是岳封的事遭遇泄露,那也应该是冲着岳封去啊。为何会舍易求难去搞华城呢?”
萧沐衡此言也正是方诺想不通的地方。毕竟杀一个岳封要比杀他方诺要简单太多了。但如果排除这个答案那他就更没有头绪了。
“我可以选择相信陛下。但陛下愿意选择相信我吗?”方诺笑道。
萧沐衡皱眉问道:“先生此言何意?”
“陛下有没有兴趣陪我演一出戏啊?”
“演戏?”
“对,演戏。”“还请先生细细分说。”
“很简单,只要陛下同意的话,明日庆云城便会传出我即将带兵来犯的谣言。并会在谣言中言之凿凿的提到屠灭华城真凶的罪证已被找到。而打出的口号自然是为华城百姓报仇。”方诺云淡风轻的说道。随后他又补充一句道:“当然了。若是陛下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只能选择用其他的方法找出真凶了。只不过那样一来会若是出现什么法控制的情况我就不能向陛下保证了。”
“先生这样做是要置我景国颜面于何地?”萧沐衡佯怒道。
方诺嗤笑一声道:“一个谣言而已,又不是真要打过来。若是陛下连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好,那方某就很怀疑陛下的能力了。”
“当真只是谣言?”
“如果陛下想试试自家队伍成色的话,那也可以不是谣言。”
萧沐衡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离散谷那帮人虽然看似人数不多,但架不住人家不走寻常路啊。万一又来一次直捣黄龙,那景国岂不是又要变天了?
于是他想了想后问道:“总要有期限吧。”
“那就以七天为限好了。若是七天还没发现什么端倪,陛下你尽管平息谣言好了。相信陛下你也想尽快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吧。”方诺冷笑道。
“好,就以七天为限。若事后查明不是我景国所为又当如何?”萧沐衡好歹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任由方诺对他指手画脚。
方诺思索片刻后答道:“那我会考虑教岳封那小子一点真东西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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