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启程去往京城了。”
“但此次世子贸然去往顾家,已经引起了京城里那位的注意了。而且顾家也派来了人,尾随着探查到了,我们的人,甚至还被他们抓住了一人,虽然,第二日发现其已经咬舌自尽,但难保有所……”
南淮王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顾家这小小门户,简直是不自量力。本王绝不容许有人打乱我的计划。”
在南淮王的大计当中,他想把禅长林培养成完全听话的棋子,在计划未成之前,不允许有一丝错漏。
可顾家的出现,不仅让禅长林动了真情,而且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这在南淮王看来是极大的变数。
“你有何提议?细细说来。”
南淮王禅钨端坐在高位之上,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下首处的幕僚远鸣身上。
只见远鸣低垂着头颅,恭顺地站着,被宽大袖袍遮掩住的手腕。
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布料,隐约可以看到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横亘其上。
再看远鸣的右手,虽然看似正常地垂放在身侧,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感觉到其明显的虚软无力。
似乎连最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与左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位名叫远鸣的幕僚,实则是禅钨在三年前上京途中无意间救下的。
那时的远鸣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押解着前行,罪名竟是盗窃主家珍贵的药材,并因此要被挑断双手的手筋以示惩戒,他的眼里满是倔决与疯狂。
禅钨看重这人的的心性,出手救了下来。
远鸣弯腰行礼,缓缓说道:“王爷,顾家既已察觉我们的行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掉顾家满门。”
禅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沉默片刻道:“顾家在朝中也有些势力,不可莽撞行事。”
远鸣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王爷不必担忧,属下已有周全计划。我们可以先买通顾家内部之人,制造内乱,再嫁祸给顾家敌对家族。”
禅钨微微点头,“此计甚好,不过此事需做得干净利落,斩草要除根。”
顺势扔到对方手上一枚铁质的令牌,上面有禅钨的私印,可以调动他的一部分亲卫。
“人手,你拿着令牌去调派即可。”
远鸣接过,随即拱手说道:“王爷,我会暗中派人在路上截杀顾家少爷,做成土匪打劫的假象。至于世子那边……”
远鸣欲言又止,禅钨远鸣欲言又止,禅钨抬眼看向他,“直说无妨。”
远鸣直接跪地,叩首。
“臣斗胆,请王爷先将世子软禁起来,待事情平息后,再慢慢劝说。”
南淮王沉思片刻后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另一边,禅长林在返程途中不断思考对策,在他启程回封地后,身旁的五个下属都在有意无意地看守着他,虽然不明显,但是明摆着不让他自由活动。
禅长林知道硬闯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支开他们。
日到中午,正常吃下面前的饭菜,不久,他故意装作腹痛难忍,捂着肚子蹲下身子。
“公子,您怎么了?”
“怕是吃坏了东西,你们谁快去前面村子找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