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着卧室走去一边揶揄陆景明:“陆老板忽悠人的本事是越来越高超了,老爷子跟老太太听了你那番说辞,只怕以后想去看陆开河都得先思考一下你的感受。”
“不好吗?”陆景明反问:“成年人,犯错就要付出代价,陆开河最终的结果也就这样罢了。”
“他结果如何我一点都不质疑,我们现在聊的是你一开始额就算计好这一切让老爷子老太太站在你这边,我印象中,陆老板最厌烦这种事情。”
许禾有些怀疑地看了眼他。
曾几何时,她在商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跟人纠缠时,陆景明是何等厌恶。
但凡是见到她在包厢里陪客户出来都得嗤两句。
冷嘲热讽地让整个南洋的人都觉得他们俩的梁子结大了。
没想到啊!
屠龙者终成恶龙。
人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卧室里燃着沉香。
许禾最近忙于工作,早出晚归,工作忙起来心情沉重,且伴有轻微失眠症状。
沉香是陆景明特意让人配的。
燃上之后让人心神安宁不少。
她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看了会儿信息,见陆景明没出去的意思,翻身趴在床上:“闲的话给我按按腰。”
“最近没去spa?”
“得有时间啊!”周岚倒是约了她好多次,但每每都是有事去不了为终结。
“洗个手,稍等,”陆景明放了热水泡手,手暖和了才掀开许禾的睡衣,力度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腰后。
甚至还很贴心地挤了润肤乳在掌心。
许禾跟只猫儿似的,舒服地眯了眯眼:“你说竞达集团的那些老总要是知道这么在家伺候老婆会有什么想法。”
“这是我的福气。”
“这年头,把老婆看好不让她跑了就是赚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嘴这么甜呢?”
“那是你没用心。”
陆老板的语调里带着些许哀怨。
许禾听闻这话,嘶了一声,有想跟人掰扯的想法,刚想翻身,被陆景明摁着腰推回了床上:“躺好。”
男人粗粝的指尖落在她细皮嫩肉的后腰上,带起丝丝酥麻,痒痒的,她扭了扭腰身,刚想动作。
突然,后腰被湿润的东西缠上,惊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刚想转身,陆景明一手摁住她的后腰,一手落在她的肩胛骨上,顺势往前。
笼住高山的瞬间许禾头皮一麻。
宛如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爬上来让她有瞬间的失温。
成年男女之间的关系,有一半都是靠的是责任感,而另一半是人们讳莫如深的x。许禾从不避讳这些东西。
而陆景明,强势霸道中带着些许的隐忍克制,对许禾本身就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夜,卧室里灯光昏暗。
白花花的腰际线宛如秀美的水墨画线条,呈现在眼前时,宛如一只素净的手伸进平静的河水里,搅弄出惊涛骇浪。
一发不可收拾。
陆景明顺着腰际线一直往上...........
勾起千丝万缕的细线。
.............
翌日,许禾清醒时身边已经没了陆景明的身影。
她抬起手臂落在眼帘上:“狗男人,以色侍人!”
她骂骂咧咧翻身坐起来,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锦缎盒子。
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
秀气又得大方,很符合她最近的穿衣风格。
算他有良心。
还知道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孝心。
许禾化好妆换好衣服下楼,刚走到拐角,一个绿色小恐龙朝着她飞过来,她躲闪不及,小恐龙顺着她的脖子过去,带出丝丝血迹。
“妈妈............”
“太太!”育婴师站在楼下手足无措地看着许禾。
伸手想去抓朝着她奔过去的小家伙。
还没抓住,小家伙已经死死抱住了她的大腿。
许禾一边低头,一边抬手摸了摸脖子。
指尖落下来时她看见上面鲜红的血迹。
“陆小满!!!”河东狮吼、平地惊雷。
陆景明刚拿着手机浑身大汗淋漓地从额楼下健身房上来,就听见许禾这声怒喝,吓得顿住了脚步。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找死是不是?”
“你知道你妈这张脸有多值钱吗?”
小兔崽子要是用一个恐龙让他毁了容,她不弄死他跟他姓。
“陆景明,你装什么死人?给我滚出来。”
她指着小家伙看着陆景明:“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跟你一个狗德行。”
“打吧!我没意见,”两岁孩子,狗都嫌,他也很嫌弃。
最近家里的各种古董摆件都被收起来了,哪儿敢摆在明面上啊?指不定一不小心就被小家伙给废了。
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没好命活。
许禾懒得跟他掰扯,伸手抓起小家伙的衣领拎进卫生间。
不到数秒钟,爆哭声传来。
老爷子老太太闻声而来。
看见陆景明守在卫生间门口急得团团转:“怎么回事?”
陆景明一边喝着水一边悠悠开口:“犯天条了,把他妈脸划出血了。”
二老:..............“你也不劝着点。”
陆老板悠悠然的视线睨了眼二位,冷不丁地丢出三个字:“我怕死。”
“你们不怕你们进,你们年纪这么大了,许禾应该不会打你们。”
“但是进去之前你们要想清楚了,教育这种事情,但凡有一个人唱反调,那都是一团糟,别把孩子养废了。”
他不惯着孩子。
陆家以后的家业都会交到他手里,他自然不希望孩子是个废物。
或是个混不吝。
老爷子跟老太太都是明事理的人。
许禾打开卫生间门出来时,就看见这三位跟开会似的站在门口。
见她垮着脸出来,很有默契地挡没见到她转身离开。
“消消气。”
陆景明递了杯果汁给她。
许禾端起喝了大半。
临了吐出一口浑浊之气。
“小狗东西!!!!”
骂骂咧咧地放下杯子走到卫生间将哭出鼻涕泡泡的小家伙拎出来。
“以后还丢不丢东西?”
“不丢了。”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拔不拔?”
“不拔了,妈妈。”
“能不能用剪刀剪狗狗的毛毛?”
小家伙哭得抽搐,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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