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看到她是跑着过来,调侃道:“孔大小姐,注意点形象,见我还用跑的?”
谢音嘁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沈荡勾着礼物递给她:“不欢迎?”
谢音接过礼物,捧着问:“什么东西呀?”
“你猜?”
谢音朝他走近一步,小声说:“不会是枪吧?”
沈荡挑眉:“你想要枪?”
谢音连忙摇头:“不不不。”
“打开看看。”
“好。”
谢音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圆润亮白的珠子。
看着就十分珍贵。
“这是什么?”
沈荡:“上清珠,能辟邪。”
谢音有些惊讶:“真的假的?我只在神话故事里听过。”
沈荡笑:“假的,十元三个。”
“……”
谢音领着沈荡进入正厅后,沈秉洲已经坐回了陈建平的身边。
正厅里那些人见到沈荡进来,都默契的沉默了几秒。
沈荡倒是走过去,自然的跟孔兆川打了一声招呼:“孔爷爷近来身体可好?”
孔兆川面上比较平和:“挺好。”
说完,把谢音拉在自己身后,离沈荡远了一些。
宾客差不多都落座之后,仪式正式开始。
那天谢音被大师领着,进行了各种各样繁琐的仪式。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结束后,她脚疼膝盖疼,胳膊酸的抬不起来。
下午宴请宾客时,谢音端着酒杯,礼貌的敬了一圈酒。
刚开始她比较实诚,满满几小杯白酒下肚,感觉就有点上头,胃里也烧的慌。
沈秉洲站起身,拿过佣人添酒的酒盅,替她倒了一点,低声凑在她耳边说:“就是喝个意思,不用每次都喝光。”
“…哦。”
接下来好长时间,谢音应付着那些人,不过陪着她倒酒的人,从佣人变成了沈秉洲。
他还会在快到某个人时,提前在她耳边提醒那个人的姓名和身份。
陈建平和孔兆川坐在主桌上闲聊。
远远看着两人,凑在孔兆川耳边说:“俩孩子还挺般配。”
孔兆川笑着没说话。
陈建平给他倒了一杯酒:“兆川,我还问过咱洲儿,他跟越越之前就在一起四年了,这孩子也没跟我说过,你说这事弄的。”
“我要早知道,坚决不会同意沈江两家的联姻。”
“不过兆川你放心,我问过洲儿,他跟江依月的婚姻就只有几个月,什么都没发生过,绝对清清白白。”
“这点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委屈越越。”
孔兆川和他碰了个杯:“老哥,你不用说这么多,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现在又不是以前,孩子的婚事,她自己有主意,咱们还是不要太干涉。”
陈建平:“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真由着她乱来。”
“今天沈荡来,你看到了吧?”
“你说咱越越要是万一识人不清,喜欢上了沈荡,你还能真由着她?那平州不乱套了吗?”
孔兆川表情沉静,比他还担心这个事情。
陈建平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看向谢音和沈秉洲,温声说:“兆川,不是我自夸,放眼整个十九州名门望族,绝对挑不出一个像洲儿这样,相貌,家世,能力,手腕都拔尖的人。”
“洲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有多优秀,不用我跟你多说了吧。”
孔兆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洲儿这孩子,心思太重。”
“越越性子单纯,我还是希望她能健康开心的过一辈子。”
陈建平清楚他话中深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心思重,也不是坏事。”
“平州一百五十万军,可不是小事啊。”
“兆川,你心里得有个秤。”
“儿女情长,比不过家国安危。孔陈两家流了那么多血,才换来了今天,你可不能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