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绘画、音乐、鉴赏、礼仪、骑射、军事、射击等等。
绘画和军事课,是孔兆川亲自给她讲的,其余的课都请的专门的老师。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晚上十一点倒头就睡。
早上五点起来,就得在亭子里听孔兆川讲军事课。
谢音整个人累的都麻木了,脑子昏昏沉沉,啥也记不住。
沈荡有一天晚上悄悄翻窗来看她时,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最近怎么不回我消息?”
谢音声音都透着浓浓的疲惫:“真的没时间。”
沈荡看着她一手的血泡,虎口还在流血,眸色暗下来:“谁打你了?”
谢音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摇了摇头,把手枪放在桌上:“枪磨的。”
沈荡蹙眉:“谁让你碰枪的?”
“我爷爷。”谢音叹了一口气:“他希望我能多学些东西,最近安排了很多老师教我。”
沈荡坐在她身边,小心的捧着她的双手,嗓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就非得学?”
谢音抽回手:“他也是担心我,总想着能多教我些东西。”
她说着从桌下,拿出了一瓶药,熟练的给自己上药。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过棉签:“我来吧。”
谢音手离他远了一些,重新取了一根棉签:“不用,我自己可以。”
沈荡霸道的扯过她胳膊,拉回来:“我给你涂。”
但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谢音疼得嘶了一声。
沈荡:“怎么了?”
问完,便把她袖口挽上去,看到了胳膊上的青紫伤痕。
“怎么弄的?”
谢音把袖子拉下去:“…今天下午骑马摔了。”
“没事,我过几天就好了。”
沈荡把棉签一扔,看着她,语气很严厉:“什么没事?”
“跟他说你不学了,明天就去说。”
谢音拿着棉签给自己上药:“都说了我真的没事,他也是为我好,多学些东西也没坏处。”
“再说了,我受点伤,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沈荡站起身,被她的话气笑,叉着腰说:“你说我紧张什么?”
谢音抬眼,正声说:“对啊,你紧张什么?”
沈荡和她对视几秒:“对,你就该把自己疼死,我眼不见心不烦。”
谢音无语的低头继续给自己抹药,沈荡则站了一会儿,然后气呼呼的坐下来。
在她抹药的时候,沈荡拿起桌上的枪颠了几下,又拿出子弹型号看了看:“有尺子么?”谢音:“要尺子干什么?”
“吃。”
“……”
最后还是沈荡自己在房子里翻找到一把尺子。
他拉过谢音的手,来回量了量。
谢音不解:“干什么?”
沈荡冷声说:“这枪不适合你。”
“再这么练下去,手能练废。”
谢音哦了一声,说:“别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荡冷眼瞧她:“别人吃过的苦,你都要尝尝咸淡?”
“……”
回到临江别苑的次日,周平就看到他坐在客厅鼓捣枪,旁边摆着一堆工具。
又是磨,又是画的,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周平一边喝茶,一边拿起桌上的画纸,看到纸上画着一把迷你手枪的模型。
问他:“这是你研究的新型手枪?”
沈荡头都没抬:“嗯。”
周平:“这版型太小了吧,子弹型号也不对啊,量产都没有军队买。而且枪柄用的材料虽然握着舒服,但成本也太高了,不适合量产。”
沈荡:“这不卖,这是给谢音造着玩儿的,能防身就行。”
“好吧。”周平问:“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了?”
沈荡:“最近孔兆川让她学着打枪,常用的手枪对她来说太重,后座力又大,手上磨的全是血。”
周平笑了笑:“现在知道心疼她了?早干嘛去了?”
“之前我就劝你,不要帮着江乾把江依月送出国,你非不听。”
沈荡安装枪的动作一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周平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我听手下的人说,江依月这两天被江乾接回国了,改了名字,现在叫江妙怡,户口上在了她伯伯家。”
沈荡抬头看他:“这才不到半年,他就敢把江依月接回国?”
周平:“舆论已经过去了,他哪里舍得让女儿继续在外面吃苦。”
他说完,在沈荡肩上拍了一下:“你好好想想,万一以后谢音跟江依月碰见了,该怎么办?”
沈荡低着头,没说话。
周平看着他说:“瞒不住的,谢音迟早能知道。”
“与其等她发现,不如你主动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