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之后一定要注意礼仪,不能失了孔家的面子。
谢音坐上后座,勉强打起精神看他:“我知道了,放心吧。”
许管家和蔼的笑笑。
谢音升上车窗,车子从京州一路开往邬州。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邬州段家。
司机在快到时,温和的叫醒了后座的她:“大小姐,咱们快到了。”
谢音坐起来,朝窗外看了看。
清醒了几分钟后,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补妆。
车停在段家时,司机提着备好的礼品跟在她身后。
见到她来,门口的佣人大概是被提前吩咐过,十分热情的迎上前:“孔小姐,我们州长让我们在这儿等您,您随我来。”
谢音礼貌应了一声:“谢谢。”
进去后,有个中年男人迎面走过来。
谢音对他有印象,邬州的州长段毅成,也是已故段亦瑶的亲哥哥。
他伸手时,谢音礼貌的和他交握:“段州长节哀。”
段毅成点了点头:“孔小姐里面请。”
谢音刚朝里面走,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秉洲:“段叔叔节哀。”
段毅成和他握手。
两人聊了什么,谢音没听清,继续朝前走了。
葬礼还没开始,谢音站在现场时,有很多人过来搭话。
她好像天生难以应付这些没有任何真情的交际,但都尽量跟人聊了聊。
和她说话最多的女孩叫段舒雅,是段毅成的女儿。
两人年纪相仿,但段舒雅很热情善谈,一直问她关于绘画的事,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还不停夸谢音好厉害,说可以做好朋友。
谢音记着管家说过的话,说话轻声细语的:“好,有时间我教你。”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散漫的语调:“你嗓子卡毛了?”
谢音闻声回头,看到沈荡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他身后。
谢音怕他生事,只好带着歉意跟段舒雅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段舒雅看了一眼沈荡,然后笑着对谢音说:“好,没关系。”
那日天气阴沉,谢音拉着他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沈荡笑:“我过来转转。”
“你嗓子卡毛了,那么说话。”
谢音无语的说:“那叫礼仪懂不懂,我跟人家聊的时候,嗓门太大多不礼貌。”
沈荡学着她刚才的声音,夹着声:“你觉得这好听吗?”
谢音被他的声音逗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见她笑了,沈荡抬手在她眼尾摸了摸:“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谢音摸了摸自己眼睛下面:“这么明显?”
“不明显,一点点。”
谢音看着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你不是四点起来的?”
沈荡挑眉:“我坐私人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
他俩没聊几句,葬礼就快开始了,两人朝正场走去。
快走到时,迎面碰到了沈秉洲和陈鹤礼。
谢音正准备跟陈鹤礼打招呼,段舒雅就快步上前,十分温柔的说:“鹤礼叔叔,秉洲哥哥,我好久都没见你们了。”
两人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陈鹤礼望向谢音:“越越,到叔叔这来。”
谢音看了沈荡一眼,然后抬步走过去。
沈秉洲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几人朝葬礼正堂走过去,段舒雅也跟在他们身后。
陈鹤礼关心的问谢音:“最近是不是很累?”
谢音摇了摇头:“还好。”
陈鹤礼:“洲儿跟我说,你爷爷最近给你安排了很多课。”
“嗯。”
陈鹤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太累的话,跟你爷爷说,有些东西不是非学不可,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