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的那一刻,她是有些懵的,等回过神来时,沈荡已经转身离开了。
谢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直在思考,刚才怎么没有扇他一巴掌?
一定是最近练枪太累了,太疼了,所以才导致她反应慢了几拍。
但那晚她关掉所有灯光,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放置的上清珠,久久难以入眠。
上清珠在夜里散发的光,如月光一般皎洁。
最后不知道几点,她把珠子握在手里,才勉强睡着。
次日上午,孔兆川从陈家回来后,几个佣人就将谢音的作业抬到了他书房。
谢音站在他书房里,一直回忆昨晚沈荡讲的知识点,生怕被问到时答不上来。
但她只能记住前面一点,后面的睡着了,完全不知道。
整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孔兆川身后还站着几名军官,看着军事沙盘模型,又看了看谢音。
大概十分钟后,孔兆川笑着开口:“越越最近学习辛苦了,今天就不上课了,早些休息。”
谢音松了好大一口气:“好,谢谢爷爷。”
她刚转身,孔兆川唤住她:“越越,段家老夫人离世了,明天举办葬礼,你明天代孔家去看看,尽礼数就行。”
谢音点了点头:“好。”
她走出去把门关上后,孔兆川身后几名军官才开口夸道:“老爷子,我看咱们大小姐还是很有天赋的,不愧是云廷的女儿。”
“是啊,虽然排兵布阵还是有几处不合理的地方,但思维清晰灵活,能担大任。”
孔兆川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看着军事沙盘模型:“这不是越越做的。”
“怎么了?您看出什么了吗?”
孔兆川:“她才学几天,最多能想到个笨办法,分成三队,堵在三个入口。”
一个军官笑着说:“说不定,孩子就是聪明呢。”
孔兆川摇了摇头:“每个人性格脾性不同,用兵都有明显差异。”
“鹤礼中规中矩,思虑周全,擅长守城,但不擅长攻战。”
“洲儿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擅长以智取胜,而且最擅长打攻心战,这方面我都不如他。”
他说着站起身,指了指几个点:“但是你们看看这模型上面的这几处设计,蹊跷异常,并非常人用兵能想到的。”
“而且那几个错误,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故意出错。”
站在他身后的军官仔细看了看,问道:“所以您怀疑大小姐这作业,是谁帮她做的?”
孔兆川想了几分钟,有些头疼的说:“像是沈荡做的。”
身后的几名军官不可置信的开口:“为什么像是他做的?”
孔兆川闭了下眼,似是想起了什么,睁眼说:“以前洲儿和沈荡都是在平州军校读书,我教过他们,学校也经常组织打模拟战。”
“沈荡最擅长以少胜多的战役,而且用兵诡谲,出奇制胜,让人防不胜防。”
“刚才我跟你们指的那几处,太像他的手笔了。”
他说完后,书房里陷入几分钟的沉默里。
一名军官开口打破沉默:“那怎么办?不能让大小姐…跟他继续接触下去吧。”
“沈荡做军火生意的,这些年又在背后和江乾合作,如今m国西部三城也受他管辖。”
“大小姐性子单纯,万一被他蓄意利用,到时候平州生乱,他和江乾再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孔兆川叹了一口气说:“我都知道,你们出去吧。”
“好,老爷子您注意身体,有事叫我们。”
翌日,谢音凌晨四点就起来了,许管家把提前挑好的礼品放在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