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礼看着她发呆的眼睛,倾身摸了摸她的头:“以后遇到任何事,不知道怎么办,都可以跟我说。”
谢音:“好,谢谢叔叔。”
沈秉洲和沈荡在段家门口因为谢音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很快在各州传开。
但没有谁敢发到媒体网络上,都只是私下聊这件事。
自打从段家回来后,孔兆川就给她取消了很多课,只保留了绘画和军事课。
谢音每天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但仍旧在和作业作斗争。
沈荡没有再来看过她。
因为孔兆川命人在孔宅附近增添了警卫,连谢音卧室的窗户都安排专门的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值守。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周,孔兆川突然把她叫过去,说给她介绍一个人。
谢音走过去时,看到了一个穿着棕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润的年轻男人。
孔兆川笑着说:“越越,这个是京州总院林院长的儿子,林清屿。”
谢音大方的朝他伸手:“你好。”
林清屿轻轻握住她的手:“孔小姐好。”
“我刚从a国回来,好几年没见过孔爷爷了,特地来拜访,多有打扰。”
谢音礼貌的笑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那天下午,孔兆川和林清屿坐在正厅,聊的十分开心。
谢音无聊的坐到他俩身旁,时不时给他们添点茶。
林清屿临走时,还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他前脚刚走,孔兆川就拉着谢音,笑着问:“怎么样越越,清屿人不错吧?”
谢音看他笑得过分开心,点了点头:“还行,您觉得好就行。”
孔兆川:“什么叫我觉得?”
“这是爷爷从世家子弟里面,挑的最满意的一个,虽然家里没什么实权,但祖祖辈辈都是学医的。”
“林家是医学世家,家世清明,与世无争。”
“林清屿也很优秀,比你大三岁,学富五车,谦逊有礼,性格温和。”
他正夸着,谢音打断他:“您打住打住。”
“爷爷,您该不会是…催我相亲吧?”
孔兆川看着她:“不能这么说,爷爷只是想让你跟他多接触接触,交个朋友也行嘛。”
谢音:“这还不算相亲?”
孔兆川:“这怎么能算相亲呢?他最近刚从a国回来,国内这些年变化大,你没事了,多带他在京州转转。”
谢音站起身,满脸写着拒绝:“我不去,多尴尬,我跟他又不熟。”
孔兆川:“聊着聊着,不就熟了。”
谢音:“反正我不去。”
她说完,就抬脚准备离开,谁知孔兆川突然按着太阳穴,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谢音急忙弯腰担心的问他:“怎么了爷爷,您哪儿不舒服?”
孔兆川揉着太阳穴摇头,重重的叹着气:“爷爷就是年纪大了,老担心我万一哪天走了,你身边没有个依靠,可怎么办。”
谢音无奈的说:“您别这么说,您身体健朗着呢,活个一百来岁没问题。”
孔兆川佯装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一直叹气摇头。
谢音看他的模样,终是妥协:“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孔兆川放下手,欣喜的说:“好好好,清屿这孩子真的不错,爷爷把背调都做了,他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些年一门心思扑在医学上了。”
“……”
谢音坐在他身旁:“人家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孔兆川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怎么说话呢,你可是我孙女,各州所有的世家子弟,只有你挑他们的份,没有他们挑你的份。”
“你只要看上林清屿,我就能立刻做主,让你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