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慌的之际,突然听到武知意像是查问的声音响起?
他吓得年约六十,七尺之高的身子都猛的一颤,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他强忍着腿软的脚步,走向离九龙台阶三步之远的距离!
他紧握白玉圭强忍着心慌与畏惧,垂头颤抖着嗓音叩拜。
“帝太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乃左宰相,郑言。”
他行参拜之礼时,视线时不时瞥了瞥赵誉的膝盖处,又打量着他红色朝服之上的血迹。
又看向他脚前断头的尉迟渊,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右手紧握白玉圭,双手伏地叩拜。
“臣乃左宰相郑言,叩见帝太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想到老太尉贺文乃三朝元老,还是正一品官,都跪在地上叩拜武知意时称呼万岁!
谁和性命有仇呢?
生死面前他又何必装假清高呢?
他生怕说错一句话也被武知意砍了脑袋,万分惜命的恭恭敬敬称呼她万岁。
“免礼,其他朝臣也都起身禀报朝政。”
“从今日起,郑宰相从三品官职,升职为二品左宰相。”
“于宰相欺君妄言,当众勾结藩王,贬为四品右宰相。”
她瞧见郑言还算个识趣的,今日摄政也不宜斩杀朝臣,那就将这些还算听话的朝臣升官。
她倒想知道在利益面前忠心算什么?
于渊:“……”
“凭什么?”
他从二品右宰相,被武知意贬为四品右宰相。
他心中极为不服,恼火的看向她质问。
他可是先帝在世时已经是二品右宰相,凭什么她一来上朝便连降两级?
他不服!
凭什么?
他顿时恼火至极,右手愤怒的紧握白玉圭指着她斥责。
“武后,你身为太后,敢干预朝政已经是大罪!”
“你还敢不过问陛下,私自贬宰相的官职,你想反吗?”
“宰相大人此言差异,据本王所知,帝太后娘娘有陛下亲赐先斩后奏的权利。”
“帝太后娘娘杀你也是赏赐,为何不能贬区区右宰相的官职?”
于渊:……
听闻方才低声下气的北冥沥突然发难!
他气愤到五旬的身子猛的颤了颤,竟然想不到任何反驳的机会?
可他所说的也确实在理,武知意有陛下亲自赏赐先斩后奏的权利,若是今日杀他那又有何不可呢?
他畏惧的身子连连后退几步!
他深知毫无反驳之言,身子失力跌坐在地上又仓促的跪在朝堂上,颤颤巍巍的拱手谢恩。
“微臣多谢帝太后娘娘赏赐!”
他今日公然与赵誉较真,又被赤云镇回绝了讨好之意!
若是他在得罪武知意怕是再无退路?
而她还有陛下的偏爱,若是正面得罪她想必又犯了欺君之罪?
听不到她免礼的声音?
他只能满眼不甘心的右手紧握白玉圭,又双手伏地恭恭敬敬的叩拜。
“承蒙帝太后娘娘赏赐之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叩拜的声音中充斥着不甘与无奈,没有她的免礼之声连腰都不敢私自直起来!
“免……”
“既然于大人犯了欺君之罪,那便去朝庆殿外罚跪一个时辰。”
瞧见他也算识趣,她伸起血染的手臂欲要让他起身。
不等她多言,北冥沥几步踏上凿衡有序的九龙台阶,与她一同坐在龙椅上抢先下了命令。
“你……”
“诸位大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她气得欲要反驳!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紧紧环在她的腰上抢先下令。
“诺……!”于渊不甘的跪地谢恩。
“松手!”见状武知意气愤的怒目直视北冥沥呵斥。
北冥沥:……
问声,他有些面露难色,轻垂眼睫打量着眼前之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她怎么如此冷漠?]
[她的眼睛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报——!”
“大衵倭帝国求娶帝太后娘娘。”
当他皱眉轻叹一息!
忽然听闻禀报的声音,有些极为不情愿的将手松开!
他手足无措的与她一同坐在龙椅之上。
他略显憔悴的脸上浮现一抹难色,看向身穿黑色战甲跪在朝堂之上的将士语气严肃道。
“呈……”
“倭寇求娶哀家?谁给那些倭寇的胆子?”
不想听他磨磨唧唧的废话!
武知意愤怒的站起来,血染的手掌怒拍龙案随即气愤的质问!
“岂有此理!是何人给倭寇的胆子!”
他并未看倭寇的求娶文书已经气得够呛!
没想到这些倭寇竟如此胆大包天!
连她的主意都敢打?
看来倭寇一日不除,真不是个消停的畜生!
“你告诉倭寇,若是敢让哀家和亲,定然亡其国。”
“呀?本王因丧妻这几日未能来上朝,没想到帝太后娘娘的口气都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