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因为路途过远,司机已取消订单,正在为您匹配新的司机……】


【司机已接单。】


【因为路途过远,司机已取消订单,正在为您匹配新的司机……】


【司机已接单。距离您1公里,请到上车地点准备上车。】


“哇,可算有车了,这破地方怎么打个车都打不到。”


齐方圆上车就开始吐槽。


司机似乎没有交谈欲望,默默打着方向盘。


她倒无所谓对方是否回应,把手机收进口袋,靠在后座上,按下车窗,手肘搭在窗边,手指抵着鼻子看着外面的景物渐渐后退。


她回神的时候就站在这个游乐场外。打开手机输入地点后,就看地图快速缩小,两个地点之间有一条弯曲连线。


这是一个她从没来过,并且离她家很远很远的地方。


怎么来的、为什么来、来干什么她通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回家。


“到了。”


齐方圆应声抬头,睡眼朦胧的低声道谢。因为晕车,所以一般上车后她都选择用睡觉的方式熬过这段时间。她拖着稍有不适的身体缓缓下车,还没等她关上车门,出租车一个弹射起步直接窜了出去。


难怪会晕车,她揉着太阳穴,一打眼就看到四周陌生的建筑,她感觉不对,立马打起精神查看。


这是哪?


她赶紧拿出手机,定位显示她现在的位置比刚才距离家还要远。


怎么会这样?她看着地图上家的位置,茫然抬头,望向家的方向。


尽管表面平静,但她内心深处难免有一丝无助引发的焦急。


回不去了吗?


就在这时,她猛然睁开眼睛。


点光源刺痛了眼睛。


眨眼缓解。


随后便看到有大片霉斑、被灯泡映得泛黄屋顶。


卧*?齐方圆直挺挺坐起来,狠狠的掐了一把脸。


眼前的这个屋子,让她既陌生又熟悉。


“为什么副本都喜欢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她忍不住吐槽。吐槽完又自言自语的说,“怪我,不该睡觉、不该做梦。就熬吧,谁能熬得过你啊。”


她认命似的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屋子不大,长四宽三,大约十二平的样子。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床旁边有一个勉强算得上梳妆桌的桌子,一个圆凳。


床对面是一扇木窗,窗框刷着绿色的漆,如今已经开裂。从屋子里向窗外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床的斜对角是一扇深棕色的木门,也紧闭着。


齐方圆试图拉开门,就见合叶上的螺丝都与木框有了间隙,但门却是纹丝不动。她松开手,退了一步,很明显,机制决定她不能出去。


密室逃脱?


她重新打量屋子,如果密室逃脱,这里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很快她的目光就锁定了梳妆桌。深红色的亮面设计让桌子显得格外有年代感,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桌子上放着一张很喜庆的贺卡。


大红底色、金色双喜、桃心。


【邀请函


先生:谨定于a年公历5月26号为先生与女士举行结婚典礼备喜筵。恭请光临周家村。】


邀请函姓名的部分都被模糊了。齐方圆看看封面,又看看里面的内容,能得到的信息有两点,一:5月26有人结婚,二:举办地点是轮回村。


意思就是,她要从这个屋子出去,并赶去婚礼?


等一下,今天几号?


齐方圆下意识想掏手机,一摸口袋发现不对,又抬头找日历。这种东西天天要看,肯定会在比较显眼、顺手的地方。


果然,在桌子旁边的墙上用钉着一个钉子,钉子上挂着一个撕了小半本老黄历。


【5月17号


宜:解除、扫舍馀事勿取


忌:诸事不宜】


5月17?齐方圆掰手指头一数,心中惊呼,好家伙,距离5月26还有九天的时间?她还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不过转念一想,她就又开心不起来了,毕竟这九天每一天都是变数。


齐方圆右手拿着邀请函,左手正要去翻黄历,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请确认你的身份】


嗯?齐方圆的手僵在半空,静静等着下一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


确认身份?什么意思?她不是——


她不是齐方圆了,或者说,在这里她有另一个身份。


角色扮演?有点意思。


齐方圆视线落在抬着的左手上,手确实是她的手,只不过……她动了动手指,又反过来看看手心。


左手手腕上有一条红绳,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素圈金戒指。


再低头,一件嫩粉色蕾丝花边的上衣,紧身牛仔裤,以及一双小白鞋——很年轻的装扮。


这个角色已经结婚了?也就意味着她还有个“老公”?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又玩上过家家了。


“老公?老公公~”齐方圆嘴上念着,一边偷笑一边撩起鬓角碎发别在耳后,凹着造型,矫揉造作坐在圆凳上,偏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你看我美不美?”


镜中的女人十分英气,古早小说中男主标配的剑眉星目皆在这张脸上。齐方圆甚是满意,左看看右看——她的笑容瞬间褪去,猛然回头看向身后。


身后没有异常,窗外仍旧一片漆黑。


她站起身,往窗户走的同时四处查看。


刚才在镜子中她似乎看到有人在后面看她。她不确定看到的是谁,但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了,她不会认错。


她走到窗边,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她又把屋内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屋里没有衣柜和拐角,很难藏人。


她缓慢踱步,最后目光落在铁床上。她佯装无意,迂回靠近床边。


这期间她想了很多,比如现在她手无寸铁,而且在这么闭塞的空间里,如果和床下的人起了冲突,她未必讨得到好处。


或者放任他,但也等于在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齐方圆把心一横,一步步贴近圆凳。确保一旦出现意外,她也可以先下手为强!


进入伸手就能拿到圆凳的范围圈后,她抬着手,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弯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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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一寸寸前进,直到床下风貌尽收眼底。


床下虽然很暗,但是很干净,重点是什么都没有。


嗯?齐方圆蹙起眉头,怎么会没有人?难道不是钱禄那个变态?


随着思考的深入,齐方圆的神情中多了一丝狐疑。


她犹豫片刻,然后走到梳妆桌,尝试还原刚才的坐姿,眼睛盯着镜子中的画面,左右摆动着头部。


一切如常。


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她默默安慰自己,同时一把把小圆镜扣在了桌面上。圆镜的背面是大眼睛美女图片,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大眼美女在她一样。


她打了个冷颤,把邀请函盖在了圆镜上。


‘啪啪啪’


齐方圆突然拍手,击掌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她也不管,反正发出声音的目的只是为了壮胆,继续扬声说道:“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


“首先,我不是新娘,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其次,我也不是新郎,因为我是女的。”


“而我有邀请函,所以我肯定是他们俩或者其中之一的朋友。”


等了一会,没听到任何提示,她走到门口拉动把手,门纹丝不动。


还缺信息。


地砖是很有特色的水磨石,地砖之间的缝隙满是污垢。这间屋子应该是她长期居住的。她看向铁床,粉红色牡丹的床单,没有被子,一个盖着同色系的枕头。


等一下。一个枕头?


她不是结婚了么?怎么只有一个枕头?


齐方圆被这个发现惊到了。她确认没有第二个藏起来的枕头,脑子里闪过两个词,离婚、丧偶。


总之她现在是单身——她不觉得穿着劣质粉色蕾丝的人能买得起金戒指用作装饰,而且这种老地方的人观念多半也很老旧,未婚女生大概率不会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


已婚、目前单身、与新郎新娘两人或其一认识。


还有什么?齐方圆继续扫视屋内的物品。


屋顶正中央有一圈黑色痕迹,像是灯罩或者其他什么灯长期使用留下的,而现在原本的灯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孤零零挂在电线上的白炽灯。


看起来经济条件也不太好。


“我曾经结过婚,目前单身,经济条件不好,与新郎新娘两人或其一认识。”齐方圆一边念一边拉门,结果还是拉不开。


该死。说了这么多一个点都踩不中吗?好歹也给点分吧?


“那要怎么才算确认身份?拜托我又不是算卦的,不能说单个屋子就把姓甚名谁、人物关系,甚至生平事迹都说出来吧?”


齐方圆有点无语,发泄似的踢了脚门。


‘吱~呀’


门摇晃着开了。


啊?齐方圆愣在原地,足足反应三秒,随后拉住把手,来回开关了两次。


不是,这门怎么是往外开的啊?它合页不是在里面——嘶,齐方圆长吸口气,她之前就发现合页是松动的,只不过没往这方面多想。


真是离谱啊。


吐槽着,她出门仿佛进了菜市场,嘈杂的人声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