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尘深似海 作品
38.火烧猪群的意外突袭
我环顾着洛斯的三号书房,他通常用这个房间来存放物品和进行长期实验。如今,这里已被清理干净、腾空,供我开展首个完整项目。我曾多次开展自己的研究、撰写论文并进行实验,但这次截然不同。这一次,我要从头到尾负责这个任务。
这是个怎样的项目啊!要与神秘的新光兄弟会正面交锋,阻止他们实现邪恶的目标。
我绝不容忍这种对手的存在。
遗憾的是,目前这个房间大部分地方还是空荡荡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
我们有一张南海岸的简易地图,上面在查尔斯顿插了一枚大头针,在其他城市也有几枚试探性的大头针,标记着新光兄弟会可能出现的地点。
我们有一份人员名单,从银行家到军官,这些人与该组织可能存在关联,或者已证实有关联。
我们掌握了货物、人员和资金的流动情况,可惜大多已经过时。
最后,我们知道了他们目前活动的目标,以及詹金斯丧命的原因。他的最后笔记提到,有一场拍卖会要出售一套属于安德鲁·埃克塞特的手术器械(基本完好),还有一份1792年“勒卡迪亚号”前往新奥尔良的航运清单。
这位已故的军官提到,大多数成员对整个组织的计划知之甚少。所以,我没有盲目地从一个假定的地点辗转到另一个地点去接触他们,以免留下血腥的痕迹。这一次,我决定采取巧妙的策略,让道尔顿去查阅新奥尔良港务局的档案。
这次他独自前往。
“我随时可以出发,主人。”
我的下属道尔顿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已经连续骑了三天马。他最近留起的小胡子乱糟糟的,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布满血丝。
“先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去休息会儿。”
“好的,主人。”他回答道,努力没让自己翻白眼。
说实话,道尔顿看起来比我稍大一些,就像个兄长。这让他在公开场合更大胆了,甚至还敢给我提建议!他可真大胆……
我按铃叫洛斯过来,很快,我们就开始交流。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信息。负责管理档案的是个叫基尔布赖德的老头,头脑很敏锐。首先要知道,我们不是第一个打听‘勒卡迪亚号’消息的人。不到一个月前,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来打听过这艘船。他虽然礼貌地回答了他们的所有问题,但那些人的可疑行为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你猜怎么着,两周前他那里遭贼了:两个持刀的蒙面人闯了进去。他用火器打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还用自己在轻龙骑兵团时的马刀刺死了另一个。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很强壮,而且他们什么都没偷。很明显,他们是想让他闭嘴。”
“干得很出色,我的下属。如果我们以后还需要他帮忙,可能得给他提供一些保护。”
“没必要,主人,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道尔顿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英国商船‘勒卡迪亚号’原定于1792年10月抵达新奥尔良,但它始终没有出现,人们都以为它连同船上所有人员一起沉没了。之前一次航行的船员名单上提到,安德鲁·埃克塞特是船上的医生。这意味着新光兄弟会在追寻船上的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而且肯定是找到了沉船的位置,那套手术器械才会重新出现。”
“我查过货运清单,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档案和我们找到的笔记里都没有提到这艘船搭载乘客的信息,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乘客。我怀疑‘勒卡迪亚号’可能被走私者,甚至是新光兄弟会用来运输敏感物品或人员。这里的非法运输过去有,现在也依然很猖獗。”
“所以,我们知道他们在追寻船上运输的东西,但还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是的,姑娘,确实还不清楚,但先让这小伙子说完。”
道尔顿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说道:
“幸运的是,档案管理员活了下来。他认出袭击他的死者就是之前来问他问题的人,还向警卫报了案。然而,执法人员看到尸体后,就认为这件事已经了结了。”
“果然是老样子。”
“确实。他们放弃了调查,但基尔布赖德没有。有人企图杀他,他心里自然不痛快。他四处打听,发现那些闯入者是从北方的米利奇维尔坐直达马车来的。”
我们去过这座新建的城市几次。在我开始和洛斯一起生活后不久,这座城市才建立起来,在它还处于发展初期的时候,就被定为了州首府。
“他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对他来说风险太大了。”
“那我们有两件事要去查清楚。第一,我们要找出是谁把埃克塞特的手术器械卖给了那场拍卖会;第二,我们要去米利奇维尔,弄清楚那些暴徒是从哪里来的,然后问他们几个关键问题。”
“姑娘,我得去萨凡纳取些订单,我会在罗森塔尔财团停留,请求他们帮忙。有人举办拍卖会,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至于你,你应该亲自去问那些问题,自从那次抢劫行动回来后,你就一直有点紧张。”
“我都说了那不是……啊!好吧,我想你说得对。”
当时我像只蟑螂一样逃跑躲了起来。我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并非如此。我需要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吧。道尔顿和我明晚出发。”
1812年8月6日,佐治亚州米利奇维尔。
“亲爱的玛格达莱娜,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和你的丈夫让我们由衷地感激。”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这位女士的手。
此刻,我正扮演着萨凡纳·兰福德夫人的角色。我身着带有微妙财富标识的浅蓝色旅行装,这身保守的服饰加上我无可挑剔的坐姿,让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名门望族的后代。我自信地坐在餐厅中央,像一位主持宫廷事务的贵族夫人,把这场伪装演绎得十分完美。可怜的玛格达莱娜脸颊红润,穿着一件像麻袋一样的棉布裙,遮挡着隆起的腹部。他们是一户朴实的人家,靠诚实的劳动为生。尽管天色已晚,她的丈夫还在铁匠铺忙着修理我们的马车,而她则尽力扮演着热情好客的主人角色。她没注意的时候,一群孩子从门口好奇地探出头来张望。
“别这么说,”她红着脸说道,“这是我的荣幸,嗯,我很高兴能接待您。哦,亲爱的,请原谅我招待不周,我能提供的东西太少了!”
这位女士显得十分慌乱。
“应该是我为贸然来访道歉,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其实只要我不太纠结自己说的“主”是谁,我还真能引用几句《圣经》里的话。我想,说出“上帝”这个词对我来说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其间我夸赞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这体现了她无可挑剔的道德和价值观。玛格达莱娜很喜欢成为谈话的焦点,尤其是在我这样尊贵的人面前。她滔滔不绝地说着米利奇维尔和这里最声名狼藉的居民的事情。最后,好奇心驱使她问出了自从邀请我进门后就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您来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但我不想用这些细节来麻烦您,我甚至不知道提这些是否合适。”
我几乎能看到她那双诚实的眼睛里燃起了八卦的火焰。一位深夜到访的阔绰客人?一件糟糕的事情?要是把这些有趣的小道消息分享出去,她在教区的名气能维持十年。
“兰福德夫人,您别顾虑我,我们这儿的人都很能吃苦,我肯定听过更糟糕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我装作不情愿地诉说着自己被骗的愤怒和不满。两个来自米利奇维尔的男人,住进我们家经营的小旅馆,最后带着保险箱跑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做!什么样的无赖才会做出这种事?
一开始,玛格达莱娜既羞愧又生气,直到我提到每个城市都有不受欢迎的人,这并不会影响那些守法公民的声誉。我们接着开始抱怨印第安人的袭击,后来我明确表示那些无赖显然是欧洲人的后裔。不,他们不是混血儿。是的,他们是纯种白人,不是混血白人。他们是爱尔兰人吗?有可能。
玛格达莱娜兴奋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列出一长串她看不顺眼的人,从嫁给天主教徒的表哥,到那个偷东西的鞣皮匠。最后,她提到了仓库里,甚至种植园里的一些声名狼藉的人。
就在这时,她突然害怕地停了下来。
“如果那些人来自巴克斯特庄园,我求求您,您一定要放弃追查。”
“呸,我有治安官陪着,有什么好怕的?”
“不,小姐,您不能这么想。我们这儿虽然是首府,但毕竟还是个边境小镇。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有最坏的那种,而且这里流传着一些可怕的传言。有人说他们是食人族!”
“他们吃人?!太可怕了!”
呵。
“那些只是无聊的谣言,小姐,别当真,但我还是建议您格外小心。如果您消失得无影无踪,治安官的警徽也没什么用。”
“我会考虑的。我们别谈这个了,”我带着一丝暗示说道,“聊聊更开心的事吧。你说过你喜欢缝纫?”
我的女主人给我看了她的一些作品,担心我会挑剔。这些作品针法精细、做工精湛,就是缺乏想象力。我向她表示祝贺,她看起来开心极了。
一个小时后,道尔顿和玛格达莱娜的丈夫告诉我们马车修好了。我借口城里有人在等我们,婉拒了他们让我们留宿的邀请,很快就离开了。道尔顿给他们留了一笔合适的小费。
“主人,我们耽搁了些时间,旅馆的主厅可能没位置了。我明天会悄悄去打听一下。”
“我可没闲着,我的下属,我们已经有地方可以去查探了。”
我们成功找到了新光兄弟会在巴克斯特庄园的据点。这里的成员表现得很排外,充满敌意,所以邻居们都离他们远远的。然而,仔细观察后,我发现了他们的徽章、奇怪的握手方式,还有很多其他行为,这些都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甚至一点都不掩饰,也确实没有理由掩饰。巴克斯特庄园占地至少四十英亩,有很多暴露的入口,还有好几支巡逻队。在这里干活的人不少于二十五个,他们三人一组,还带着攻击犬。这里与其说是个藏身之处,不如说是座堡垒。
正常情况下,这并不会让我太困扰,但我们现在是想获取情报,我可不想通过血腥手段来达到目的。我们需要谨慎行事,想办法成功潜入这个地方。绑架并审问一个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这仍然是个艰巨的任务。唯一表现出有领导权威的是巴克斯特本人,可他很少离开自己那座巨大的房子。
看来是时候实施一次绑架行动了。
1812年8月9日,佐治亚州米利奇维尔。
我在道尔顿前面十步远的地方,借着阴影前行。我带着他穿过大片的橡树林和甘蔗地。在庄园的外围,这里大部分地方都荒无人烟。但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
我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咂了下舌头。身后传来两声回应的咂舌声。我们往树林深处退去。
在我们前方,三个卫兵和一条狗正沿着小路巡逻。尽管已经很晚了,他们还是全神贯注地执行着任务,灯笼的光线扫过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一言不发。
为了这次潜入,我在脖子和手腕上擦了薄荷油。这味道很浓烈,应该能骗过猎犬足够长的时间,让我们不被发现。但不知为什么,这香味消散得很快,我怀疑这和我的体质有关。
巡逻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离开了。
我又等了三十秒,才示意道尔顿可以继续前进。计划很简单。我会带他到庄园,因为我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去,所以他要独自进入。道尔顿会用洛斯制作的一个简单魔法道具控制住巴克斯特,把他带出来,同时收集我们能找到的任何罪证文件。然后我们逃走,在一个偏远的狩猎小屋审问这个人,之后也会在那里处理他的尸体。这是个基本的计划,出错的可能性很小。但前提是我们至少要在抓住目标之前不被发现,不过我并不担心。如果有必要,我还有一枚□□,准备扔到我们在房子附近找到的糖蜜仓库上。如果需要分散敌人注意力,随后燃起的大火应该能帮上大忙。
我绕过最后一片田地,走上一条通往庄园侧面的小路。道尔顿跟在我身后,我加快了脚步。突然,我脚下传来金属的断裂声。
我惊恐地跳了起来,还没等我落地,刚才我腿所在的位置就被钢牙夹了个正着。这是什么东西?!
“主人?”我的下属轻声问道。
我退回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
“捕熊夹!路上有捕熊夹!这些人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似乎还不够疑神疑鬼,不然也不会被我们摸到这儿。”
“哼!就这些笨蛋的记性,我很惊讶他们每年居然没少有人丢条腿!”
“这些组织的人员流动确实很大。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我会留意新翻过的土地,你也要小心点。”
道尔顿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我稍微偏离点小路走就行。要是再看到你像被烫到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就知道你又踩到捕熊夹了。”
哼!他以前多可爱啊,总是带着崇拜的眼神仰望着我。现在这是怎么了?果然,太熟悉了就会让人没了敬畏之心。
我们继续悄无声息地前进,直到来到一道围栏前。庄园就在我们眼前,在庄园的中央,是巴克斯特那座殖民风格的大房子。
整个区域平坦开阔,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修剪整齐的草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潜入。不出所料,我看到屋顶附近有个哨兵,还有三组巡逻队带着狗在周围巡逻。每隔一段距离,墙上的壁灯就会提供稳定的照明。
这里没有什么好的潜入办法,看来我得强行突破他们的防线了。
我示意道尔顿待在原地,然后自己贴着地面向前爬。我沿着一条曲折的路线,缓慢而又耐心地移动着。我避开光线最亮的地方,时刻留意着哨兵的动向。
只要哨兵看向别处,我就加快点速度,但也不会太快。人很容易察觉到视线边缘的快速移动,没必要为了节省二十秒而犯错。
经过几分钟的缓慢前行,我突然停住了,因为又有一队巡逻队从房子拐角处出现。他们的路线会让他们直接走到我面前。我紧紧贴在地上,等待着。
他们从我身边走过,眼看就要走远了,这时他们的猎犬却突然停下来,对着我咆哮。
啊,这可有点麻烦了。我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拿过香水瓶打开,在地上洒了一些。不一会儿,那只倒霉的狗就不再咆哮,开始打起喷嚏来。
谢天谢地,我处在上风口。
那些人嘟囔着,拉着还在呜咽的狗继续往前走。
我深吸一口气,差点就松了一口气,这是我一直没改掉的习惯,可紧接着我就后悔了。那股刺鼻的薄荷味让我难以忍受。呸!要是在本世纪结束前我再闻到薄荷味,那就太早了!
当最后一个火把消失在拐角处,我立刻冲向前,开始攀爬通往哨兵岗亭的灰泥墙,那不过是一个改造过的阳台。我可不想被他盯着,只允许有一个人关注我。
我跳过阳台边缘,就在他惊讶地张大嘴巴时,我们的目光交汇了。我紧紧盯着他,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同时掐住他的脖子。等他失去意识后,我松开手,抹去了他这段记忆。我希望尽可能不留下任何证据,这样这个人只会以为自己睡着了。
做完这些后,我拿出一个类似口哨的东西吹了起来。夜空中回荡着捕食者的叫声。
我看着道尔顿的身影冲了过来和我会合。他中途停下来,趴在地上让一队巡逻队通过。他穿着深绿色的外套,在短草地上几乎看不出来。
他跑到墙边时,我放下一根绳子,把他拉了上来。他很快和我会合,然后立刻打开通往屋内的窗户。不出所料,窗户没锁,方便哨兵进出。
道尔顿悄悄潜入屋内。
我在外面等着。只有住在房子里的人邀请我,我才能进去,只要房子里还有人活着。我们推测巴克斯特的书房很可能在靠近屋顶的一个房间,因为那个房间有时深夜还亮着灯。道尔顿会先去那里找,然后再去卧室找找巴克斯特本人。
我静下心来等待。
这是我最讨厌的部分。我不是在等待猎物,也不是在等待机会,而是在等待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我讨厌这种感觉。尽管经过我和洛斯的训练,道尔顿是全国最出色的潜入者之一,但这也无济于事。我只知道他在里面,而我在外面。厚厚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心跳声,我根本听不见。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去束缚他。与此同时,我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除了巡逻队,没有其他声音。
直到我听到一声枪响。
即使枪声被墙壁 muffled,在夜空中还是清晰可闻。
接着紧接着,是短暂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所有人都停下来确认自己听到的声音。随后,一切都乱套了。
在远处,朝着我们认定为兵营的方向,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四处传来呼喊声,火把的光芒将夜晚染成了红色。我能看见远处灯笼闪烁,人们举着灯笼朝我们冲来。最靠近我们的那些人眼看就要跑到空地了。隐藏在墙边的宅邸正门,被愤怒的人们猛地撞开。
我能通过我们之间的联系感觉到,道尔顿没事。但如果我们现在逃跑,他就危险了。在他们向我们开枪之前,我不可能把他们全都解决掉。我们需要制造一个 distraction。
我忐忑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取出一根火柴划着。
来吧,阿丽亚娜,只是一场小火而已,这会帮到我们的,真的没必要害怕…… 啊!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点燃了引信,引信溅出愤怒的火花,我把□□朝着草坪边缘的糖蜜筒仓扔了过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留下一串红色的余烬。它落地后,一小滩炽热的液体顺着筒仓壁流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想可能是碰到了一处早已存在的泄漏点。不管是什么原因,火势以惊人的速度沿着一条线蔓延到地面,又向四周扩散开来。仅仅过了一会儿,整个建筑就陷入了火海。当我们看不见的一个谷仓也着火时,警报声变成了纯粹的恐慌尖叫。一阵刺耳、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很快淹没了其他所有声音。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声音。
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是多年前发生过的某件事的回响……
希梅纳提到过的某件事……
我想是在她给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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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
哦,对了,千万不要用着火的猪来制造 distraction。这从来都不会达到预期效果。
她肯定是在夸张。不可能有那么糟糕吧?
对吧?
在猪群的恐慌冲击下,有什么东西被撞开了。一群四足动物冲破围栏,穿过草地,冲进了建筑,四处乱撞。它们痛苦得发狂,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火焰的痕迹,火势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远处有人开始开枪,我已经能听到痛苦的喊叫声。远处的一队巡逻兵被一只疯狂的动物冲撞,像保龄球瓶一样纷纷倒地。其中两个人还着了火。到处都是火!必须赶紧跑。不,我得等道尔顿。
我身后的窗户打开了,他跑了出来,用手捂着胳膊,正在流血。我必须杀了这些敌人,不,我得保护他,我们得赶紧离开。就是现在。
我没有犹豫,像公主抱一样抱起他,然后跳了下去。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我设法稳稳地落地,没有弄伤他的脊椎。接着,我们一刻也不停地开始逃跑。
那队被撞倒的巡逻兵几乎正好挡在我们的去路上。
我继续向前冲。我必须保护他,所以这些人必须死。
他们看到了我,也做出了反应。我差点惊讶得停下来。他们的速度快得超乎常人!
当然,还是比不上我快。
我朝着第一个举枪瞄准的人冲过去,就在我快要冲到他面前时,筒仓爆炸了。
一瞬间,黑夜亮如白昼。接着,爆炸声和热浪向我们袭来。我们都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翻滚出去。燃烧的碎片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远处,一些树林也燃起了大火。
有个热乎乎的东西落在我的背上。好烫,烫死了!我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免得被烧成灰烬。刚燃起的火苗很快就被扑灭了,但还是疼得要命。
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该死。我拉起摇摇晃晃的道尔顿,拖着他往前走。一个卫兵看到了我,伸手去拿枪套。
你想得美。
我跳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吸食了他的生命能量。也许这样能减轻点痛苦。
太少了。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力!我吸过的那些年迈的老人,生命力都比他强。算了,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道尔顿已经快跑到树林边缘了。我迅速用刀割开巡逻队其他人的喉咙,这样也能掩盖咬痕,然后我追了上去。我们躲进了树林里。两边的灌木丛已经被熊熊大火吞没。红色的余烬冲向天空。
我们一言不发地拼命跑,只有在遇到奔跑的人群时才停下来避让。谢天谢地,道尔顿的伤并不严重,而且他已经止住了血。最后,我们成功逃脱,回到了藏身之处,在那里躲了一夜。
1812年8月13日,佐治亚州希金斯维尔。
“姑娘,我当时只是说让你去‘问几个关键问题’,可没说让你去炸了他们的地盘!”
“那是个意外!我只是想制造一个 distraction!都怪那些该死的猪!”
“猪?你把猪点着了?”洛斯眼里满是惊恐地问道。
“你们怎么都对这些该死的猪这么在意?啊?”
“你绝对不能把猪点着!哪怕是为了制造 distraction也不行!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解释,那是个意外!”
“那里有猪,而你把那里点着了!你还能指望发生什么!?”
“别再提那些该死的猪和火了!我知道错了!”
“好吧,好吧。”洛斯泄了气,回答道,“反正大家都得经历一次才能吸取教训。”
“啊!”
我沮丧地举起双手。我精心策划了这次行动,结果却一塌糊涂。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道尔顿没有和我们在一起,按照洛斯的建议,他受伤了,还吸入了烟雾,现在正在床上休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巴克斯特,我们的目标,那个据点的头目。他抵抗了你做的魔法道具,还制服了道尔顿。甚至在我下属举着手枪的情况下,他还敢冲上去。”
“他很强壮吗……”
“不。巴克斯特身高只有五英尺二英寸,大腹便便,还超重,而且他还抽烟。外面那些新光兄弟会的成员也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速度,我觉得和刚变成吸血鬼的新手差不多快。”
夏洛特就有那么快,尽管她在吸血鬼里是最没本事的那种。
“你之前不是说查尔斯顿的那个新光兄弟会成员比强壮的人类还要快吗?”
“是的,而且我吸食那个卫兵的时候,发现他的生命力极其微弱,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你觉得……”
“是的,他们肯定有办法能暂时提升身体素质,但我猜这会大大缩短他们的寿命。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觉得解剖一个也许能揭开这个谜团。”
“哦,要是能给你弄来一个,我会很乐意的。从巴克斯特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是狂热分子。难的是抓一个活的。不管怎么说,这次突袭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们确实弄到了一些东西。”
“哦?说来听听。”
“道尔顿偷到了一些文件,都是加密的,我已经开始破解了。看起来像是一种简单的替换密码。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能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我耸了耸肩。
“他还从巴克斯特那里拿到了一个新光兄弟会的徽章,还有一枚特别的戒指,而且我们观察并记录下了他们使用的一些信号。有了这些,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其他据点,或许就能成功潜入。”
“这还不算太糟。我刚才有点着急了。以我的经验,只要能全身而退,任何一次突袭都是成功的。”
“我可没那么肯定。”
我沮丧地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这次行动简直是惨败。我原以为自己又快又有效率,结果却毁了我们获取情报的唯一机会,就因为我对目标判断失误。要是我能更有耐心、更小心一点,也许就能用魔法套出更多信息。”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
“一切都搞砸了。这是我第一个真正的项目。我还以为自己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了。阿丽亚娜,听我说。你把缺乏经验当成了缺乏天赋。你可能很擅长做一个吸血鬼,但这并不会让你瞬间变成一个无所不知的间谍大师,明白吗?你是在一个体面的家庭里长大的大小姐,又不是骗子或者江湖术士。给自己点时间,你肯定能行。”
“我们可能没时间了……”
“我们有时间。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就能成功。我们会把他们找出来,从我们的地盘上彻底清除。你觉得这次获取情报失败了,但在我看来,这是一次部分成功,而且还把他们的一个主要据点连根拔起。毫无疑问,这会让他们元气大伤,心生畏惧。你和另外一个人,不到一周就做到了这些。”
洛斯总是这么支持我,或许这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也许你是对的…… 没错,老纠结于我的错误也没什么用。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说到这个,你查出那套手术器械的来历了吗?”
“算是有点进展。艾萨克的接替者知道我在说什么。顺便说一句,他是个人类。他说那套器械是在一场半合法的拍卖会上卖掉的。很多物品很可能是走私来的。他们也在调查这件事,等他有了更多消息,会要求我们帮个忙,作为交换,他会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那好吧。在此期间,还有很多文件要研究。我该开始工作了……”
“我跟你讲过我第一次真正的突袭行动吗?”
我带着不小的好奇心看向他。洛斯对于自己的过去总是守口如瓶。
“我们登陆后,我找了个地方想自己待会儿,你懂的,想有点私人空间。我们在船上憋了两个星期,我当时还年轻。总之,我正忙着的时候,营地遭到了袭击。我们毫无准备。正常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损失一半的人手。我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就从侧翼向敌人冲了过去。我又害怕又愤怒地大喊着,下半身完全赤裸,还…… 处于兴奋状态。”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真希望自己没想象这些。
“我猜你说这些是有什么深意吧?”
“是啊,我当时觉得自己表现得很糟。我把同伴们丢在一边去…… 解决个人需求,然后毫无计划地冲向敌人,关键是还…… 那种状态,这么说吧,下身晃荡着。”
“洛斯!”
“结果他们都跑了。所有人都跑了。一个半裸的疯子,下身硬挺挺的,大喊着冲向他们,他们吓得惊慌失措、四散而逃。我以为自己搞砸了,但没想到这对他们造成的心理震慑大得惊人。这件事成了家族里的传奇故事。我想说的是,不要只看你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也要想想敌人是怎么看的。他们的据点被烧成了平地,很多人死了,而这一切都来自一个神秘的敌人。别表现出软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就能利用这一点。把看似失败的局面变成一场大胜。”
这…… 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谢谢你,洛斯,我真的很感激,虽然你对那些事的描述……”
“哈哈,我一说关于裸男的事你就害羞,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找点乐子吧,行不行?”
“我就知道。”我嘟囔着,但并没有多少埋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