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56.第 56 章

沢田纲吉说得没错,山本武确实很有经验。


他看比赛很专心,每次说话都是重点。


每一队的击球手只要一挥棒,山本武立马就能看出对方的击打特点。


狱寺隼人特别爱跟山本武抬杠,他大声地嗤了下:“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倒是说说谁会赢啊?”


球场上的击球手奋力挥出一击,这是个飞向界外的高飞球,落点直奔场外队员席,捕手没有放弃,一个跃步猛扑出去,整个人收势不住栽进队员席,后背狠狠撞上座椅。


捕手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成功接住球,将对方淘汰出局。


“这个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啊。”山本武欣然笑了下,“你看他们,现在场上站着的,都是最不服输的那群人。”


“哼。”这次银发男人好歹没有反驳。


不愧是举办方热推的人气角逐,场上两队互不相让,比分相当焦灼,打到第四局下半的时候维持着一比一平。


“兵——”棒球棍击打棒球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这颗界外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笔直飞向外野观众席!


“小心!”


球一点都没有降低速度的意思,附近的人惊叫躲避,山本武面不改色,手挡在面前,徒手一把将球接住!


棒球在他手心疯狂转了好几圈,最后被平稳握住。


“哈哈!”山本武高兴坏了,笑着抛了下那颗球,“没想到看比赛还有额外奖品。”


旁边的观众叹为观止,纷纷羡慕又佩服地拍手说好厉害。


森川来月捧着下巴看山本武玩那颗球,砸了咂嘴。


脸上忽然有一丝凉意,森川来月下意识抬头,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缩进厚重的云层,天空灰蒙蒙,若有似无地飘起雪花。


两队铆足了劲都不服输,比赛打满九局都没有分出胜负,比赛进入延长赛,球员们神经绷紧谁也不想丢分,观众也等着看这场比赛的胜利到底花落谁家,所有人都没想到会被一场突然袭来的雪打断计划。


天公不作美,这场雪越下越大,狂风吹断场外好几排栏杆,气象台紧急播报暴风雪袭来,举办方立刻叫停比赛,两队被迫和局结束。


场内观众听从大会指引有序离开,森川来月跟随人群经过内野观众席,看见底下两支球队都在加紧收拾东西。


大金高中那个高个子强腕拉开背包,拎起条大围巾跑到港南高校的队员席,二话不说给港南的3号戴上。


围巾只有一条,3号想让稻尾一久自己戴。


稻尾一久不容分说,立马将围巾在3号的脖子上打满三个结,牢牢给他塞进球队大衣里,然后推着他赶紧跟队伍离开。


出乎气象台预测的暴风雪来势汹汹,罕见的大雪中断了大部分运输系统,公交电车大面积停运,主办方想尽办法调派车辆疏散观众也没什么用,因为即使想叫车也来不了,短短半小时路面已经被积雪封堵,往市区走的车全部塞在路上,想回去还不如走路。


当然在这种大雪中走路,可能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


现场听从举办方指示排队等车的人乱成一团,冷风一吹,森川来月连打三个喷嚏。


听说他也是住市区,沢田纲吉干脆说:“今晚先住在我那里吧,我们往郊区方向走,不会封路。”


那敢情好,森川来月赶紧厚脸皮答应。


狱寺隼人拧了拧眉,什么也没说去开车。


幸好他们开了辆高大的车,劳斯莱斯库里南差不多有3吨重,无惧肆虐的暴风雪,悍然迎着狂风平稳驶回住处。


沢田纲吉在郊外的住处是一栋三层欧式风格大别墅,这雪今晚看起来也停不了,回来之前他已经吩咐好为客人准备房间。


狱寺隼人始终认为让陌生人进他们家族的地盘不安全。


他想来想去感觉不妥,悄悄吩咐部下,将客人带去门口监控最多的客房。


“嘛嘛,放轻松。”山本武大喇喇瘫坐在沙发上,想得很开,“你要相信阿纲的感觉。”


棒球白痴说得也是,狱寺隼人想想,十代目的超直感确实从来没出错。


沢田纲吉今天真的是抽空看比赛,一回书房就开始签批落下的文件。


他端坐在桌前的样子从容优雅,跟在体育馆路痴焦急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沢田纲吉签完一份文件,顿了顿,驻笔思索两秒。


他总觉得森川来月好像挺熟悉,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些什么。


狱寺隼人立刻进行工作汇报。


有个彭格列日本分部的成员预定上周跟总部接头,但过了时间都没出现,忽然人间蒸发了。


那个成员携带的情报虽然不是非常重要,但事情可大可小,不清楚是不是敌对家族搞的鬼。


而且……狱寺隼人欲言又止:“那个成员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并盛。”


沢田纲吉惊得放下了笔:“那、那有没有可能,前辈还没知道这件事?”


“不太可能,情报最早是草壁先生告诉我们的。”山本武也是一脸无奈,“那个分部成员刚好住在并盛。”


狱寺隼人额角抽搐:“那家伙不跟我们共享情报,也不配合不联系,就知道我行我素,都不清楚他查到了什么。”


见狱寺隼人好像有准备暴走的趋势,沢田纲吉赶紧说:“所以现在我们掌握什么情报?”


“草壁哲矢只给了成员失踪前大致的出行路线,我们走过一遍,暂时没什么发现。”狱寺隼人翻了个白眼,“就算我们想深入搜查,估计那家伙也不会允许,并盛可是他的地盘。”


食指在桌上轻敲两下,沢田纲吉沉吟:“这件事我跟前辈谈谈。”


山本武双手交握背在脑后,“说不定交给那家伙,反而会很快解决?”


他倒是很乐天,狱寺隼人嗤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想当然吗,你这个棒球白痴!”


“哈哈哈冷静一点,眉头皱起来了哦。”


沢田纲吉哭笑不得,端起杯子喝咖啡。


忽然,他神色一凛,立刻抬头往门口方向看——可木门前空荡荡的。


“喀”,沢田纲吉疑惑地放下杯子。


狱寺隼人注意到沢田纲吉神色不对,“十代目?”


沢田纲吉迟疑:“没什么,就是……刚刚感觉那里好像有人。”


狱寺隼人立刻快步走过去,警惕打开门,门外走廊静悄悄什么也没有,只有部下正推着餐车从餐厅出来。


狱寺隼人问:“刚才有没有人在这里?”


部下摇头说:“没有,属下也是才上来。”


狱寺隼人拖过餐车:“我来。”


客人的房间安排在别墅东北角,狱寺隼人敲了几遍没人回应,果断让部下开门。


客房内,黑发青年听见声音,从洗手间出来。


他拿着毛巾正在擦手,茫然又疑惑地看着狱寺隼人,“狱寺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狱寺隼人不动声色收起开门钥匙,“没什么,敲门没人答应怕出事。”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洗手间没听见。”森川来月让开位置给他们放餐盘,“谢谢,太麻烦你们了。”


狱寺隼人对别墅的构造很清楚,客房的洗手间只有一面玻璃落地窗,除了洗手间门没有别的出口,看来应该不是这个陌生人的问题。


他好歹打消疑虑,带上部下告辞。


青年笑眯眯看着门关上,然后饶有兴致掀开晚餐的西餐盖。


啧啧啧,香喷喷的红酒菲力牛排,色彩金黄软糯的烩饭,用柑橘奶酪糖霜装饰的小蛋糕,还有一杯喷香的意式浓缩。


手指抹下一点点蛋糕的边角料,入口柔软细腻,特别顺滑。


森川来月随手将毛巾扔在旁边,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


山本武灵敏到反常的反应能力,还有狱寺隼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尽管他们表面上平易近人,但布包里那把长刀以及腰间藏着的枪可不是这么说的。


暴风雪没那么容易阻挡森川来月,他只不过是故意在沢田纲吉面前卖惨而已。


尽管沢田纲吉动作很轻,但依然被森川来月很快地撇到一眼,那个怀表背面上的纹章,跟刚才在沢田纲吉书房见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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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一模一样。


森川来月拿起桌上的镀金餐叉,眼睛盯着,实际在走神。


枪支与贝壳环绕子弹的纹章……吗?


刚才在书房,森川来月只不过稍微动了一下,沢田纲吉就立马察觉到了。


嗐呀……真是小看了这只垂耳兔,看上去天然无害,实际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跳起来给人一脚。


怀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森川来月懒洋洋翻出手机,扫一眼,然后立马坐直!


电话是安室透的。


森川来月想接,又不太想接,不接又好像不行,接了又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电话用尽呼叫时间,自动挂断,过没够一分钟再次打来,大有他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气势。


森川来月没办法,只好接起来。


“安室先生?”


“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安室透语气焦急:“现在交通中断,你看完棒球赛回家了吗?


森川来月迟疑:“安室先生怎么知道我去看棒球赛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刚刚听阿梓小姐说的。”


“刚刚说的吗?”森川来月似笑非笑,“可是阿梓姐她今天考试,咖啡厅不营业呢。”


“安室先生,你现在在咖啡厅吗?”


安室透没回答,听筒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呵,森川来月扯了个敷衍的笑容,真没意思。


他顿时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我在朋友家很安全,谢谢安室先生关心。”


安室透立刻追问:“哪个朋友家,我去接你。”


“不用了,这么大雪很危险。”


“这不是大雪的问题……!”


“啊……?喂?喂喂?安室先生?我听不太清楚唉,是大雪的原因吗?”


“那就先这样哦,安室先生也注意安全,先挂了!”


森川来月大嗓门一骨碌说完,不等安室透的回答秒速切断。


接什么接,这么大的风把安室透给吹跑了,到时候还得森川来月去找回来。


森川来月心烦意乱,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那股火从哪里来,降谷先生谈恋爱后,竟然连说谎都开始不走心,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没什么办法。


也许谈恋爱的人就是这样的吧,森川来月想,自己没谈过恋爱,没经验,不理解很正常,不能怪人家敷衍。


大雪纷飞,狂风呜呜大作,吹得窗玻璃响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停下,铲雪车不停作业,各交通道路开始恢复畅通。


狱寺隼人有事不能送他们,在门口小声跟沢田纲吉说什么悄悄话,山本武负责开车,森川来月动了动耳朵,自动自觉爬上车坐好。


库里南平稳停在咖啡厅门口,森川来月嘿咻跳下来,打扰人家一晚上,蹭了顿丰盛的晚餐跟软绵绵的床铺,他再次跟沢田纲吉道谢。


沢田纲吉笑容还是暖暖的:“应该的,下次有缘再见。”


沢田纲吉没给名片,森川来月也没问沢田纲吉要。


大家都是聪明人,萍水相逢,彼此都不希望今后有过多交结,谁都知道不会再有“有缘”的下一次。


跟沢田纲吉告别,森川来月原地发了会呆。


要不干脆别回家,直接开门营业算了。


他掏出咖啡厅钥匙,开门再抬眼,一个金发男人从对面街走了出来。


森川来月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降谷先生?


他不会是掐着时间等在这里吧!


安室透的脸上好像酝酿一场风暴:“刚刚是昨晚那个‘朋友’?”


“是啊。安室先生先坐,等我打扫一下卫生。”森川来月绑好围裙,似乎没发现安室透糟糕的脸色,自顾自找出一罐红茶,“还是老样子吗?新进的斯里兰卡红茶想不想试一试?”


安室透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跟他做朋友?还在他那里过夜!”


沉默片刻,森川来月放下罐子:“看来,安室先生不是想喝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