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57.第 57 章
意大利黑手党家族多如繁星,其中最有威望,最有影响力的,就是西西里岛的彭格列家族。
这种老牌家族,但凡出入任何国境,那都是要牵动国家官员接待的程度。
作为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能将这样的庞然大物洗白成明面上合法的跨国大型集团,沢田纲吉这个男人能有多简单。
而且情报里还重点提到,这个家族好像也涉及未知领域,他们历代流传着特殊能力的传说。
表面看上去和善可亲,实际上沢田纲吉、还有沢田纲吉的每一个守护者,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认识的是个什么危险人物?
而且还是整晚待在一起!
安室透忍住内心的焦急,语气委婉:“随随便便住在陌生人家是很危险的,还是尽量少接触这种人比较好,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好人。”
森川来月皮笑肉不笑:“我看沢田先生人挺好的,安室先生怎么总说人家有问题呢?”
安室透不能直接明了告诉他理由,只能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总是坚韧的脸紧绷着,面沉如水,眉头紧紧蹙了个沟壑幽深的川字,眼底全是强行忍耐的怒气。
他张了张嘴,最后说:“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道理。”
“安室先生的道理太多了。”森川来月回身将红茶罐放回去,漫不经心地应和,“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一条呢?”
怎么说都不听,安室透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些是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森川来月冷笑一声,“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危险人物呢。”
安室透愕然:“什么?”
“安室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好是坏?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扶老太太过马路?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拾金不昧?”森川来月拔高声音,“说不定我是个看到乞食的狗还会上去踢两脚的垃圾人渣呢!”
安室透徒然愣住,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生气。
森川来月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哽在喉咙,勉强深呼吸将冲口的话咽下去。
他扯了个笑容:“这些安室先生又知道多少呢?”
他知道安室透只是在表达对“月见山遥”的担心,也知道安室透针对的只是沢田纲吉,但他就是忍不住代入自己另外的两个身份。
如果非要说沢田纲吉是个危险人物,那他呢?他算什么?
他杀了恶贯满盈的白大褂,还杀了孤儿院虐童的看守,他手上也沾满鲜血,那他算好人还是坏人?
安室透身周萦绕着浓厚的红色情绪,这是极度生气的现象,森川来月看不见自己的情绪,但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跟安室透现在肯定是不相上下。
森川来月越想越生气,可是气到极致,忍不住开始沮丧了。
他想想,自己一个试验体,不仅是个非法户口,还是黑衣组织的杀手特基拉,身份一个比一个离谱,听上去就没救了。
降谷先生要是知道估计第一个把他干掉。
青年的表情越看越委屈,活像一只被人侵犯领域的小兽,安室透有些慌了。
他想说自己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又或者解释没有窥探青年隐私的想法,但一个平时能说会道的人现在却成了锯嘴葫芦,不知从何说起。
他着急又干巴,懊恼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室透跟青年也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忽然插足别人的私生活,这个举动怎么看都很冒犯。
本来安室透想着,像他这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真字的麻烦人物,继续待在青年身边只会带来更多不确定因素,他能做到的只能是保持距离。
但显然这么做已经太晚,青年好像尤其爱吸引麻烦人物。
不止是沢田纲吉,就连那个要自杀的男人身份也不简单……连同三个威士忌,包括安室透自己,也都是青年本不应该遇到的麻烦人物。
安室透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他的责任。
更糟糕的是,保持距离不仅没有隔绝麻烦,还起了反作用,他也放不下心中的情愫,反而变得更加在意。
刻意疏远产生了生疏感,让青年开始感到不自在,安室透仿佛忽然之间没有了介入的资格,甚至连说话也小心翼翼。
想着想着,安室透满腔的怒火歇了,徒留下满腹无力。
他低垂眼眸,缓声解释:“我是侦探,偶尔会从某些渠道获得信息,这很正常……总而言之,尽量不要再对那个人产生好奇了。”
安室透的眼神藏着太多故事,凝视的目光深邃幽长,森川来月不自觉看着他的眼眸愣神,恍惚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破土而出,有什么事情仿佛要昭然揭示。
森川来月眼睛涌上一股热意,他慌忙闭了闭眼,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不敢再对上安室透的眼睛。
两个人呆站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怪胡萝卜!
森川来月暗中戳了果冻一把。
都怪胡萝卜,让他莫名其妙陷入自我负面情绪,有本事让他看到降谷先生在想什么啊!
胡萝卜躺枪:(⊙...⊙)?
关它什么事??
它只不过是个无辜的情绪放大器罢辽。
森川来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不好意思,安室先生,我有些事……你自便吧。”
说完他脱下围裙往吧台一扔,立刻夺门而出。
“等一……”安室透急忙伸手,没想到森川来月比兔子还快,就这一下功夫,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阿遥?”
森川来月低着头急匆匆跑路,没注意榎本梓正好站在门外,连同她身后一共一二三四双眼睛,跟冲出来的安室透面面相觑。
“安室先生?”榎本梓欲言又止,“你还好吗?”脸色看上去好差。
安室透立刻调整表情,微笑道:“我没事。”
想到刚刚老板气冲冲的样子,榎本梓犹犹豫豫:“昨天安室先生有去看棒球赛吗?”她明明也给了安室先生一张门票啊。
“昨天忽然有事。”安室透不愿多说,“正好阿梓小姐在,咖啡厅麻烦你了,阿遥刚开门。”
“哦哦好的……”
女大学生带着一串中学生进来,三个男孩各自找吧台的老位置坐下。
黑羽快斗瞥了那谁一眼,切了一声:“搞什么啊。”
昨晚多好的机会,又刚好碰上大雪封路,直接把人带回家什么小话不能说?
黑羽快斗斜眼看:“啧,怎么追人的。”
工藤新一嫌弃地睨了黑羽快斗一眼,“把你恶心的表情收一收。”
这句话故意大声,安室透不能装没听见,无奈地说:“没有追。”
黑羽快斗抑扬顿挫地啊了好长一声,睁大眼睛表示诧异,“这样还不是追人,你行不行啊到底?”
榎本梓小小声:“嘛嘛好啦……”
黑羽快斗抱起手:“所以说这是什么行为?”
黑子哲也默默:“钓鱼。”
黑羽快斗:“哈!”
安室透头疼。
他就说之前这几个小子含含糊糊说的什么,原来他们早在背后暗戳戳议论很久了。
这个咖啡厅待不下去了,安室透推门走到外面吹冷风。
男人站在门口,懊恼地扒拉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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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金发,用手拧了拧酸胀的眉头,电话在口袋嗡嗡震动,他看一眼来电。
“怎么了风见?”
“降谷先生!非常抱歉在您刚回来就打扰您。”
风见裕也在电话那头哗啦啦翻着资料,顾不上问上司昨晚出差的情况如何,立刻报告。
“孤儿院的院长找到了!”
安室透顿时精神一振:“将详细情况发给我。”
他快步离开,马上投入下一场工作,完全不像是冒雪开一通宵夜车回东京的样子。
“什么啊。”望了一眼安室透的背影,黑羽快斗嘀嘀咕咕,“我出去玩那么久,还以为这两人已经好上了,结果只是变了个鸟样而已。”
他睨了身边的少年一眼:“都是你的锅。”
工藤新一翻个白眼,关他什么事。
*
暴雪清洗过后的夜晚漆黑透亮,黑色保时捷356A驶过薄薄的积雪,留下两道车胎痕。
琴酒吐了口烟圈。
他像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副驾驶窗户大开,寒风在车厢内卷了一遍,撩起他银白色的长发。
“大哥……”伏特加说到一半忽然小声,“你的伤没事吧?”
特基拉那一枪造成的贯穿伤还没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出动任务……伏特加又小心翼翼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哼,受伤算什么。”琴酒眼中划过一丝奇异色彩,“我现在兴奋得浑身发抖呢。”
伏特加好奇:“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琴酒:“等会就知道了。”
保时捷驶入城西一片棚户区,在其中一间不起眼的铁皮仓库前停下,门口停着辆冷冻货车,伏特加认得这车是组织的。
十几个黑衣成员搬下几张胶囊形状的床舱,一个穿白衣服的研究员拿着表核对数据,琴酒咬着烟,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看。
胶囊舱每一个都有等人身大小,舱体插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管线,看上去很重,玻璃罩上白蒙蒙一片,伏特加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好也跟在旁边看。
研究员将数据表交给琴酒确认,又给了他一个开舱遥控器,琴酒颔首,那车队的人迅速离开,全程安静快速,没有人作声。
这么神秘,伏特加忍不住说:“大哥,这是什么?”
“哼。”琴酒拿着那个遥控器,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很快会有人告诉我。”
这个仓库所在的附近一带全是铁皮棚户区,最高一座棚房屋群建筑高度超过二十层,是很久以前的黑户流浪汉以及露宿者私搭乱建的历史遗留。
铁皮屋群内部构造极其复杂,铁皮堆砌的单间一个个严丝密合,通道拥挤狭窄,梯子见缝插针乱搭乱挂,铁皮屋杂乱无章一个垒一个,废旧电线凌乱不堪,最外层铁皮饱受日晒雨淋,挂在屋檐下摇摇欲坠,要掉不掉。
这里居住环境差,缺乏通风采光,最下面的区域几乎见不到太阳,平成年代中期还曾爆发过严重的鼠疫,最后才将所有住户强制清离。
屋群剩下的建筑主体因地价及回收费用问题,一直被搁置在城郊,成为附近闻名的鬼区。
仓库占地面积最大,位于铁皮屋群最下方,四面八方都透风,寒风吹得铁皮大起大落,啪啪作响,在无人区内锵锵回荡着巨大的声音。
仓库空荡荡的地面突兀又整齐地摆放着三个睡眠舱,银白色的高科技舱体与乌漆嘛黑破烂不堪的铁皮屋画风很是不搭,光滑的金属表面在夜晚中泛着惨白的光芒,格外渗人。
“咔哒。”
睡眠舱接收指令,舱门卡扣松开,一丝冷气从舱内冒出,很快被寒风吹散。
一只被冻得青紫、布满伤痕的枯瘦手掌从舱内探出来,轻轻搭在舱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