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62.第 62 章

私搭乱建的铁皮屋群如何拆卸,这原本就是开发商头疼的一个大问题,现在忽然整座垮塌,各部门都乱了套。


公安及时提供了炸弹爆炸的信息,消防部门立即派出几十台消防车赶往现场,控制火势,防止蔓延。


铁皮屋群占地面积不足1平方公里,但建筑高度足足有二十多层,倒塌时携带无数碎片砖瓦,崩坏般倾泻而下,爆炸卷起的爆风掀飞无数铁皮!


一公里辐射范围内到处都是吹飞的碎片,离得近的住宅被铁皮砸中,屋顶炸开几个大洞,繁茂的树冠被铁皮削铁般铲平,到处一片狼藉。


各部门立刻组织大型器械进行搜查,调派挖机将铁皮挪开,搜救人员带着搜救犬到达现场,大批医疗人员陆续赶到。


爆炸后内部建筑结构会再次改变,降谷零只能将最后身处的大致位置告诉风见裕也,让风见裕也着重搜查。


他没有再去现场,而是返回公寓。


以琴酒谨慎的性格,他一定在现场安排了眼线盯梢,恐怕黑风衣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将降谷零移动到那么远的距离。


降谷零再着急也知道现在不能犯傻,大老远跑回去暴露自己。


他回到公寓,将自己摔进沙发,大脑急速运转,开始疯狂思考所有遗漏的可疑点。


在发现特基拉跟面具先生是同一个人的那一刻,脑海中的碎片记忆在电光火石间串联起来,那些一直想不明白的细节也通通有了解释的理由。


贝尔摩德没有撒谎,天台那晚特基拉确实在美国,特基拉之所以对此避而不谈,是要掩饰时间差带来的不合理性。


毕竟空间移动能够短时间来回,这也是降谷零一直没有办法判断特基拉和贝尔摩德谁在说谎的关键。


那么同一个道理,将诸伏景光从郊外别墅带出来的应该也是他,有他的斗篷隐身,在琴酒面前将诸伏景光藏起来也很容易。


把琴酒糊弄过去,过后再找机会转移诸伏景光,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还有“特基拉”这个身份。


降谷零坐在沙发上,双手拢在眉心。


根据研究所的铭牌资料显示,试验体在大概五年前被抓进研究所,当时的特基拉还在组织内活跃行动,因此试验体跟特基拉不是同一个人——起码跟五年前的特基拉不是同一个人。


试验体有可能是在逃出研究所后遇到前任特基拉,被前任特基拉收留,取代了前任特基拉之后,利用前任特基拉的身份重新进入社会生活。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风见裕也死活也匹配不到dnA信息的原因,因为试验体的dnA和前任特基拉登记身份的dnA,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或者……前任特基拉收留试验体的条件,是以达成某个目标为前提,允许试验体共同使用“特基拉”的身份。


不——也许根本就是将“特基拉”的身份直接给了试验体。


从第一次组织任务开始,但凡要使用空间移动或者隐身能力的,都只能是试验体本人才行。


谁也不能确保在任务途中需不需要用到这个能力,所以特基拉回归以后,一直出现的都是试验体版本的特基拉。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白大褂夺回行动中,特基拉能比波本更快找到目标,也难怪当时的特基拉心狠手辣,非要把白大褂杀掉不可。


如果是试验体,他绝对有杀白大褂的理由。


白大褂的发疯也可能是假的,说不定也是试验体动的手脚。


特基拉失控时表现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有可能是试验体在研究所里留下的后遗症。


尤其是那条被血染红到发黑的通道,还有尸山血海般的堆积场。


即使是参与行动的公安精英,在那之后也需要接受心理辅导,更何况是在研究所待了几年、亲身体会的受害者本人?


降谷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试验体杀孤儿院看守的理由,跟他杀白大褂是一样的,那么孤儿院的炸弹就不是特基拉故意引波本上套,而是他们都被幕后的人算计了。


也就是说,重返组织之后的“特基拉”,立场应该是站在组织的对立面,而且一直都是试验体冒名顶替,基本不存在跟前任特基拉共用身份的情况。


如果要占用另一个人身份的话,最便捷的方法……只有那个人已经死了。


降谷零悚然一惊,真正的特基拉已经死了?


难道当年特基拉退出组织的理由,就是因为他快死了?


降谷零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从组织的传言来看,前任特基拉本来就是个杀神,产生“啊你这么可怜干脆用我的身份吧”这种同情想法的几率应该相当低。


所以前任特基拉让试验体继续留在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他这是背叛组织了吗?


等一下,既然如此,那人虎少年……是不是也有可能还活着?


阿景曾经提过,当时莱伊用的是特基拉交给他的特殊子弹。


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因为同属特别行动组的关系,特基拉才对他们特殊关照的话,那特基拉对莱伊的关注力度显然没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高。


降谷零嘴唇微动,他心中模糊有些想法,但他不敢确定。


试验体是降谷零找寻的目标,特基拉是安室透潜在的敌人,降谷零踟蹰不定,他已经没办法界定他们的界限,没办法判断是黑是白。


就像他存在的时间,“安室透”在白昼,“波本”在黑夜,“降谷零”在昼夜交替时的一瞬间。


试验体跟研究所有血海深仇,降谷零没法断定试验体的对错,而且他也没有断定的资格。


人的成分本来就是复杂的,不能用非黑即白去断论,降谷零自己不也停留在灰色地带吗?


降谷零想着想着,眼神有些恍然,思维情不自禁发散了。


银座行动那晚,面具先生身上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清爽的薄荷,还有橙子跟石榴……甜甜的香味。


是黑风衣爱点的那款鸡尾酒,特基拉日出的味道。


难怪降谷零觉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降谷零的沉思,是风见裕也。


降谷零立马接起:“怎么样?”


“还没有新发现,现场杂物太多,清理需要时间。”风见裕也马上补充,“已经吩咐他们最优先找那个位置了。”


天亮了,越来越多人闻讯赶到,已经有媒体对倒塌事故进行报导,现场人员混杂,乱哄哄的。


降谷零彻夜未眠,头痛欲裂,大力揉着太阳穴。


“有发现立刻告诉我,尤其是发现的生还者和遇难者,他们的信息都要封锁,别让‘眼睛’盯上。”


“明白!”


降谷零挂断电话,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只要将试验体救出来降谷零就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现在降谷零宁愿搜救队找不到。


逃出去再慢慢找也行,总比被埋在千钧重的铁皮下无助等待死亡来得强。


空间移动没办法同时对两个人使用,降谷零已经被移动出来,试验体能顺利逃出来吗?


降谷零被心头的焦虑缠绕,不小心扯了下肩膀,登时“嘶”地痛哼出声。


他现在的样子说不出的狼狈,染满灰尘和血迹的外套被他扔在一边,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啧……降谷零摆了摆肩膀,有微弱的刺痛感,不禁叹一口气。


虽然重物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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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不长,但他的肩膀曾经被失控的试验体打脱臼过,稳妥起见还是要看医生。


降谷零快速洗了个战斗澡,预约了一家不是很多人知道的私人医院。


诊断结果伤势确实不严重。


也许是挡在身前的那个货柜很结实,又也许是别的原因,爆炸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受压最严重的腿部肌肉也没有大碍,只是受冲击波的影响身上有些软组织挫伤,其他大小不一的淤青,则是被爆风吹飞出去时不慎撞到的。


全身上下反而是额头上的划伤最严重,老医生开玩笑:“幸好不深,否则需要缝针的话,好好一个大帅哥怎么办。”


降谷零也笑:“您说的是。”


他从诊疗室出来,正准备离开,冷不防听见有人叫他:“……唉?安室先生?”


工藤新一跟黑羽快斗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反应很快:“下午好,你们怎么在这里?”


工藤新一撇嘴:“黑子他们打篮球友谊赛,把我给拉上了。”


黑羽快斗说:“黑子缺人,所以才拉你一下嘛。”


工藤新一没好气,他明明说了他只喜欢踢足球。


降谷零跟两个少年边走边聊。


他们俩没有缺胳膊少腿,来医院是因为黑子哲也的前辈之前腿部受伤,复出之后再次受伤,于是来找之前的医生做理疗,做完顺便一起去看他们的友谊赛。


降谷零懂了,这是打比赛之前来探望学长。


工藤新一忽然:“话说回来,安室先生为什么也在这里?”


“啊,这个啊。”降谷零无奈地解释,“摔了一跤所以来看看。”


“可这是神奈川的病院?”


降谷零双手一摊,神情更无奈了:“因为我就是在东京湾海钓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积水滑倒的。”


哦是嘛,黑羽快斗斜眼——还以为跟遥哥吵了一架,他起码会着急一点,没想到竟然还有心情钓鱼。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很感兴趣,“看来安室先生钓到金枪鱼了?”


“怎么可能。”降谷零笑眯眯地说,“金枪鱼夏天才会洄游到东京湾,嘛……同行的有人钓到很多鲷鱼就是了。”


工藤新一唉了一声。


“钓什么鱼啊大冬天的。”黑羽快斗最怕滑溜溜的鱼了,听到就头皮发麻,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安室先生要一起打球吗?”


降谷零脚步顿了顿,遗憾道:“这次就算了,我摔的是肩膀不好使力,下次再约吧。”


手机恰好响起,还是个不认识的电话。


降谷零:“您好?”


“您好这里是……病院……”


“您好。”降谷零停了一下,“……啊对是的,好的,这个时间可以……”


他似乎有事要忙,挂了电话就和两个少年道别,工藤新一看着他走出医院的背影,立刻又转回刚才的诊疗室。


黑羽快斗错愕:“喂,你去干什么?”


“老医生,刚才的大哥哥是我的前辈,他总爱瞒着自己受伤不说,我们都很担心。”少年一脸关切,“请问安室哥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是钓鱼摔一跤而已。”老医生笑呵呵,“在船上摔倒很常见,每年我都见好几个,没什么大问题。”


黑羽快斗在门外探头:“还不走吗?黑子在等呢。”


“啊。”工藤新一边走边思索,“就来。”


他心不在焉,没发现有人站在楼梯转角的自动贩卖机边上,无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自动贩卖机旁的某间诊室,值班医生示意护士带下一位患者入内问诊,角落边的桌子底下被贴了枚圆形纽扣,正在安静地运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