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猫了吗 作品

65.第 65 章

安室透皱眉打量三花猫:“这只猫是阿遥养的吗?”


森川来月立刻说:“没有没有,我没有养猫。”


“它是附近的流浪猫,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偶尔会来蹭一顿小鱼干。”


森川来月哈哈尬笑:“我连养自己都养不好,怎么会养猫呢,养猫要对猫负责嘛。”


安室透点点头,依旧看着三花猫。


森川来月欲言又止,十分忐忑。


哈罗好奇嗅嗅坐在面前的猫咪,似乎对三花猫特别感兴趣,伸出舌头想对猫老师进行友好舔舔。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阻止,啪——毛爪子按在哈罗的鼻头上,三花猫用行动表示达咩。


猫没伸爪子,哈罗不疼,它舔了舔鼻子,被拒绝没关系,它还可以进行爱的互动。


哈罗亲昵地围着三花猫团团转,猫就像个纵容好奇学生的淡定老师,老神在在任由学生打量。


安室透将哈罗抱起来:“好了,不要打扰人家。”


哈罗茫然的爪爪凌空刨了刨,小小汪呜一声。


安室透也不多逗留:“那我们先走了,你多注意休息。”


“啊……”森川来月有些愣,“嗯,好的。”


他刚还在忐忑降谷先生要是想进屋怎么办,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因为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收拾。


——奇怪。


安室透摸摸哈罗毛绒绒的小脑瓜,一人一犬慢悠悠,溜溜达达散步回家。


森川来月满面疑惑,犹豫着走进院子,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回头悄悄推开院门,探头往外看。


金发男人依旧溜着狗子,拐过路口转角,身影消失在森川来月的视线中。


森川来月眉头微皱,真奇怪。


他回屋子咔嚓关上门,然后站在玄关开始出神。


胡萝卜能探知人的情绪,因此森川来月才能看见人们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善恶跟好坏,痛苦跟喜悦。


但能力不是万能的,森川来月也没办法听见人内心的想法。


尤其是面对安室透这样的专业人士。


哪怕安室透曾经在情绪激动时流露过一丝真情实感,但他也能很快控制住自己。


森川来月没办法听见安室透的想法,更没办法看出安室透心仪的对象是谁。


虽然自己吃别人的瓜很熟练,实际上他也清楚,自己有时候有点迟钝。


比如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每次上班,咖啡厅都客流爆满,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这些都和他无关。


谁都会受人喜爱,但他不会。


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试验体,遭受冷眼很正常。


森川来月无所谓,也不强求别人对他有什么情绪。


过完今天,明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他只能将有限的精力用在完成任务上。


他连追逐阳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里有空闲时间注意别人的眼神,或者说根本缺乏分析眼神的经验。


所以他只能从安室透习惯和事态的发展,抽丝剥茧分析安室透的下一步行动,但要让他去猜安室透的心思,那是一件很难的事。


心思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琢磨,他又不是侦探,胡萝卜的能力也不是透视眼,根本没法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刚刚安室透走的时候……森川来月分明听见他说话了。


仿佛用叹息的语气,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有些释然,但更多的是某种决断。


是降谷先生做下的决意。


可惜声音太模糊,森川来月没听清楚。


森川来月摸了把额头,再三确定自己没烧迷糊。


刚刚他也看过了,安室透确实在遛哈罗回家,并没有跟他说话。


森川来月越想越迷惑。


他注视自己手掌的掌纹,沉思好一会,然后伸手虚空往前一抓——


三米外桌上的杯子出现在他手上。


森川来月歪头,仿佛不认识手上的东西,上下左右仔细观察。


送安室透出屋群之后,受药物影响,森川来月能力已经被榨干,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完全是掏空的状态。


他本来已经做好死在那的准备,没想到就这样出来了。


这怎么想都应该是胡萝卜的原因,危机时刻使能力突破了某种极限。


森川来月从口袋掏出胡萝卜,捧手心上仔细观察。


小果冻一开始只有手掌心大小,现在摊平趴在手上,已经到第二指节的位置。


纯黑的果冻体内隐约有金丝流动,就跟它化形的面具斗篷一样。


至于其他变化……


森川来月蹙眉,那个灯柱下的小女孩,是个什么东西。


他牵着哈罗回来时扫了一眼,水沟旁好像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狗的嗅觉和听觉都比人类强,能发现人注意不到的气味和声音,也许哈罗也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忽然拉着森川来月跑走的。


森川来月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那是什么?”森川来月戳戳手上的果冻。


胡萝卜刚刚才又被森川来月冤枉,现在懒得理会讨厌的主人。


森川来月莫名其妙,再戳一下:“嗯?你怎么了?”


胡萝卜更气了,竟然没发现它为什么生气!


胡萝卜拿个屁股对着他。


发现胡萝卜是真不想理他,森川来月只好作罢。


怎么说呢,孩子也是有青春期的,他理解。


刚透支完能力没多久,身体没恢复完全,森川来月还有些低烧,总打不起精神,实在是没那个精力思考身上发生的变化。


发了会儿呆,森川来月出去拔两根胡萝卜给胡萝卜当赔礼,再给猫老师补上小鱼干,便当也不想吃,随便扒拉了两口,干脆团巴回床上睡觉。


太冷了,窝在被子里冻得像株干枯又焉巴的咸菜,森川来月实在受不了,又蛄蛹到床边将暖器开了,想了下,把加湿器也开了。


湿润的喷雾在床边喷洒,森川来月怕冷地蜷缩在床上,连人带被子只有那么一点,像只冻僵的虾米。


被子蒙住下半张脸,面上毫无血色,双颊却透着抹不健康的淡淡红晕。


三花猫吃完碟子里的小鱼干,低头舔干净爪子,做好脸部清洁,然后迈着猫步,一跃跳上正中间的雪白大床。


胡萝卜趴在主人边上乖乖啃着胡萝卜,见三花猫上来,黑果冻给它让了个位置。


三花猫十分矜持地并拢双脚,尾巴搭在毛绒爪子上,胡须动了动,琉璃般的猫眼倒映着森川来月的影子。


它蹲坐在床边,无声注视着一人一果冻,随后趴下将猫身盘成一个圆,沉默地陪伴房间主人入睡。


冬末的白天依然短暂,二层图书馆静悄悄的,只有加湿器轻轻喷雾的声音。


上方天顶玻璃窗外,黑夜悄然轮换下了白昼,今晚没有月亮,几颗星星独自在浓黑夜幕闪烁。


城中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公寓,可能是最接近星星的地方。


顶层公寓售价不菲,居高临下俯视东京市区的车水马龙,是人们经过都情不自禁抬头、用羡慕眼神巴望的地标建筑。


谁也不会想到,这间公寓的装潢简单到令人咋舌。


五百平空间能打空的都打空了,墙面通体铺设暗色岩板,厚重的黑色窗帘将落地窗遮盖得严严实实,室内连灯都没装,除了承重柱,房间毫无装饰可言。


如果装满烈酒的酒柜也算装饰的话。


这里不是住所,只是供给猎手休憩的临时落脚点。


房中只摆了张黑色大床,床边几台仪器停止运转,点滴架撇在一边,输液管被人随意扯掉,扔在地上。


床铺空空如也。


作为不配合的伤患,琴酒甚至还开了瓶烈酒,拉开窗帘,在落地窗前自斟自饮。


高层公寓是城市制高点,能目视地面所有蝼蚁,没有任何高楼能与之毗邻,杜绝大部分狙击的可能,屋顶配备私人停机坪,方便琴酒随时出动。


对琴酒来说,百亿豪宅不过如此,除了刚刚说的优点,其余一无是处。


室内没有暖气,琴酒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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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赤脚站在黑金花板岩地板上。


他浑身只穿了条黑色睡裤,上身打着赤膊,胸口紧紧束着固定带,右手绑着石膏,皮肤满是大片青紫淤痕,嘴角也破了道口子,看上去受伤不轻。


他面无表情,喝空杯中的烈酒,又斟满一杯。


琴酒跟黑风衣下手一个比一个重,琴酒虽然阴了黑风衣一把,但也挨了黑风衣一拳,琴酒胸前的防护背心装有钢板夹层,还是没挡住黑风衣的拳头,钢板完全裂了。


还好有它挡住致命冲击,否则琴酒不是断三根肋骨那么简单。


置特基拉于死地的最初原因,琴酒自己也说不清了。


也许是讨厌特基拉的玩世不恭,也许是忌讳特基拉异于常人的能力,又也许是恨特基拉收拾他的狠劲。


但更多的,琴酒漫无边际地思索,也许是有点羡慕。


明明就是只狗,竟然完全不惧“那位”的追究,也不惧组织的追杀,说走就走,甚至连组织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不是拥有强大实力就能为所欲为,但为所欲为的前提必须是有这个实力。


不管琴酒愿不愿意承认也好,特基拉的实力确实很强。


那个炸弹能要特基拉的命吗……即使中了那个药?


不太可能吧,琴酒心想。


琴酒不知道那位大人命令朗姆负责的是什么药,朗姆也不会主动告诉琴酒,正好琴酒对它也没兴趣。


他是个杀手,不需要知道这些,只需要知道杀谁就行。


只不过……不是琴酒小看组织研发的东西,他依然不认为这东西能要特基拉的命。


前提是,跟他对战的人是真正的特基拉。


琴酒相信自己的嗅觉,那一瞬间的味道,就跟贝尔摩德那女人喝的酒一样,有些说不出的淡淡的甜。


他熟悉特基拉的性格,像特基拉酒一样凶烈,又混合胡椒的爽辣,口味复杂,层次多变,让人轻易摸不着头脑。


琴酒摩挲着酒杯边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扔在地上的手机震动,琴酒按下耳机。


“我是来传达先生的意思。”朗姆在那头哼笑一声,“‘太高调了’。”


琴酒:“没有了。”


朗姆:“噢,没有了。”


只是稍微骂了一句,不痛不痒,仿佛死的不是“那位”的得力干将,朗姆诡异地哼笑:“祝贺你,得偿所愿。”


琴酒冷笑,他早猜到了。


“嘛……虽然我知道你受伤不轻,但别忘了那个药才是重中之重。”朗姆也冷笑出声,提醒他,“使用报告尽快交给我。”


琴酒忽然问:“你觉得特基拉真的死了吗?”


“这也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朗姆冷声说,“先生也很想知道。”


但是现场还没清理完毕,官方又将信息封锁,组织派出的人也探听不出准确的情报。


朗姆说:“你打听到什么。”


琴酒冷笑:“我能知道什么。”他刚做完手术醒来。


成王败寇,“那位”虽然对他们的斗争不说什么,但如果特基拉没死,继续压榨特基拉的剩余价值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就是朗姆最不想见到的。


朗姆有自己的打算,而特基拉恰好是他算盘当中最碍眼的一环,自然比琴酒更加巴不得特基拉快点死。


朗姆沉吟片刻:“我让贝尔摩德亲自去一趟。”


琴酒说:“在这事之前,先把那个女人借给我用用。”


“怎么?”


“嘛……不是什么大事。”琴酒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只是之前没有完成的事,现在继续而已。”


“哦,是那个。”朗姆无所谓,“真的要清算行动组?我倒是觉得有点可惜。”


琴酒脸色很是阴沉,语气像是灌了冰碴子一样冷,“那就要怪他们运气太差了。”


“可以,完成你的事之后,找到特基拉。”朗姆沉声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怎么说特基拉也是身份特殊……


朗姆扯了扯嘴角,总得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