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衡惦记的师妹本妹，莫疏之，皱了皱鼻子，她总觉得有人在说她坏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自从莫疏之把二选一的话题抛出去后，整个瞭望塔陷入了寂静。


莫疏之眨了眨眼，没管这些陷入沉默的超级英雄们，径直拖了把椅子坐在电脑前，目测着能量波动能不能凑成一个法阵。


这才是她来瞭望塔的本来目的，看看大都会是不是像哥谭一样倒霉，也有血祭法阵。


……好像不能，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绑架？


就在这时，急促的嘟嘟声砸碎了寂静，绿灯侠焦急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炸开：“噢蝙蝠，你最好看看大都会广场的大屏，大屏！”


“是小丑！”


钢骨迅速操作着系统，接入大都会的网络，在画面显示的一瞬间，莫疏之一个激灵，直接从还没坐热的椅子上蹭一下跳起来。


——画面缓慢切入，露易斯·肯特和詹姆斯·戈登狼狈地被固定在两张分开椅子上。


一阵怪异的笑声回荡在瞭望塔内，小丑站在露易斯身侧，微微俯身，手指捏住她的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向镜头。


真人则倚在另一张椅子边，饶有兴趣戳着戈登，玩得不亦乐乎。


但即便情况如此糟糕，被绑架的两个人也没有露出惊恐和无助，反而撑着口气，倔强地保持着挺直的坐姿。


“Ladies and gentlemen——”


小丑凑近镜头，透着疯狂的眼眸占据了半个屏幕，他高调地向所有人宣布：


“欢迎来到，属于大都会的投票夜！”


“原本这个仪式，我是准备给某只小鸟的。”他咂了咂嘴，夸张地张开双臂，“但既然我的朋友喜欢，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借给它用一用了。”


……怎么会是投票，怎么会有戈登？这给她干到哪一刊来了？这还是不义吗？！


莫疏之死死地盯着屏幕。原本沉默的蝙蝠侠已经飞速调出通讯，紧急联系留守哥谭的夜翼和罗宾二人组。


而超人的眼神几乎要燃烧起来，死死盯着那只掐住露易丝下颚的苍白手掌。


“所以我说，小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毒藤女环抱双臂，嘟囔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站在她旁边的夏油杰也在心里暗暗点头。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隐隐觉得不对劲——太对称了。


直播还在继续。


小丑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想这时候小蝙蝠应该也看到我们的直播了！”他双臂夸张地张开，像是欢迎所有人加入这场疯狂的游戏，“那么，现在是介绍时间！”


他猛地一转身，夸张地朝露易丝挥手。


“这位——大都会的露易丝·肯特女士，著名记者，多次采访过超人。”小丑忽然压低声音，带着恶意拖长语调。


“不知道这次，大都会那位平易近人的神明，会不会亲自来救她呢哈哈哈哈！”


“而这位是戈登警长，来自哥谭警局，是蝙蝠侠的好助手，好伙伴，好朋友……”


真人接过话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脸上的缝合线扭曲着，雀跃道：“总而言之，他的身体素质不错，很适合做实验。”


“就像这样。”


他动动手指，三角状的纸片人掉落在地，继而涨大，涨大，涨大……


直到变成一只挂着相机的怪物，挤压着椅子，鲜红法阵的一角悄然露了出来。


超人很眼熟那个相机，过去吉米曾经向他炫耀过相机的性能。


“各位！现在——我们正式开始网络匿名投票，你们有十分钟时间！”


小丑睁大双眼，嗓音高昂，如同一个疯狂的主持人，“谁的票数更少，谁就会成为我们的‘幸运嘉宾’！他将成为一场伟大实验的一部分！”


“但只要你们选出牺牲品，大都会就能恢复曾经的模样！”


“一边是超人庇护下的人类，一边是蝙蝠侠的朋友！我亲爱的观众们，动动你们的手指，你们想救下谁？就投票吧！”


画面还在继续，但声音戛然而止。


瞭望塔内，气氛越发压抑，如同积蓄暴雨的乌云暗压压地聚拢在头顶。


果，然大都会还是没能逃过法阵的魔爪。虽然只露出一个小角，但莫疏之很确信这也是献祭法阵。


所以小丑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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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都会直播？


开什么玩笑。


小丑从不会设计没有意义的戏码。他最喜欢做什么，让每个人都经历悲惨的一天。无论大都会的民众投票给谁，结果都不会改变。


这对超人和蝙蝠侠而言，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悲剧。


伟大的人或许不会因此责怪他人，但不代表他们的心里不会扎进一根细长的刺，一根会在未来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的刺。


——很妙的离间计。


但莫疏之觉得，这场悲剧不会止步于此。


如果法阵被真正启动，那么整个大都会，恐怕都要陪葬。而改变命运的机会，只剩下十分钟。


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B，现在怎么办，露易丝怎么办？”超人声音低哑，天空般的蓝眸盛满痛苦，胸口剧烈起伏。


他无法听见露易斯的心跳声。


就如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丑充满恶意地站在露易斯身边，隔着的屏幕像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你会去”


蝙蝠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但不是现在，我们不能按照小丑的规则行事，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黑暗骑士的目光仍然落在屏幕上，语气冷静而克制：“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找出这一个藏身点。”


“不，是两个。”夏油杰插话道，“这是两个镜头拼接起来的直播。既然和法阵有关，你能缩小搜查范围吗？”


他看向莫疏之。


“……当然！”莫疏之一愣，再次看向直播，眼眸中浮现出坚定，“两个可比一个好找多了！”


如果师哥那家伙在就好了，那才是她们师门的阵法大师。


蝙蝠侠和钢骨在敲着键盘追踪着小丑直播的定位，但和当年他们追踪莫疏之的账号一样，进度缓慢。


莫疏之这边，和同样有些经验的夏油杰、毒藤女一道，围着大都会的地图展开推算。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心算着法阵的各个符号间的距离关系，然后放大地图，将这些坐标逐一匹配到整个大都会的地形上。


数秒后，她眼神一亮，猛地抬起头。


“——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