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为什么我们要投票决定别人的生死？这分明是谋杀！”


“超人呢，正义联盟呢？怎么还没有人来救这两个可怜人——我们是不是被抛弃了？”


“上帝啊，我不想死……反正在哥谭的人也活不了多久吧……这不能算是我的罪孽，对吧。”


三分钟过去了，网络上的票数也开始飙升起来。


有人在网络上疯狂呼吁，希望所有人都来抵制这场荒诞至极的游戏，耐心等待正义联盟的救援。


但更多的人看着大都会落下的帷幕，选择低垂着头，颤抖地按下了选项。


人都是怕死的，随波逐流的，而小丑永远是最懂如何操控人性的疯子。他利用了这两点，完美得到了他希望的结果。


第四分钟，一道炽白的光划破天际。


超人一手两个，提着莫疏之一行人落在帐前。原本莫疏之是极力反对超人和蝙蝠侠参与行动的，但小丑设了时限，她才不得不松开。


但还没等她们站定，紧接着，少年泰坦也纷纷从天上降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飘到莫疏之耳中。


“小疏之，你真的在这啊。”


莫疏之愣在原地。


莫疏之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这怎么……这打哪冒出来的？


“师哥？老谢？！”莫疏之猛地抬头，她的视线略过无数超级英雄，最后落在那张熟悉得令人发指的脸上。


一瞬间，混乱的思绪炸开，她扑向谢衡，拽住他的大衣。嘴唇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受控的悲怆：


“我们师门的运气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唉，你果然还是这幅样子。”谢衡微怔了一瞬，熟练又纵容地扶住莫疏之，顺手摸摸她的脑袋。


只是下一秒，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察觉到一股刺眼的视线正扫向自己。


谢衡侧头，黑眸撞上深紫色的眼睛。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视线中带着锋芒……不得了啊，小疏之，就是看人差了点。


但在夏油杰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忽然微微一笑，神色一瞬间变得温文尔雅，嘴角的弧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夏油杰：……


好能装的一个人。


谢衡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低头说：“现在不是个好的叙旧时间，我也不问你夏油杰为什么会在这了。”


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莫疏之露出一个心虚又无辜的笑。谢衡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己就这一个师妹，宠着呗。


“两位，我知道重逢很令人开心，”超人终于忍不住插话道：“但我们现在真的有急事，大都会还在等着我们！”


散落在周围的超级英雄也一个个回过神，神色复杂。实在不是他们反应太慢，而是莫疏之第一次露出依赖一个人的模样。


就像是蝙蝠侠深陷困境，而超人带着plan B来救人一眼让人混乱。


谢衡挑眉，拍拍莫疏之肩膀，“出息了啊。其他人都在看着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


莫疏之：……咳咳，差点忘了正事。


不着痕迹地看了周围一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虚的感觉，但莫疏之从善如流地抬手拍了两下，吸引众人的目光。


“现在，我们的时间还剩一刻钟。”


她迅速绷住表情，语气恢复了理智与冷静，迅速进入指挥状态。


“小丑和咒灵可能的藏身之地只有四个。”莫疏之强调道：“两到三个人一组负责突击，先破坏摄像头，救出人质，再考虑抓住罪魁祸首。”


话音刚落，独断的蝙蝠侠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让少年泰坦所有人留守在外面。


大都会里，靠的近的神奇女侠和闪电侠一组，绿箭侠和绿灯侠一组。他自己则和海王汇合组成一组，莫疏之带着超人和毒藤女。


超人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头：“你小心。”


蝙蝠侠点头，他瞥了超人一眼，担忧显而易见。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蝙蝠侠只会自己一个个搜过去，绝对不会同意超人和莫疏之他们接触到小丑，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


小丑的手段太过阴险，他怕超人失控，也怕莫疏之被小丑影响，做出不可挽回的决定。


深深看了一眼所有人，蝙蝠侠率先踏入帐内。


“还有，老谢——”


莫疏之也紧随其后，在踏入帐内的最后一步前转头，看向谢衡，“你来的正好，这个帐就交给你了，尽快破除。”


“有问题问夏油！”


于是，最后留在帐外的是年轻的一代超英，谢衡和原本来拆帐，但因为谢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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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冒出来变成了回答机器的夏油杰。


“夏油先生。”谢衡开口，“我在学生时代就听说过两位‘最强’的名号，久仰大名。”


“也要感谢你，”他轻笑着补充，“百鬼夜行撕开了一道口子，让我们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夏油杰眯起眼，直接跳过了前半句，精准地刺向谢衡话语中的隐含深意，语调微凉：“……工作？调查我的工作？”


谢衡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伸手穿过帐，驱动咒力测量着，“看来疏之对你说了许多。”


夏油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那孩子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谢衡淡淡道，指尖在帐幕上轻敲了一下，“性子跳脱了些，但如果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还请海涵。”


“……怎么？”夏油杰嗤笑，“她和我这个特级诅咒师关系不错，你们还能这么开明？”


谢衡弯弯眉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你觉得莫疏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油杰怔了片刻，下意识地给出了答案：“一个有原则的好人，对普通人掏心掏肺，也不怕被反噬。”


反噬？谢衡微微挑眉，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他那个师妹，精明得很，向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怎么可能被反噬？


“所以，”他轻声说道，“你一开始与她争锋相对，后来却逐渐觉得，和她相处起来……倒是让人放松？”


夏油杰瞳孔微缩，笑意却消失了。


谢衡看着他，继续说：“甚至，有些观念，也因此改变了些许。”


这一句话，终于让空气安静了一瞬。


夏油杰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抿了抿唇，目光微垂，像是懒得搭理谢衡，语气恢复了惯有的疏离：“有什么用呢？”


“我们是不同的立场，”他说得很平静，“迟早要站在对立面。”


只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莫疏之一定会向他举起剑。


“既然你这么清醒，那我就放心了。师妹是我寄予厚望的后辈，她未来的人生路会比你宽敞许多。”


夏油杰眉头微动，视线猛然对上谢衡的黑眸。


青年弯起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像是一位老朋友在关切地给出忠告，语调却透着锋利的压迫感。


“所以，收收你的眼神，别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