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影响,只是苦着一张脸站在桌子后面不敢动弹。
“怎么回事?”贺文卿瞄了眼前台,示意让她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恰巧那姑娘早上才来接班,她也是一脸懵啊,听说有鬼,她也不知道啊,她心灵弱的要命,现在只想辞职。
“我也不清楚,我才接班,这几位客人就冲出来说要退房,说是咱们酒店有,有,,”
小姑娘很识时务,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贺文卿心里疑惑,不过并没有耽误处理事情,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就两个字‘靠谱’。
三言两语把客人哄进了别的套房,并且免除了房费,给出承诺一定会有个交代,这才安抚下来。
酒店在村委,占地十分庞大,当初为了安全起见,贺文卿花了相当大的价钱给各个角落安装了监控,可以说是360°无死角。
向前台确定了几位客人的房间号,贺文卿带着人挨个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去了监控室。
既然那几个房间的客人说听见了鬼哭声,那么一定在那几个房间附近就有线索。
走廊里的监控他看了几十遍,可以说是毫无线索。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把监控画面调到了室外。
酒店灯光璀璨,在夜间大雪的映衬下仿佛一个世外桃园,一扇窗户被打开,随后穿着单薄的人影出现在画面中。
贺文卿眯了眯眼睛,那人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直到前台发过来客人的入住记录,贺文卿才确定,这人就是南姿,r城,晚上温度能达到零下二十多度,她就那么开着窗户对着窗口站那么久。
简直是找死。
他又气又好笑,气她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儿,好笑她居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对于这件事,贺文卿处理的迅速果断,该解释的解释,该赔偿的赔偿。
客人远道而来,何况现在大雪封村,他们也出不去,要换酒店,没有。
这半个村子的产业都是贺文卿的,吃喝玩乐一条龙,住的只有这一个地方。
知道了是有人喝醉了哭之后,几个人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
雪到中午彻底停了,憋了一上午的客人们纷纷整齐了装备跃跃欲试想往外冲。
滑雪场那边现在到是个不错的去处,可是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南方人,这种气温他们实在受不了。
王嘉齐在酒店大厅拿着个麦克风就招呼起来。
“各位旅客,由于大雪,咱们部分项目暂停,现在我店开展一个活动,堆雪人活动,愿意参加的来抽签,经大众投票,堆得好的,也就是第一名,免除三天房费。”
人们待着也是无聊,听到有这活动,各个拿着个小铲子就出去铲雪了,一时间热闹非凡。
另一边。
颂年马不停蹄的往宴舟那边赶,转念又一想,大半夜的总不好打扰,手上的方向盘轻轻一转,又去了自己小情人那里。
宴舟不是个好东西,颂年更不是。
两个人想左拥右抱却都没有坦诚的勇气,后面的许多年,穆情总是打心底里庆幸,幸亏,幸亏她没有被困在牢笼里。
南姿走了才不过一周左右,对于宴舟来说好像已经过了好几年。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原本想着她出去几天散散心就会回来,可是那天穆情把银行卡送过来的时候,他就是知道不妙了。
这些天在这个几十平的小房子窝着,不过是希望有一天,门外的人推门而入,那人是南姿。
杨诗文天天一日三餐的给他做饭,他看着客厅厨房忙碌的杨诗文,总是会恍惚,两道身影越来越相似。
宴舟表面上不在乎南姿,一天吃了睡睡了吃,他骗不过自己的心。杨诗文看的出来,她不在乎这些。
她相信只要时间够久,她总会替代那个人坐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的。
再说了,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
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宴舟让跟着自己吃苦奋斗的南姿住小蜗居,却舍得花几千万给自己买豪宅,结果显而易见。
他爱她,并且程度会加深的。
颂年来的时候,宴舟正坐在沙发上喝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看。
颂年给杨诗文一个眼神,自顾自去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走到宴舟身边坐下。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小心吃进鼻子里啊。”
宴舟吃完最后一口,把碗往前一推,“有个新剧本,怎么了,今天有空来找我?什么事?”
颂年没有抬头,只是低头喝粥,“嗯,不错,还有心情看新剧本,看来你心情不错,我还担心你受不来刺激呢!”
宴舟皱眉:“什么刺激?我被封杀了?”
颂年咧嘴一笑:“小嫂子,再来一碗,你手艺真不错,好吃的。”
熟悉宴舟的人基本上都把杨诗文叫小嫂子,大家都知道南姿是正室,可是跟着宴舟进进出出的是杨诗文。
更何况宴舟给杨诗文不少的资源,在圈子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杨诗文是他罩着的。
当然了,颂年不会,他清楚的知道南姿在宴舟心里的地位,圈子里的朋友起哄最凶的那一年,他也没有开口叫过一句。
这一句小嫂子在杨诗文心中是对她的认可,一瞬间,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动作迅速接了碗,钻到了厨房。
宴舟把手上的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眉眼肃立:“乱叫什么?”
颂年一挑眉,“以为你俩要公开呢,所以我才这么叫。看来你是真放下南姿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宴舟凉凉的问:“你刚才说什么刺激?”
这表现明显是不想提南姿,可是颂年是谁啊,他是出了名的没眼色。
身子向前一倾,言语中透露着兴奋:“你还真被封杀了,不过不是被圈子里,是被南姿。”
宴舟不明白:“什么意思?”
颂年起身拍了拍衣服,打算退出战场:“南姿给我老婆打电话,听那意思,像是找到第二春了。”
走前拍了拍宴舟的肩膀:“我说,南姿不容易,你低个头,身边的莺莺燕燕处理了,去好好道个歉。”
说罢不等回应,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诗文,我有事不吃了,先走了啊。”
杨诗文出来的时候,颂年正好关门离开,宴舟坐在沙发上,头垂得很低,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人待在里面就感觉莫名的压抑。
杨诗文小声叫了一句:“阿舟!”
“你回去吧,把门带上。”过了很久,宴舟才回了一句。
杨诗文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到沙发边,蹲下身想把手搭在宴舟对上的那一刻,不经意与宴舟的眼神对上。
那眼神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往昔的柔情蜜意。
吓的杨诗文一个哆嗦,脸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