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去前台提了几大包东西:“对了,这些衣服拿回去看哪件你能穿,现在买不到新的,你将就将就。”
南姿把袋子推了回去:“不行,我有的穿的。”
贺文卿知道南姿要拒绝,回道:“拍视频。你就穿这个?以为我克待员工呢,借给你穿的,行了吧,衣服也不是新的。”
话说到这份上,南姿不好拒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答应,回房间前,还被贺文卿把那件貂皮大衣塞进了怀里。
“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有的忙呢。”他推着南姿往房间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许多。
南姿喝的烂醉嚎啕大哭的事,她记得,贺文卿也记得,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出来,就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南姿前脚回了房,后脚餐食就进了房间,东西不多,一些小菜和一碗粥,还有一碗清汤面。
“南小姐,我们老板说您喝了酒,吃点这些清淡点的对胃比较好,另外,我们的厨师24小时都在待命,你饿了随时拨打前台电话。”
南姿有些不好意思,接过餐车上的东西对服务员连连道谢。
服务员诚惶诚恐,她何德何能啊,能得老板娘如此厚待,呜呜,老板娘真温柔,怪不得老板喜欢。
今天老板娘哭得这么惨,肯定是老板欺负老板娘了,她决定了。
今天,她不会给老板一点好脸色了,呜呜呜!!!
南姿吃饱喝足,把贺文卿递给她的几大袋衣服都掏了出来,放在床上的时候才傻眼了,那人不是说是旧衣服吗?
这标签是?甚至还带着商场的混杂香水气味。
她打开手机,算了大概的费用,给贺文卿转了三万。
那边贺文卿收到转账懵了,踢了正在玩儿游戏的王嘉齐一脚,“衣服。”
王嘉齐手上忙着头也不抬:“衣服咋了,坏了?没事儿,吊牌没撕,可以换,明天我再跑一趟。”
贺文卿不想说话,他想打死王嘉齐。
硬着头皮给南姿回了一条:“我不是卖衣服的托。”
南姿回了个我懂得的表情包。
白天发泄过情绪,南姿心情好了很多,看着床上的衣服傻乐了一下,足不出户就能逛街,还送货上门,真不赖。
提起那件白色貂皮大衣,往身上一套,心里暗暗想,贺文卿眼光不赖。
他很细致,里面还有两套睡衣,南姿有些庆幸,幸亏没有内衣,否则她真会觉得他是变态的。
洗了个澡,手机都懒得看,躺在床上就睡,一夜好眠。
另一边的宴舟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
杨诗文刷到热搜的第一时间就分享给了宴舟,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他有动静。
生怕宴舟看不见,又拿着手机屁颠屁颠的下去送了一会。
“阿舟,你看看这个,我给你分享的你看了吗?”
杨诗文穿着露半个臀部的超短裤,上身穿着露着肚脐的紧身吊带。
进了门就往宴舟的身上贴,身体柔弱无骨,娇娇软软的往沙发上一靠。
宴舟细长的眼睛在烟雾迷蒙中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哑着嗓子问:“什么?”
杨诗文细长的腿往宴舟腰上一搭,噘着嘴嗔怪:“好啊你,说爱人家,结果呢,连消息都不回。”
宴舟舔了舔干涩的唇:“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了?”
修长白皙的大手从杨诗文的小腿一路往上,最终在最后防线停了下来。
眼神冷冷的盯着杨诗文,那双眼睛里看不见柔情蜜意。
杨诗文浑身僵硬了,动作缓慢的把腿从宴舟身上抬起来。
泪水在眼眶里半落不落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怎么没有,每次在床上,你都,”
宴舟嗤笑一声站起身:“床上的话不能信,没人告诉过你吗?”
杨诗文心彻底死了,抹一把脸上的泪,“可是你给我买房子,给我钱,你说你会,,那你,对南姿,也是假的吧?”
她带着希冀问出这句话,在她心中。南姿远远比她可悲。兢兢业业陪了宴舟十年,可是结果怎么样呢?
她至少得到了钱,南姿得到了什么?她只能拍拍屁股做下堂妇,她什么也得不到。
宴舟吸完最后一口烟,“你这种身份,叫二n,小三。”
“豪车豪宅,谁被我淦,我都会给。你为什么,总想着跟南姿比?”
“她是我老婆。”
宴舟轻飘飘一句话,杨诗文彻底崩溃了。
她这两年落在宴舟编织的爱情网里陷得太深了,承受不了一点宴舟已经不爱她的事实。
她举起手机:“她是你老婆?那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鬼混?他抱着她,他抱着她。这样的荡妇,你为什么总是放不下。”
杨诗文嗓子喊的沙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癫狂。
这半个月,她亲手洗手作羹汤,只要宴舟需要,她马不停蹄的赶到他身边。
她以为南姿走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就没有,本来应该过着甜如蜜的生活。
再不济,她总会感动宴舟的,她总会跟他在一起的。
他们的相遇那么美好,那时候他还名不见经传,她跟在师傅身边天天挨训。
自己甚至连拿化妆刷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他让她给他化妆,指名道姓只要她。
一次次护着自己,在节目上三番五次提到她,让圈子里的人认识她,那不是爱情吗?
她终于走到他身边了。
可是,二n?他居然用这样的羞辱词汇去形容她。
“你说什么?”宴舟视线终于聚焦在她举起的手机上。
宴舟比杨诗文高很多,杨诗文奋力踮起的脚尖,手举起的高度不过是宴舟一抬手。
不等杨诗文反应过来,手机一空,手机就被宴舟捏在手里。
杨诗文对宴舟不设防,他解开手机轻而易举。
刚才的页面还没有返回,宴舟一眼就看见屏幕上的人。
一男一女,姿势暧昧。
宴舟脸色越来越黑,他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滑动屏幕,另一只手狠捏住杨诗文的双手。
愤怒蒙蔽了他的内心,现在他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疼的杨诗文白了脸。
杨诗文却很开心,额头冷汗直流,笑的却开怀的不得了。
“阿舟,信了吗?你只有亲眼看见才会信是吧?我说她是荡妇,说错了吗?”
“跟你在一起十年,还不是说走就走,转身就跟别人搞在一起了,你心里当她是老婆,人家没当你是老公。”
“对你真心地只有我,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
她边说边哭,几乎快喘不上气,说话一直哽咽。
宴舟一把甩开她,手机被重重砸在地上传来碎裂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反驳道:“那不是她。”
“宴舟,那………”
宴舟指着门口大喊:“滚出去。”
许久之后房间归于平静,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
真的不是她吗?不,宴舟心里清楚得很,那就是她。
相恋十年,他熟悉她的每一根头发丝,不由得联想到颂年来说过的话。
他才恍然大悟,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南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