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虎率十万虎威军在陈仓城首战长安大都督唐征的轻骑兵。
唐征的轻骑兵靠着突袭,一举攻入远道而来,疲惫不堪,正在挖掘壕沟的虎威军大营。
虎威军从先前的慌乱中反应过来,在上官有亮的军阵周围重新集结,组织抵抗。
但李士宏迟迟不冲击军阵,引起了上宫有亮的怀疑。
果然时间不长,远处烟尘滚滚,唐征的大军到了。
远处的大军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刀枪如林,杀气腾腾。
十几辆马车拉着投石车在队伍的最前方,疾行而来。
来到凉军大营外,士兵们将投石机卸下来,摆正位置,紧急调试完毕,开始装石弹。
司号兵敲起了铜锣声,“当当当!”一阵清脆锣声响过。
正在凉军大营内游走杀敌的李士宏,吹响了胡哨。
长安轻骑兵闻听哨声,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凉军尸体。
在轻骑兵撤出凉军大营后,司号兵擂起了战鼓。
“咚咚咚!”雄宏的战舞声响彻天际。
投石兵调整角度,对准凉军大营中上官有亮建起的督战队军阵,发射出一颗颗石磨般大小的石弹。
石弹裹挟着巨大的劲风,从空中砸向督战队军阵,军阵中顿时出现十几个上米深的大坑,被砸中的士兵也成了肉饼,血肉模糊。
有的石弹因角度问题,在军阵中滑行,一路滚过来,十几名士兵被碾压的骨断腿折,留下一道道血痕。
伤兵在地上痛苦哀嚎,而石弹还在不断袭来。
五六轮石弹过后,凉军的督战队军队终于崩溃,无论上官有亮怎样阻止,甚至亲手斩杀了十几个逃兵,也未阻止士兵溃散。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呀!”上官有亮绝望地大喊。
上官有亮举起佩剑就要自刎谢罪,亲卫一把拦住。
“将军不可呀,胜败乃兵家常事,怎可因一时的失败就要放弃呢?”护卫苦劝道。
“今日之败已无颜见玉壶关的父老乡亲,若本将不死,妻儿老小命将不保,今日一死,以全名节。”上官有亮推开护卫,一剑划向自己的脖颈,血溅五步,上官有亮的尸身轰然倒地。
“将军!将军!”几名护卫失声痛哭。
“哭什么哭?抬将军撤退!”护卫队长训斥道。
“诺!”护卫们擦干眼汗,捡起一面大旗,将上官有亮的尸身包裹好,抬起撤退。
“你们先走,我掩护。”护卫队长吩咐道。
“诺!”护卫们小心翼翼地撤了,护卫队长挺立当场。
石弹投射五六轮后,投石兵推动投石机后撤,轻骑兵、弓箭手冲上前,向凉军大营中一起狂射,泛着寒光的箭矢如雨般落下,凉军再次乱成一团,四处逃窜。,
无数凉军中箭不甘地倒地,更多的凉军冲出军营逃向陈仓城方向。
“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呀!”唐征手下的参将刘庆丰高举长刀,带头冲入了凉军大营。
精锐的未央军,重甲步兵紧随其后,率先冲进凉军大营,凉兵本已无心缠斗,在遭遇重甲步兵后,几次交手伤不了对方丝毫,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有的干脆扔掉兵器,举手投降,有的直接逃窜不再做无畏的抵抗。
皮甲步兵和没有甲胄的步兵紧随其后,收拾残敌。
唐征的轻骑兵已撤到了凉军大营外的周围负责警戒。
在潮水般大批大批的长安步兵的绞杀下,凉军残存的士兵或被绞杀干净,或者投降变成俘虏。
然而还是有三、四万凉州虎威军的残兵败将逃进了陈仓城。
此战长安唐征以损失不到两千人的代价,俘虏三万六千人,斩杀三万多凉军,称的上一场大胜。
缴获的兵器、甲胄、帐篷、粮食物资更是不计其数,大车足足拉了三个时辰。
而长安军中的二万新兵早已立下了营寨,支起了大锅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长安军营寨军旗高高飘扬,营内欢声笑语,士兵们脱去了沉重的甲胄,洗去了手上脸上的浊渍,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
篝火在噼里啪啦熊熊燃烧,战死的马匹被宰杀冲洗干净,放在上面炙烤,传来阵阵香气,士兵们吃着热饭还会不时从上面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虽然也分了点酒水,但在这战场上,将军只准浅尝几口,但士兵们还是趋之若鹜喜笑颜开。
有的小将嫌弃酒水太少,过不了瘾,就在篝火旁的空地上打上几套拳,练上几趟,引来众多士兵的围观和叫好。
唐征巡查大营看到后也很高兴,他已经撒出去了不少斥侯探马,了解周边的敌情军情,随时作出相应的对策。
唐征也已经命刘庆丰率三千轻骑兵,两万未央军押解着三万六千名俘虏回了长安。
没有了俘虏这个安全隐患,唐征心中放松不少。
与长安军大营其乐融融不同,陈仓城一片肃杀。
陈仓城军营校场上,白帆高挂,巢虎站在检阅台上,慷慨激昂,陈述这些战败的原因。
台下三万多名残兵败将,衣甲残破,满身血迹,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有的轻伤依旧挺立,更多的则是,无精打采,像霜打了的茄子。
巢虎训话完毕,军法官宣读处罚决定,一百多名军官因为贪生怕死当逃兵,被判斩立诀。
“我们不服,我们不服呀!”
“那些当大官的先跑了怎么不杀,光杀我们这些小蚂蚁!不服!”
……
“将他们的嘴堵上!”巢虎下令道。
“诺!”
当即有士兵上前,用破布分别将被判斩立决的什长、百夫长的嘴给堵住。
半炷香后,一百多名底层将官被斩,一百多颗人头被吊在校场周围。
“以后谁再敢贪生怕死,这就是下场,听见没有?”军法官大声喊道。
“诺!”
入夜巢虎在书房发了一通脾气,将书房的东西砸了个遍。
“为什么巢虎的大军还未到?为什么?”
“为什么察尔哈尼的归宁军也不到?为什么?
……
巢虎发完脾气,又喝了好多酒才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察尔哈尼遇到了麻烦,而巢豹还在游山玩水。